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跟我

白邑不过一句调笑的话,谢品如也没当成一回事,可是没过多久,竟然有一艘小船朝着他们这边靠近。

谢品如看见白邑身后的小船,她拉了白邑一把提醒他,白邑看清楚小船上的人,笑了笑对谢品如道:“有人来接我们了。”

小船上有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,在那小小的船舱前头似乎坐着一个人,只是月色太黑,看得不太清楚。

白邑说有人来接他们,谢品如也没着急拉着白邑赶紧离开,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,等看清楚坐在船舱前的那个人,谢品如松了口气。

坐在船舱前面的那个人是王筹。

王筹坐在小船上到处在水里面找白邑的下落,他知道白邑的水性很好,可是带着一个人多少很不方便。

以白邑的性格推算,他多半会跑到湖中心的某个地方歇一会儿,再找机会上岸。

他赶紧叫暗卫划着小船,目光在水中四处寻找白邑的下落,功夫不负有心人,总算是在湖心的一个画舫

“公子啊,你看看你们弄得。”

小船在谢品如他们面前停下,划船的那人把头扭到一边没去看谢品如,王筹是个阉人倒是没什么顾忌。

白邑把谢品如扶上船,随后跟在谢品如后面上去。

两人身上湿漉漉的,晚风吹在身上一股子的凉意,谢品如在水里面泡得时间久了,上船的那一瞬间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

白邑扶着谢品如进入船舱,王筹在外面道:“里面有两身干净的衣服赶紧换上。”

谢品如看见放在桌上的包袱,打开一看,里面一套男装一套女装。

外面的白邑衣服还是湿的,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时间久了容易生病,谢品如也顾不上条件不允许,直接在船舱里面赶紧换上了衣服。

换好衣服后,她直接出来对白邑道:“你快点去换。”

她穿的是一件月牙色的襦裙,裙摆有银色的蝴蝶翩翩起舞,浅蓝色披帛披在肩膀上,头上湿漉漉的还未擦干。

白邑看了谢品如一眼,起身进去把他身上的那套湿衣服给换了。

王筹第一次看见谢品如女装的模样,她脸上之前画好的妆容早就被水给洗光了,此时披散着头发,穿着月白色的襦裙,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很舒服。

“今天晚上谢谢王伯了。”王筹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,谢品如一阵不适应。

“我家公子喜欢到处乱跑冒险,我这个做下人的只能想方设法给公子善后了。”

反正给白邑善后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。

白邑换衣服的速度很快,一换好衣服,他对坐在外面的谢品如道:“快点进来。”

谢品如回头看了一眼白邑,犹豫一下掀开帘子直接进去了。

一进去谢品如发现白邑竟然只穿着一件里衣,系带还没系好,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。谢品如面上一红,转身就想退出去,白邑把谢品如拉到身边坐下,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。

“快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谢品如才刚刚把衣服穿好,白邑就要剥她的衣服,她怎么能让。

她抓着白邑的手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“你忘记你之前的话了,俞单肯定会派人到处盘查,这会儿还没查到湖中心,等会儿肯定会查到这儿。”

虽然如此,但这也不是白邑扒她衣服的理由。

“十里湖上有不少嫖客喜欢开小船在水里面嬉戏。”

谢品如衣服抓得紧,白邑不好继续动手剥她衣服,只能劝她。

小船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,王筹在外面听见两人动静,说道:“姑娘放心吧,我家公子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。”

谢品如抽了抽嘴角,王筹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。

情况紧急,谢品如再不愿意也不行了,她犹豫一下松开手,解开胸前的系带。她里面还穿着一件小衣,只是这样半遮半掩的实在尴尬。

白邑侧头不去看谢品如的身子,拿着帕子给谢品如擦拭头发,努力把她的头发弄得稍微干上一点。

要只是纯粹地给谢品如擦头发也就算了,白邑擦头发时嘴上还不老实:“你看今天晚上,我们抱都抱了,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全都摸过了,要不你跟了我算了。”

谢品如一把从白邑的手中夺过布巾自己擦头发:“我自己来。”.

她背对着白邑,白邑只能看见她一片纤细的后颈,船舱里挂着一对小灯笼,昏黄的烛光照耀得谢品如的肌肤晶莹剔透,两人靠得很近,白邑连她后颈那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怎么,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?这样吧,我娶你为妻,如何?”

王筹坐在外面听着白邑的话,抽了抽嘴角,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为妻,亏得他说得出来。

“你这些话还是和别的姑娘说吧,我的目标是掌管谢家,而不是嫁给谁做妻妾。”

她的目标很明确,就算今夜在白邑的手上吃了再多的亏,被占了再多的便宜,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松动。

“难道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?”

白邑忽然不想看见谢品如和别的男人亲昵地靠在一起。

白邑的目光下滑,从脖颈落到她纤细的腰肢,她腰肢很细,他之前抱过,纤细得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
谢品如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:“我这辈子是不会嫁人的。”

白邑一点都不相信这话:“不嫁人?这怎么可能。”

她回头看着他:“我说的是真的,谢家我是一定要握在手中的。”

“难道你愿意看见百年之后,你所有努力的成果都便宜别人不成?”

谢品如望着灯笼里跳动的烛火:“都是姓谢,就是落到别人的手中,那也该是谢家的子孙,而不是别人。”

大房和二房做事固然叫人心中不虞,祸不及子孙,谢品如早就打算好了,将来她会从那个堂兄的后人中挑选最合适的接班人,从小带在身边培养,认她为母。

至于那三个堂兄是否愿意,不在谢品如的思考范围之内,在绝对的权利面前,他们没有选择的机会。

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,谢品如尚未反应之前,就被白邑强行按倒在身后的软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