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惜年觉得自己内心其实真不是很在乎去的是不是自己,她最在乎的,是事情能不能解决。
每一个想要保家卫国的人的心里,最在意的应该是如何能让百姓安居乐业、健康富足。而不是,自己能不能立下战功,成为流芳百世的将领。
当然,这份心思她现在跟晏初景说了可能没用。
因为他心里已经认定,她是失落的。她劝他的话,可能都是她为了哄哄他说给他听的。
“唉...”眼见自己的劝慰并没有让晏初景好转,池惜年不禁勾起他一缕秀发,无奈在指尖缠绕,“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
“要不...你想去就去?”晏初景沉吟许久,忽然出声。
他认真思考了一下,如果池惜年真的想去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虽然应对朝堂上那些家伙有点难,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。
这些恼人的事,交给他解决就好了。
她应是雄鹰,不应是困兽。
“也行啊。”池惜年就知道他犹豫之后会这么说。
于是,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后,她又反问:“可是,去一趟平兴,还要跟水匪纠缠,来回少说得一个月。一个月啊...中途我肯定得想你。你说,怎么办?”
“那就...给朕写信?”池惜年直白的情绪表达,总能让晏初景不知所措。
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。
思来想去,只能给出写信这个答案。
池惜年一听,顿时没话说了。
本来她是想用能让他接受的法子,说服他把自己留下,结果他倒好,一句写信就给她堵回来了。
看着跟前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人,她也对他发不出脾气。
一口气在胸腔憋了半晌,她终是起身,拂袖而去:“写信有什么用?这办法你自个儿留着用吧。”
说完,她也懒得再搭理晏初景。
自己回了凤栖宫,整理洗漱过后就躺下了。
被撇在原地的晏初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一时间更加不知所措。
他觉得有些委屈,因为分别的思念,除了信件寄托,也没有别的传递办法了。
总不能,让他跟着她去吧?
那太不现实了。
可是池惜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,还因此生气了...
晏初景收回目光,怔怔看着眼前的地图。他试图想一个两全之策,但许久之后,都没能有个答案。
毕竟,在他的思路里,就没有阻拦池惜年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一条。
两人思路不同,自然想不到一块儿去。
接下来几日,池惜年倒也没刻意冷着晏初景,她只是因着胸中那口气,对他没有原来那么殷勤了而已。
晏初景感觉到她的变化,则是笃定她是生自己的气了。他也试着找一些话题凑到池惜年跟前去跟她聊天。可到这时他才发现,他俩平日里凑到一起,谈论的大多是国事。
他们几乎,没有属于自己的甜蜜回忆可聊。
于是,备受打击,觉得自己做得极其不好的晏初景也不敢随意去寻池惜年了。
他总怕,找不到合适话题的自己,会让她更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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