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那天在那儿的重要人物不止郡王，既然她的目的不是郡王，那就是……
“你想杀皇帝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家里人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说了又怎样，我的家人也不能活过来，我的仇也被能报！”
她原本这次计划的好好的，但是……忽然冒出来一个郡王，替那个狗皇帝挡住了。
不然她就已经杀了那个狗皇帝！
她难得才等到狗皇帝出来一次，下次有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
现在还被人发现了，程秋苒心如死灰，“你要把我交出去我也无话可说，我现在只能任由你宰割。”
云锦然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我现在没打算把你交出去。”
“为什么！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！你那个夫君是负责这次的人，如果他没有抓到罪魁祸首，你们也有麻烦吧。”
“我有我的打算。”
“……”
云锦然起身，“不过你最好在这里哪里都别去，你出了墨家的门，谁都帮不了你，你要是实在想死，我也不拦着你。”
出门，墨北辰还在外面，“怎样？你问清楚了？”
“不是她。”
“你这么确定？”
“既然她说不是，我觉得应该给她一次机会。”
“……”
“皇上给你多少时间查这件事？”
“一个月。”
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天，时间说多不多了。
云锦然，“如果规定的时间内你没有交出人会怎么办？”
“不知道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，他的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，你还要把他留在这里？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，留在这里不方便。”
“就几天。”
她想弄清楚一些事情，弄清楚之后她才能决定是让程秋苒走，还是把她交出去。
“……”
她只是这看着他，什么都没有说，墨北辰就心软的不像话。
根本就拒绝不了，“就几天。”
“好，我出去一会儿，你帮我看着她，别让她乱跑。”
“你去哪儿？”墨北辰才说完，云锦然的影子已经消失在门口。
“……”现在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？
想了想，墨北辰还是没跟上去。
云锦然去了司泽尘的住处，她听说司家有人是刑部门的。
如果真的是皇上，以云锦然对他的了解，至少不是私人仇怨。
如果是程家的人犯了什么事情，刑部那边肯定有纪律。
司泽尘听说了她的来意，“你说的人我没有印象，不过之前朝中确实有一家姓程的人家，因为犯了事被发配了，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只是被发配，程秋苒应该不会这么冲动，她说替她家人报仇，我想她的家人应该都不在了。”
司哲走过来，“这件事我知道，程大人一家在发配的路上都死了，还以为他们一家人都不在了，没想到程大人的女儿还活着。”
云锦然，“他们是怎么死的？”
“据押送他们的士兵说是遇见了土匪，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？”
“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，正好我也在那边，我跟程大人有过一些交情，想去送他最后一程，我检查了他们身上的伤口，都是一刀毙命，不像是土匪。”
那边的土匪都是一些粗鲁的人，经常抢劫路人，从未听说过他们杀人，那样整齐利落的伤口，分明是职业的杀手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，上面把这件事压下来了。
最后剿灭了那帮土匪，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云锦然琢磨着，“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杀他们？”
他们都已经被发配了，杀不杀对皇上来说应该都没什么影响。
除非是有人要灭口。
“具体怎么回事，现在也没人知道。”
云锦然问道，“程家是为什么被发配？”
司泽尘道，“听说是他们家私通敌国。”
“又是私通？”这剧本她怎么好像看过一般。
“如今事情过去这么久，到底有没有，已经很难查证了。”
云锦然，“……”
“锦然，这件事我虽然不是太清楚事情具体是如何的，不过我相信，至少后面杀程家的人不是皇上，还有那位程姑娘，她现在也不安全。
不仅仅是皇上这边，当年杀了她家里的人，如果知道她还活着，肯定不会放过她。”
“……”云锦然也在想这个问题，看来想弄清楚这件事并不容易。
“你要是想知道我帮你留意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锦然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你指的什么？”
“你跟墨北辰，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，之前去看你们，才发现你们都不在家。”
“没事，出去走了走，刚才的事情就拜托了，我怕程秋苒会乱来，我得回去看着她。”
“好。”
司哲把云锦然送了出去，走到门口，司哲一直待着，云锦然看他的样子欲言又止。
“你有事？是不是程家的事情？”
“不是……墨夫人，我是有一件私人的事情想问你。”
“哦？”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私人的事情？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“你夫君身边的那个侍卫……最近可有跟司家来往？”
云锦然听见他这话，原本很疑惑，回头想想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是想说他有没有跟泽尘的妹妹来往吧。”
“……”司哲没有说话，在等着她后来的话。
“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，还真不知道，不过沈宵一般都是跟着我夫君的，我想沈宵应该不会跟你们家有什么来往。”
之前沈宵见过司哲和司菱星在一起，又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，这会儿应该放弃了。
再说，沈宵虽然看着挺高个儿，实际上怂的一货，尤其是在感情的事情上。
云锦然好奇，“你和菱星如何了？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你就不会问这些了，我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，你们两个的关系会很好。”
“她一直在生我的气，气我没有提前告诉她。”
“可是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，菱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，而且那次你拼上了性命帮他们家人，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你，你确定她生你的气，不是其他原因？”
“其他原因？”司哲皱眉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。
这一年他常在外，上个月才回来。
连惹她生气的时间都没有。
“她就是不愿意理会我。”
云锦然摸着下巴，“你们之间的事情，我不是很清楚，给你分析不了原因，不过可以给你一个建议，你想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，为什么生气，那就直接去问她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都是过来的人肺腑之言。”
司哲，“……”
云锦然回去正好在门口遇见沈宵，顺口问了一句，“你对菱星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沈宵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，“夫人，你就别调侃我了，我早就收起了这门心思。”
准确的来说，这件事他一直有心没胆，尤其是上次看见司家小姐和那个男人走在一起，甜甜蜜蜜的。
他早就死了这个心。
“……”
“夫人，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“夫人是给主子买的新衣服？主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。”
云锦然看了看手中的衣服，“不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她手里的分明就是男装，而且是成年男子的，如果不是给主子的，那是给谁的？
云锦然道，“他缺衣服穿吗？”
他的衣服不是都有专门的人准备？这么淡的颜色的衣服，他也不会喜欢。
“夫人难道没觉得主子这段时间有些沉默寡言了？”
“他不是一直沉默寡言？”云锦然听着这话不对，“沈宵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？”
“我……”
主子又不喜欢别人到处说他的事情。
云锦然问道，“是不是因为刺客的事情他很苦恼？你告诉他，这件事不用担忧。”
“夫人怎么不自己去说。”
“我这会儿有点事。”说完云锦然就走了。
沈宵摇摇头，抬眼就看见了墨北辰在不远处，他的眼神……
完了，主子该不会都听见了？
墨北辰冷着脸跟了上去。
云锦然把衣服拿给程秋苒，“你三天没换衣服了，特意给你买的，去洗个澡吧。”
自从认识程秋苒，她就一直是一身男人的装扮，大概是为了隐藏身份。
她的衣服给她，程秋苒也未必会穿。
“你去干什么了？”
“一会再说，你先去洗澡换衣服，你身上很多内伤，这里有一处温泉，泡一泡，对你的身体有好处。”
“……”程秋苒没有推辞，跟她去了。
程秋苒下了水，云锦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，“你家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些。”
程秋苒警惕的看着她，“你想说什么！我爹不可能私通敌国！”
她的家人都是被冤枉的！但是狗皇帝居然赶尽杀绝！
“我不知道你爹有没有做过，把你们发配边疆的是皇上，杀你们的人未必。”
“我知道你跟皇帝的关系，你帮他我一点都不意外！”
“我要是帮他你就不会在这里，早就人头落地了！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弄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为了皇上，也为了你。
所以这段时间你待在这里，皇上给的期限，还有二十多天，这二十多天，你别乱来。”
“这个时间过去又能怎样！”
“再说。”云锦然现在也没想好怎么办。
“你……”程秋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，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，迅速藏在石头后，“有人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