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跟踪

白邑整个人附了上来,俯身看着谢品如:“反正你也不准备嫁人,不如现在便宜便宜我如何?”

“天下女子那么多,我不过其中一人,也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,公子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她很不适应此时说话的姿势,白邑手上的力道很大,她没有反抗的能力,唯有努力保持冷静,叫自己千万不要因为白邑的话乱了心神。

身下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,白邑靠在谢品如的耳边轻声道:“我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,总是要收点利息的,你说是不是?”

她侧开头:“我已经给了你两成的利息。”

他看着她的眼睛,唇角微微上挑:“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在乎,我更喜欢实际一点的。”

“公子,有人靠近了。”

王筹一边竖着耳朵听船舱里的动静,一边注意观察湖面上的变化,瞧着有几艘小船朝着他们这边靠近,王筹赶紧出言提醒。

白邑没管外面的王筹,他只看着谢品如,等着她给出一个答复。

“那我们的合作只能在这里终止了,但是之前和公子交易的条件,公子留个地址,等事成之后,我会把利息亲自送到公子手上。”

白邑一笑,忽然觉得很没意思,他起身把谢品如搂在怀中:“都说女人的心有的时候是冰做的,我算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。”

“公子接触的女子少,说不定以后会遇见一个对公子真心实意的女子。”

而那个女子绝对不可能是她!

白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谢品如的嘴上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
谢品如跑掉后没多久,俞单被手下人唤醒,醒来后俞单见锁着账本的那个柜子被打开,里面的账本被一扫而空,气得叫手底下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把那两个偷他账本的人给找出来。

俞单一趟出来带来的人手不少,谢品如和白邑掉进水中,俞单的人干脆驾驶小船在湖里面四处寻找谢品如和白邑两人的下落,这一路摸索,就摸索到了他们这艘小船上面。

十里湖上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的小船,能在十里湖包个小船的,要么是大户人家的公子,要么就是豪商,他们放着好好的画舫不包,选择包一艘小船,不过是想寻点刺激罢了,总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。

可是俞家丢失的是俞单这一趟带出来的重要账本,不是什么小事,对那些公子豪商,俞单的人只能暂时得罪,回头问清楚姓名,亲自上门道歉即可。

他们一路搜查过来,看见了谢品如他们待的这一艘小船。他们直接拦在小船前头,说要盘查。

船舱内,谢品如静静地靠在白邑的怀中,此时她心跳得很快,之前她和白邑都刻意蒙着面,但是一男一女这个标配肯定是俞家重点盘查对象,谢品如很庆幸,半道上白邑把他们从俞单手中抢来的账本藏在了箩筐

白邑轻轻地拍着谢品如的肩膀,伸手挑起她的下巴,调笑道:“美人,外面有人坏我们的兴致,这该怎么办?”

谢品如看着白邑那双狭长的眼睛,目光流转之间,已经明白了白邑的意思,她故意娇笑着道:“公子那么厉害,一定能把外面的那些人打发掉的。”

外面的人已经上了白邑这条小船,王筹站在船头,对着上船的俞家家丁:“你们在干什么,知不知道船里面的人是谁?”

俞家家丁今晚上已经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,虱子多了不怕痒,他们已经无所畏惧。

“今天不管里面的人是谁,都要被盘查。”俞家家丁说得颇为强横。

白邑唇角微微勾起:“美人如此相信我,我怎么舍得叫美人失望呢,王筹——”

十里湖湖面很大,俞单带来的人再多,也有点人手不够,水源被水大夫人带了回去,俞单手上能用的唯有自己的人,俞家家丁检查过这艘小船后,他们还要继续检查别的小船,没有时间浪费。

俞家家丁想要动粗,王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举在面前,厉声呵斥:“放肆。”

令牌是大内制造,这些年跟着俞单走南闯北,俞家家丁还是长了几分眼力,看清楚王筹令牌上的字迹后,领头的家丁知道这艘小船上的人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。

只是这令牌的主人今晚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,俞家家丁心中又有点怀疑。

家主的账本被人抢走了,是一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男女,谁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,在道上混的人,仗的就是那一份胆子。

伪造令牌身份一事,俞家人也做过。

“令牌不能说明一切,我要看看里面的人。”

令牌竟然不能唬住俞家人,王筹面上瞬间难看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如此不敬。”

王筹就是一个老人,船头上还有一个闷声不吭的船夫,俞家家丁没把王筹当成一回事,一把挥开王筹,大步走过去就把船舱的帘子掀开。

谢品如衣衫半褪,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,帘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,白邑的手附在她的肩膀上,把她遮得严严实实。

他握着谢品如的手把玩,抬头对上俞家家丁的眼睛:“怎么这么不懂规矩?外面的人是死人吗?”

俞家家丁还未看清楚船舱内的情况,就被人一竹竿直接打翻落水,落水的不止他一个人,还有和他一起的其他俞家家丁。

那个站在船头一直不说话的船夫原来是个高手。

掉进水里面重新浮上水面,俞家家丁不服气,怒道:“你们?”

王筹站在船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,想想该怎么和自己的主人交代吧。”

谢品如静静地靠在白邑的身上,一边是白邑沉稳的心跳,一边是外面的争论声。

她在想,白邑究竟是谁?

“公子,你的来头好像很厉害,奴家可以问一问公子的来历吗?”

曾经有几次她问白邑的来历,最后都被白邑四两拨千斤地给扯开了。

白邑伸手捏了一下谢品如白嫩的脸颊:“本公子今日出来找姑娘,可没兴趣把姑娘带回去,你问了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