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定婚事2

“夫人……”

手底下的仆妇进来传话,水氏暂时收起所有的疑虑,让仆妇把外面的人带进来说话。

那天赵即墨在大房留了很晚才回到三房,没过多久,谢家内院就传了消息,说二小姐要嫁给大姑爷了。

徐氏对赵即墨彻底失望,听到这则流言面无表情,她找了个机会,把月笙安排在赵即墨的房里。

赵即墨在外面忙碌一日,晚上回来,意外看见月笙竟然在屋里,他眉头紧皱,不高兴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徐氏让月笙留在赵即墨房中,月笙的心情紧张了一个晚上,听到赵即墨这句不耐烦的话之后,月笙继续跳动的心脏逐渐变得冰凉。

这个人都不在乎她,她为什么还要为他对自己的态度而感到紧张呢?

他根本就不值得。

月笙低下头,脑海中浮现谢品如在世时,对她的各种好。

如果大小姐还在世,自己也不会陷入此时两难的境地吧。

“家里的人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了,夫人让我来伺候你。”

赵即墨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。

他和谢玉蝉偷偷见面被抓个正着,王氏不太愿意把谢玉婵嫁给他,赵即墨在王氏面前发了好几个毒誓,王氏才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。

他发的那几个毒誓中,其中一个就是以后不再与月笙有任何的瓜葛。

谢玉蝉也为了月笙一事与他闹了一通。

月笙现在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,赵即墨寻思着远离月笙对他也没什么损失。.

徐氏居然把月笙送到他的房里,这件事让赵即墨有点始料未及。

“三夫人为什么要把你送过来?”

赵即墨不相信徐氏只是单纯地把月笙送过来,三房现在是他在当家,就凭徐氏也想管他,痴人说梦。

听着曾经的情人冰冷的语气,月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冰凉一片,她压抑着心头的酸涩道:“奴婢与公子偷情,被夫人知道了,夫人要把奴婢赶出去,奴婢告诉夫人,奴婢怀上了公子的孩子,夫人就让奴婢过来了。”

听到“孩子”这两个字,赵即墨愣住了,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月笙,半晌没有反应。

月笙朝着赵即墨靠近两步,拉着赵即墨的手,放在自己的小腹上:“公子,奴婢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,你别赶奴婢离开好不好。”

赵即墨低头看着月笙的腹部,目光复杂。

他明明每一次都格外的小心,她怎么会怀上孩子?

“你怎么可能有孕?”

月笙是个姑娘时就懵懵懂懂的跟了赵即墨,每次行房她都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奈何年轻又羞于启齿,她无人可以倾诉,只能藏在心中不说出来。

她对徐氏坦白她和赵即墨的关系后,徐氏决定把她送给赵即墨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徐氏问了月笙每次和赵即墨行房的经过。

月笙羞于启齿,想想身家性命落在徐氏的手上,加上她对赵即墨心寒,就把详情告诉了徐氏。

她告诉徐氏后,徐氏迟迟没有说话,过了一会儿,徐氏才告诉月笙,赵即墨分明故意不想让月笙怀孕。

月笙当时惊愕站在原地,旋即把赵即墨与谢品如行房之事也告诉了徐氏。

明明赵即墨每次对她,和对大小姐,都是一样的。

徐氏听完之后,当场就变了脸色,气得半天没有缓过来。

事后徐氏身边有经验的婆子找了月笙,告诉月笙,夫妻行房怎么做才是对的。

婆子告诉月笙那些话后,月笙才恍然明白,她和大小姐都被赵即墨给耍了。

尤其是大小姐,一直被赵即墨当成傻子一样的对待。

这样处心积虑的一个人,真的对她是真心的吗?

月笙无法像以前那样相信赵即墨,同时对赵即墨产生了防备,她也很想知道赵即墨到谢家,到底要干什么。

“公子,还记得大小姐去世后,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吗?”月笙慢慢地靠近赵即墨,说话的语气很轻柔,“那天晚上公子喝醉了,把奴婢抱得很紧。”

赵即墨记忆好,月笙一说,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。

似乎真的是这样。

只是这个孩子不是他期望到来的,他该不该留下来呢?

赵即墨看着月笙腹部的眼神很复杂。

到底跟过赵即墨一段时间,赵即墨一个眼神,月笙就知道赵即墨此时心中在想什么。

他这是在犹豫,是否留下她腹中的孩子?

月笙有点慌了,她伸手抓着赵即墨的衣袖,抓着赵即墨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:“公子,奴婢腹中是你的第一个孩子,难道你不想看看他出生后是什么样子吗?说不定出生后,会长得和公子一样的好看。”

说着,月笙看赵即墨的眼睛里充满了痴迷。

公子长得真是好看,如果不是这张脸,她又怎么会掉进公子为她设计好的陷阱里面,心甘情愿地替他做事,背叛了小姐呢。

赵即墨慢慢地把手抽回来,他转过身背对着月笙,望着窗外夜色下朦胧的青瓦,双手负在身后,冰冷的薄唇轻启:“你怀孕的事不许说出去,回头你离开谢家,我会在外面买一个宅子给你。”

他把月笙留在身边,谢玉蝉肯定会知道,加上以后月份大了,月笙的肚子慢慢大起来,也是一个麻烦事。

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,他放弃了很多,这个孩子是他的,他想留下来。

反正他想要的东西快要到手了,谢玉蝉很快也就没了利用价值。

赵即墨的话令月笙一阵欣喜:“谢谢公子。”

谢韬被谢诀压制,早就不痛快了,三房要和谢韬合作,谢韬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谢泽,问谢泽双方该怎么合作。

“三弟啊,这段时间你二哥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不是不知道,大哥和那个赵即墨实在是欺人太甚了,尤其是大哥,竟然想着把玉蝉嫁给赵即墨,我们谢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,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嫁给一个赘婿。”

谢家三个兄弟的感情实在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,谢泽年纪最小,从小就受到上面两个兄长的恶意欺压。

这两个兄长与他好好说话那是绝对不存在的,难得谢韬如此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,还是别有目的。

对着谢韬那张笑呵呵的脸,谢泽惦记着谢品如和他说的那些话,忍了忍,与谢韬虚以委蛇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