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品如抬头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邑:“奴家也不求公子把奴家带回去,只想求公子告知奴家身份,回头奴家对着其他姐妹也能好好地吹上一通。”
白邑一把揽过谢品如纤细的腰肢,迫使她靠近:“在这之前,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把我伺候好吧。”
说着,白邑放在纤腰上的那只手,轻轻地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。
谢品如怕痒,被白邑这么一捏,一时没抗住直接趴在白邑的身上,才刚刚发育没多久的胸脯撞得很痛,她闷哼一声,把白邑放在她腰上的手拿开。
“公子不说就算了。”
俞家人盘查一个晚上吃了这么大的亏,眼看任务没有完成,偷走账本的那对男女还未找到,还被人一棍子打到了水里面,俞家家丁一阵恼火,上了船后直接叫了人过来,要给船上的人一顿教训。
俞单酒醒了后,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外面的情况,俞单管事从水里面爬上来后,不服气被人一棍子打进水里面,直接叫来了俞家其他人把小船团团围住。
船夫是个高手,凡是靠近小船的人还未靠近都被打进水里,半晌愣是没人能上这艘小船。
谢品如听着外面的动静,她甩掉白邑,披上衣服后,掀开帘子的一角朝着外面看去。
她只看见身材健壮的船夫以一挑十,俞单的人没在他的手上讨到任何好处。
看了一会儿后,谢品如坐到白邑身边,她看着白邑,眉头深锁: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皇亲国戚。”
只给了简单四个字,白邑没再多说一字。
他知道谢品如早就猜到他身份不简单,首先他身边的王筹就是一个最大的败笔,稍微有点见识的人见到王筹,都知道王筹是个太监。
谢品如那么精明,没道理猜不出来。
她不相信白邑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:“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白邑轻笑,两人都是半斤八两,谁也别觉得算计了谁。
“人相处嘛,总是要留点秘密的不是吗?就好比你,在我的面前也有所保留。”
谢品如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很好,你不说就算了,背靠大树好乘凉,希望你这棵大树能大一点。”
白邑轻佻地挑起谢品如的下巴:“你要是跟了我,保证你以后会顺遂很多。”
她一把拍开白邑的手,粉色的唇轻起轻合:“不可能。”
外面落水声音不断,水浪翻滚,水中的倒影随着水浪破碎,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。
俞家人今夜所为得罪了很多人,许多人对俞家心生不满,因为手头人手不够,又不想和身为七大世家的俞家闹得太过不痛快,只能忍着这口气。
这会儿瞧着俞家在一艘不知名的小船上吃瘪,众人都在旁边瞧热闹。
俞单知道这边的事之后,带着人过来,瞧着船夫身手矫健,一看就是从小培养的护卫,且还是其中好手。
能培养出这种护卫,可见船舱里的人身份不好惹。
俞单把人招过来,问知不知道船舱里人的身份,管事把之前见到的那个令牌样子告诉了俞单,俞单听后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管事的脸上。
不管令牌是不是真的,这船舱里的人都不能随便得罪,俞单没想到他派出来的管事,竟然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。
他抬手在管事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,直接叫人撤了,至于船舱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,俞单现在不想去确认,已经把人给得罪了,此时过去,岂不是自找没趣。
外面慢慢安静,王筹道:“公子,人已经走光了。”
“那我们走吧,注意尾巴。”
“是。”
船夫划着小船慢慢离开十里湖,离开十里湖后没多久,隐约看见岸边有人跟踪的痕迹,王筹只当做没有看见,寻了一个地方靠岸后,直接带着谢品如上岸。
全程谢品如把头埋在白邑的怀中,不叫人看见她的正脸。
白邑带着谢品如坐上一顶轿子,轿子在小巷转了好几圈,确认把所有跟踪他们的人都甩掉后,才回到他们居住的客栈。
回到客栈,谢品如准备和白邑告别,自己进屋好好整理一下思绪,不想白邑直接跟着谢品如进去,自来熟地坐在矮凳上。
跟着白邑进去,谢品如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份用油布包起来的账本,一看就知道是她之前和白邑放在箩筐
谢品如面上一喜,也不管在她屋内还很碍眼的白邑,她拿起账本打开,账本里详细地写了俞家和谢韬之间所有茶叶往来上的明细。
谢韬用谢家茶叶批发价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,把手头上十五万担的茶叶卖给了俞家,简直和白送没有什么区别,这茶叶的数量正是前段时间,谢韬从三房手中调出来的十五万担茶叶。
这么一笔生意做下来,除非是一本万利,否则谢家绝对是吃了大亏。
随着账本往后翻阅,谢品如面色越发地难看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压抑心中的怒火。
白邑全程看谢品如的表情,她脸上一点点的变化白邑都没有漏掉,一张俏脸慢慢地被气成一片绯红,可见账本里的内容十分的丰富:“很生气?”..
谢品如面无表情地整理好桌上的账本:“生气也没有办法,为今之计,只有把二叔从谢家的生意上彻底地撇开才是正经事。”
“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?”
谢品如目光一转,落在白邑身上:“谢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。”
“你想让我帮你?”
谢品如摇头:“不用了,我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。”
今夜险之又险,若不是身边有一个白邑,她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得到这份账本,危险的事只做一次就够了。
一直依靠别人是不行的,与其依靠别人,倒不如依靠自己。
她准备给谢家传信,叫爷爷把谢韬叫回去,把谢韬困在谢家,短时间内休想出来。
“别说的那么绝情,多个朋友,多个出路。”
谢品如这样摆明了是想和他撇清楚关系,白邑琢磨他今晚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?
“做朋友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利用和不信任,可是显然我们不适合做朋友。”
她和白邑身上的秘密太多,互相又不相信对象,想做朋友是不可能了,这一生只希望她和白邑千万不要成为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