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我太好了。”
赵即墨对她好,她爱上了赵即墨,与他成亲,待她死后才发现赵即墨背叛了她,从他们相遇那一天起,她每天都活在赵即墨的算计之中。
李邑处处帮她,替她解决难题,虽然玩世不恭,偶尔惹人生气,但关键时候总是能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外。
谢品如心生感动,李邑心思太过明显,她明明知道,却要不断拒绝。她不敢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,有心和李邑保持距离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有一个人不计任何回报的对你好,又有几个人还能坚持的住。
谢品如有心快刀斩乱麻,彻底断掉她和李邑之间的关系,男人一旦得到了一个女人,还是以最轻而易举的方式得到,以后就不会太过放在心上。
李邑是天之骄子,身边女子无数,比她优秀的人也不少。
他现在对她或许只是一时的好奇,等他得到了,就不会在乎了。
她不是那种二八年华什么都不懂的少女,毕竟是曾经成了婚的妇人,男人和女人之间还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她想让李邑得到她,放下对她的心思,李邑拒绝了,还在她的面前说出这一番话。
试问这个世上,有几个女子能扛得住这一番言语。
此时此刻靠在李邑怀中,谢品如只恨她先遇见的那个人不是李邑。
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,贴在李邑的胸膛上,感觉到胸前的湿热,李邑双臂用力,把谢品如抱得更紧,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在怀中。
“是不是很感动?觉得感动就嫁给我好了,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室内有点沉闷,谢品如正闷声落泪时,李邑很欠揍的来了一句。
随着李邑的话说完,沉闷的氛围有点缓和,谢品如破涕为笑,她有点不好意思,还是靠在李邑的怀中不肯抬头。
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更尴尬的是她之前心情难受,被李邑抱在怀中,没有注意到李邑上身没穿衣服,此时发现自己正贴在李邑赤裸的胸膛上,谢品如双颊红得宛如天边的流霞。
她想从李邑的怀中起开,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不由得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一向喜欢惹人生气的李邑难得怜香惜玉一次,他主动放开谢品如,转身从柜子里找衣服,背对着谢品如道:“快把王筹叫进来,我找不到衣服了。”
一边说,李邑一边在柜子里到处翻找。
谢品如望着李邑的背影轻轻一笑,她擦拭脸上的泪水,整理好妆容后开门出去。
王筹表面上站在门口守着,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,谢品如和李邑说话的声音很小,王筹听得不太清楚,又很想知道两人在屋里面都干了什么,不由得把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偷听。
他听得太认真,又听得不是很真切,谢品如脚步很轻,王筹光顾着听两人对话,没注意到脚步声。
王筹是趴在门上的,谢品如打开门的那一瞬间,王筹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没料到王筹会在门口偷听她和李邑的对话,谢品如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筹。
王筹被谢品如看得一阵不自在,他整理衣摆,咳嗽一声,宫中多年历练,他早就练得一身面不改色的本事。
偷听被人抓个正着,王筹像个没事人一样问:“谢姑娘可是要走了?”
当事人都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,谢品如也懒得扭捏,她和李邑的对话也不好宣之于口,就道:“他衣服找不到了,你去帮他找一下。”
话音落下,谢品如感觉话说的不对,但为时已晚,再解释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,她面上一红,干脆什么话都不说,直接走了。
谢品如走了,留下王筹站在原地浮想联翩。
李邑在屋内听外面的动静,谢品如在他胸口留下的泪水与汗水混合一起,他擦拭了身上的水迹,等了一会儿不见王筹进来,李邑冲着外面喊了一声,“王筹你在外面干什么,还不赶紧进来帮我找衣服。”
听着李邑的声音,王筹进去目光闪烁,李邑何等敏锐,又和王筹多年主仆情份,对方在想什么,李邑那是一清二楚。
“乱想什么呢,什么事都没有,快帮我找衣服。”
王筹一想,刚刚时间也比较短,屋内也没什么异味,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发生,他应了一声,很快在柜子里找到了衣服递给李邑。
谢品如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,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屋内,把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不想出来。
兰穗疑惑地站在床前,不明白谢品如为何脸色通红的回来。
她小心翼翼地喊道:“小姐,你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谢品如很不好意思,她谁都不想见,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道:“我想一个人呆着,你出去吧。”
兰穗摸不准谢品如是怎么回事,她是后来才跟着谢品如的丫鬟,想了想,还是出去了。
王筹替李邑找好了衣服没有离开,他望着李邑的背影,稍稍犹豫一下问:“公子,你和谢姑娘……”
李邑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,转身问:“我和谢姑娘这么了?”
“公子之前还在生谢姑娘的气,后来和谢姑娘和好,又处处帮助她……”
剩下的话,王筹想了想还是决定咽下去。
李邑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人,更别说对一个女子了。
诚然,李邑一开始接近谢品如的确是被她吸引的缘故,那也不至于到了让李邑没有任何条件就帮助她的地步。
“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,你不用管得太多。”
王筹张了张口,还想再说,想到李邑的性格,
谢泽的病情逐渐显轻,谢品如提着的心放了下来,赵即墨和川蜀商人十拿九稳的生意被李邑不断破坏,双方要想继续达成合作就太玄了。
从李邑口中,谢品如知道川蜀商人经历过赵即墨的不靠谱后,目前正在寻找新的合作商户。
与川蜀一带的生意是一宗大买卖,本来属于谢家,谢品如不想让赵即墨接下这笔生意,更不想让谢家失去这笔买卖。
谢品如有心找一个合适,且有这份能力吃下这笔生意的人,同时对这笔生意不会留念,日后她重新掌管谢家,生意还能回到她的手中。
思来想去,谢品如发现她压根没有人选,商人重利,那么大的一笔生意摆放在面前,谁会舍得放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