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走赵即墨

就在这个关头,谢玉蝉挡在赵即墨的面前,拦住了小厮伸过来的双手。

“你们给我住手。”

谢玉蝉头上的喜帕早早地揭开,一头凤冠霞帔,面红如霞,今日她本该是一个美丽的新娘,嫁为人妇。

然而她选择嫁的人,并不是她这一生的良人,而是一个祸害。

谢玉蝉挡在赵即墨的面前,不允许小厮靠近。

好几次吵架牵扯到赵即墨的身上,谢玉蝉都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赵即墨那边帮着赵即墨说话。

谢诀只把谢玉蝉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,女儿的幸福如何不在谢诀的思考范围之内。

赵即墨惹出这么多的祸端,谢家的人都对赵即墨厌恶无比,谢玉蝉却要挡在赵即墨面前帮着赵即墨说话。

谢诀脑门上青筋暴起,那么多双目光的注视下,谢诀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混乱,把赵即墨从谢家赶出去,剩下的话关起门来自己说即可。

没有任何感情的话从谢诀的口中说了出来:“二小姐失心疯了,把她带下去关起来。”

谢玉蝉不敢置信地看着谢诀,她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,她失心疯了?她什么时候失心疯了?

“父亲,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即墨是我的丈夫,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,你就因为谢金蝉的几句话,就要这样对我吗?”

因为情绪激动,她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大幅度的晃动,黛色的眉紧紧地皱在一处,娇气的脸上满是怒意,与对谢诀这个父亲的失望。

谢诀要是把谢玉蝉当成女儿看待的话,就不会让她和赵即墨成亲,谢玉蝉在谢诀面前鬼喊鬼叫,谢诀忍了忍,让人堵住谢玉蝉的嘴直接拖下去了。

没有了谢玉蝉挡在面前,赵即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。

赵即墨不是那种会任人宰割的人,他能在谢品如几次三番,证据确凿的夹击下保持冷静,有理有据的替自己辩解,就说明了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。

“谢金蝉我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
他深深地看着谢品如,意图再次从谢金蝉的身上看见谢品如的影子。

谢品如情绪激动不小心暴露了真实的自己,她和赵即墨之间,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,她是谢品如这个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真相。

“是所有人都小看了你才对,你忍辱负重,宁可当一个赘婿也要进入谢家,可见你对谢家的财产势在必得。”

如果她没有重生,或许赵即墨此时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
幸好老天见她活的太过愚蠢,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。

“谢家不过一群庸才罢了,如果不是谢品如,你觉得谢家还能维持以前的风光吗?”

事到临头,赵即墨也不遮遮掩掩了,谢诀摆明了要把他从谢家赶出去,他再继续伪装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。

“那只是你以为罢了,赵即墨在你的眼里面所有人都是个傻子吧。”

包括曾经的她。

“对啊,除了谢老太爷和已经死了的品如,谢家所有人,在我的眼里面都是一群傻子。”

赵即墨也不遮遮掩掩,他环视众人,说出了实话。

此言太不中听,谢决等人被气的够呛。

谢品如也很赞同赵即墨的想法,谢家的这群人中,真的没有几个聪明的,谢决如此,谢韬也是如此。

谢诀怒指赵即墨:“赵即墨——你狼子野心,想要吞并谢家不成,反而说出如此无耻之言,简直可恶。”.

赵即墨一声轻笑:“怎么?生气了?恼羞成怒?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啊。”

“够了。”谢品如打断赵即墨和谢诀之间的争执,谢诀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无形之中丢了谢家的脸面。

谢品如几步走到赵即墨面前,她盯着赵即墨道:“谢玉蝉不会嫁给你,你可以从谢家走了。”

赵即墨看着谢品如,似乎要把她看到了心里面去:“你和品如真是像啊,如果品如在世,今日她大概也会像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吧。”

赵即墨声音飘忽,意有所指,谢品如眉头皱在一处,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他看穿了她的身份?

不可能,还魂之事太过玄幻,赵即墨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个上面。

“姐姐宁愿下十八层地狱,也要让我清醒过来,我怎么会让姐姐失望呢?”

如果能重新振作谢家,让她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。

赵即墨往前走了两步,靠在谢品如的耳边轻声道:“品如,我知道是你。”

心跳忽然慢了一步,谢品如努力维持面上的表情不见一点的慌乱,她往后退了两步,与赵即墨保持距离。

她满是厌恶地看着赵即墨道:“赵即墨,你真是无耻,你先是勾引了谢玉蝉,现在又想勾引我。”

赵即墨一直关注谢品如的神情,谢品如维持的很好,几乎看不出来什么。

但是赵即墨坚持心中的猜测,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,绝对是谢品如。

“反正我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一半,就算此时离开谢家又如何。”

想弄清楚谢金蝉的真实身份不急于一时,谢家不欢迎他,他无须继续留下。

他本来想弄走谢家全部的产业,被谢品如几次三番的破坏,他只得到了从谢诀手中得到的江南一半的产业,不过这也足够了。

谢品如眉头一皱:“得到了一半?”

赵即墨不是无的放矢的人,他说得到了一半,他得到了什么?

谢品如猛地转头看向谢诀。

谢诀心虚,下意识的避开谢品如的目光。

不能轻易放赵即墨离开。

生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刻,谢品如尚未下令,赵猛带着人闯了进来,把赵即墨围在了中间。

赵即墨笑着道:“你们说的没有错,我入赘谢家的确是为了谢家的产业。”

可惜谢品如虽然尊重他这个丈夫,在产业把持的问题上十分严谨,并未因为他是她的丈夫,选择把经商的权力交到他的手中。

成亲多年,赵即墨也在处理商业上的往来,然而全部的权利都在谢品如的手上,他需要调用大批的货量都需要谢品如亲手批准。

不能饶过谢品如动用谢家产业,赵即墨只好把谢品如处理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