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陛下刚刚说什么来着?!
匪首…抓到了?!
暗暗为两位主子间的小别扭捏把汗后,李福生才忽然意识到,皇后娘娘这短短几日不到的时间里,有如何神速的进展!
“这、这才多久,娘娘就已经把已经销声匿迹的水匪头子给找、找出来了?而且,还抓到手了?!”李福生一个激动,舌头差点儿没捋直。
“嗯,她信里是这么说的。”相比于李福生,晏初景面对此事就要平和许多。
他不是很在意这匪徒能否落网,他主要在意的是,池惜年对他的态度…
可在得了他的确认之后,李福生就要激动许多了。
他一下想到了眼下形势:“娘娘去平兴的这段日子,您在京都也没闲着。看着薛家和北燕郡主定亲,查他们的来往动向,如今已然掌握了一些他们的谋划了。
“如果娘娘再能证实薛勤等人有特意制造灾害,引开您目光,那他们这回,就真真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!
“他们薛家要是倒了,您将来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可就没了!”
眼下,最爱跟主子作对,也最有能力跟主子作对的人就是薛勤。如果他倒下了,那以他为首的保守利己派就该散了。
到那时…
李福生光是想想那光景,都觉得看见了曙光。
“娘娘这可真是帮了您大忙了!”一边暗自开心,李福生又一边抓紧机会替池惜年说好话,“这说明,您在娘娘心里还是很重要的。
“要不,她怎么会为您一路奔波至平兴,在那混乱的局势中与人虚与委蛇,然后又这么快地帮您摆平麻烦呢?
“这等行迹,单单是‘衷心’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了,这绝对是全心全意的爱!”
晏初景听到这儿,不禁淡淡睨一眼那越描述越夸张的人。
他冷眼瞧着李福生,似乎一点儿没被他的话打动:“你很闲是吗?已经到了没事儿干只能给池惜年贴钟情标签的地步了?
“而且,就她那一封信不见一句嘘寒问暖话的样子,你也能闭眼夸?”
李福生:“…”
得,一码归一码,论正事这位可以心平气和,论皇后他性子就起来了。
明白自家主子内心的不满最终可能只能由皇后解决之后,李福生也不敢再说好话。
他只得试探着退后一步:“奴婢忽然想起,今儿着点儿…”
“你去吧。”晏初景知他是想跑,也不阻拦。
反正他跟李福生也没什么闲事可聊。
他又不是池惜年…
摆摆手,他便随意将人打发了。
只是待人行至门口时,方才交代一句:“他们北燕与薛家交易的最大秘密在银月郡主而不在齐沐延,这人你们能查就查,不能查单盯紧银月郡主也成,总之,别被发现了。”
“喏,奴婢明白。”
得令,李福生立马换上正经神色。
待他离开后,独自坐在书房的晏初景方才稍微放松下来,揭去此前浑身冒刺的冷淡外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