稍一顿,她又仔细解释道:“既然你也安排了人在暗中监视,那赵棠都跟银月郡主说了什么,应当就不需要我再向你重复了吧。
“在赵棠之前,我也暗示了她,虽然我们两人现在相处融洽,但却有不少弊病藏于暗处,随时可能让我们美好的关系破裂。
“两剂猛药接连下去,想来,这次她回去,就会忍不住动作了。
“当然,为了确保不错误预判她的反应,游览的队伍散去之后,我又单独找到赵棠,让她复述了一遍她今日的说辞,以及银月郡主的反应。
“也因此,我才比别人要晚回来。”
话落,大抵是担心晏初景怀疑赵棠的可信程度,池惜年又主动解释道:“陛下放心,赵棠绝对靠得住。
“她母亲一家与我母亲一家是故交,她母亲和我母亲更是手帕之交。年幼时,我还时常与赵棠玩在一块儿。只是后来,两人受夫君事业的影响,才渐渐少了交往的机会。
“我跟赵棠,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少在一块儿玩了。
“但见面少归见面少,这些年,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,友情不曾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削减。
“况且我让她帮这个忙的时候,也未多说什么。只是教了她一些话术,让她自个儿寻着合适的机会在银月郡主面前说。”
“既然你放心这人,那朕就不多问了。”在赵棠一事上,晏初景格外大度。
池惜年说此人可以信任,他就当真不再多问一句了
但对于赵棠从池惜年处学来的那些话术,他却有很多细节想要跟池惜年讨论。
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桃花羹,他便不再用膳,而是只是放下碗筷,漱了口,正经危坐:“赵棠为人如何,可不可靠,朕可以不问。但你是不是也应该同朕解释一下,你教她说的那些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时候什么意思…?”池惜年有点儿懵,“我教她说的,都是正常的话呀…虽然咱们此行的目的是扮演恩爱,但也不能真让对方觉得咱们的感情无懈可击嘛。
“我们得给对方一点希望,他们才能尽早行动呀。
“我的暗示,加上赵棠的分析,那银月郡主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行动。
“到时候,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,咱们不就清楚了吗?”
看到晏初景面上的不悦并未因为自己这一顿剖析消退,挠了挠脸,池惜年又换了个角度道:“当然了,我让她发表这种大胆言论,是少了几分稳妥。
“毕竟咱们不急,急的是他们,咱们行事还是应当以稳妥为主的。这点是我考虑欠妥了,往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你觉得,让她说这些话,只是少了几分稳妥?”晏初景并未因池惜年卖力的解释而动容,面色一沉,他语气中充斥的不满顿时又多了不少,“你不觉得,你教的那些话,本身就有大问题?”
“有、有什么大问题…?”池惜年真想不出问题所在。
她觉得,自己安排的话除了太过大胆是漏洞,别的…简直不要再合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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