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面这是怎么了?”周淑雅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“不知道,去看看吧。”苏然正好也坐的无聊,就当溜达溜达了。
然而两人还没走两步,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。
就像是臭鸡蛋和腐肉掺杂在一起,直接呛的周姐差点流泪。
“卧!槽!谁家茅坑炸了啊。”
周姐揉了揉眼睛,剧烈的咳嗦了几下,艰难开口。
不光是周姐,苏然也被呛了一下,正想点头往回走呢。
心中一动,这味道在不断扩散,现在回去不是坐以待毙吗,没几分钟就飘过来了。
还是上前面看看咋回事吧。
“去看看吧。”
念及此处,苏然主动往前走去。
周姐重重的叹了口气,慢步跟在了苏然的身后。
一分钟后,两人找到了这股味道的根源。
只见一个60岁的模样的老年人瘫在椅子上,上身穿着一个黑色的背心,拉的很高,露出了大半个肥肚子。
下身穿着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牛仔裤。
地面上堆着一双被染成黑色的白鞋。
而异味在他的那双臭脚上传来。
“在公众场合,你能不能把鞋穿起来,辣眼睛!”
“对啊,国足你没你臭。”
“我臭脚见多了,你这是独一档啊,臭的我眼泪都出来了。”
“你这臭脚,穿着鞋都受不了,更别说光着脚了。”
“老大哥,你把鞋穿上吧,实在太臭了。”
周围的群众围着那个老年人一顿口诛笔伐。
然而他却不以为的晃了晃脑袋:“你们这群人知道啥叫公众场合吗?”
“公众场合就是大家共用一个场合,那就要互相理解。”
“我这鞋闷脚,脱下来晾一下对我身体好。”
“你们理解理解我。”
听到老年人的歪理,苏然下意识的撇了撇嘴。
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。
让别人理解下他,他怎么不理解下别人?
这种人在生活中,就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,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。
属于极度自私的人。
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忍不住站了出来:“你光让别人理解你,你怎么不理解下别人。”
“你这弄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炖屎呢。”
“吆,哪来的半大小子,敢管你齐爷的事。
“你齐爷跑江湖的时候,你还穿开裆裤呢。”
齐乐山挑了挑眉毛,示威性的翘起了二郎腿。
他瞪着眼睛,环视了一圈。
“你们一个个事事的,嫌老子脚臭,去买头等舱,去包飞机去啊。”
“做个高铁要求这么高。”
随着齐乐山的动作,车厢里面的味道更大了,甚至出现了白色的烟雾。
周围的群众轰的一下起身散开,远离了齐乐山。
“再说了,有哪一条律法规定,不能脱鞋的!”
说着,看到没人反驳,齐乐山更放肆了,把脚搭到了前方座椅的靠背上。
不光是在场的群众,直播间的水友们也都气坏了。
【不行,气死我了,我要去给他两巴掌!】
【我上次坐火车的时候也遇到脱鞋的了,那个臭啊,弄得我现在对火车还有阴影。】
【苏然,赶紧给他两巴掌。】
【我怕给了两巴掌之后,那臭味腌到大佬肉里就麻烦了,哈哈。】
……
“你把鞋穿上,你给我女朋友熏哭了。”
这时,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。
随即冲上前去,指着齐乐山的鼻子喊道。
“怎么,我就不穿,你能咋滴我。”
“别看你年轻,十个八个的也不是你齐爷的对手。”
齐乐山冷哼了一声,不屑的啐骂了一声。
一口痰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年轻人的左脚上。
他当了几十年的老无赖,怎么可能会怕这一个半大小子。
小年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球鞋,脸唰的一下就红了,冲过去就想动手。
“咋地?你还想打我,你打一下试试。”
可谁知,齐乐山根本不怕,反而伸着脑袋,一副求揍的样子。
“哼,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,下半辈子我就赖上他,直接给我养老了,我看谁敢动手!”
“算了,超子,别动手。”
小伙子的女朋友见状急忙拉住了那个年轻人:“实在不行,咱们去其他车厢站一会,反正也没多久就到了。”.
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无赖,她怕自己的男朋友一动手再被对方赖上就麻烦了。
“呸,怂包!”
齐乐山见状又是一口老痰准确的吐到了小年轻的右脚上。
一瞬间,小年轻两双洁白的球鞋上都出现了同样浓黄色的老痰。
好似那被黑暗侵袭的光明。
小年轻青筋暴起,胸口剧烈的起伏,握紧的拳头无力的松开。
他的确惹不起对方,万一把这个老混子打伤了。
就怕对方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自己。
看到小年轻怂了,齐乐山更得意了,呲着一口的大黄牙。
“都没意见了吧,给你们好好说都不听,训一顿怎么就老实了,真是一群贱骨头!”
“再说了,你们怎么这么自私呢,就不能互相理解一下吗?”
“甚至有人说理说不过我,居然还想动手打人。”
说着,齐乐山伸着脑袋,腆着脸,开始转圈。
“一个个嘴巴上喊得挺厉害,真动手咋都怂了呢!”
“打啊,求求你们来打我。”
看着齐乐山小人得志的表情,苏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