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部争执

“金蝉你只是一个小辈,赶紧出去,我还有话要和你二叔说。”谢诀不耐烦应付谢品如,张口就要把谢品如赶出去。

谢韬要和谢诀作对,谢诀想让谢品如走,谢韬就要反着来,让谢品如留下:“之前在宴席上,要不是三侄女出面,现在赵即墨已经成为你的女婿了,假以时日,谢家的产业指不定落到谁的手里面去了,怎么?这会儿就要过河拆桥?你怎么好意思。”

“你给我闭嘴,我是谢家家主。”

“谢家家主?”谢韬冷笑的声音更大:“你这个家主之位是怎么来的,你我都心知肚明,父亲之前身体好好地,莫名其妙的病重,你还被赵即墨抓住把柄,你敢对天发誓,父亲的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谢品如听着神烦,不想再听他们继续争吵下去:“够了。”谢品如知道他们闭嘴只是一时的,等会儿多半会把苗头指到她的头上,她抢在两人前头问谢诀:“长叔你告诉我,赵即墨从谢家弄走了多少现银?”

问起这事,谢诀瞬间心虚了,他扭过头,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问这么多干什么。”

“长叔,赵即墨狼子野心,你之前就替赵即墨遮掩一次,现在赵即墨都已经走了,你还要为他遮掩不成?”

谢韬阴阳怪气道:“你长叔这是心虚呢,谢家的现银肯定被赵即墨弄去不少。”

“你胡说八道。”谢诀当即冲着谢韬反驳起来。

“我胡说八道?那你倒是说说,我们家的现银被赵即墨弄走多少啊?”

谢品如发现,谢韬留在这里还是很有用的,起码他和谢诀不对付,谢诀越是不愿意面对的事,谢韬越是要和谢诀对着干,这无疑给谢品如省了不少力气。

“我……”

谢诀犹豫不决,谢韬继续出言刺激,被刺激的冒火,谢诀忍无可忍地说出了大概的数字。

谢诀有把柄在赵即墨的手上,赵即墨说什么,他只有点头答应的份,赵即墨朝他要了江南一半产业的管理权,谢诀觉得都是在眼皮底下的商铺,给赵即墨管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横竖谢品如在世的时候也把产业交给赵即墨打理。..

赵即墨打理这一半的产业打理的不错,生意蒸蒸日上,越发的见好,对赵即墨不怎么信任的谢诀慢慢地放宽了心。

后来赵即墨与丝路的商人谈了一大笔的生意,需要大量的现银,谢诀听着有理有据同意了赵即墨支取现银的要求。

这个数目一说出来,一直说话刺激谢诀的谢韬也闭嘴了,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谢诀:“你是疯掉了,竟然让赵即墨动用这么大的一笔银子,你是要毁掉谢家吗?”

谢诀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他会让赵即墨动用那么多的现银,那也是被逼无奈,他道:“你以为我想吗?”

谢品如深吸一口气,稳住自己狂跳的心脏:“长叔你知不知道,这批现银被赵即墨弄走,谢家产业一旦在周转上出现一点点的问题,就会全盘崩裂?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他是生意人,岂会不知道,可是知道了他也没办法,现在银子全被赵即墨弄走了。

光一句知道了有什么用,谢品如忍着心口的怒意,道:“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吵架?趁着现在赵即墨还没有走远,赶紧派人去把赵即墨抓回来啊。”

谢诀恍然,是啊,他还可以派人去把赵即墨抓回来。

有谢品如的提醒谢诀不再耽搁,赶紧出门派人去找赵即墨的行踪。

谢诀做了如此蠢事,加上他谋害生父一事被他在婚礼上说了出来,这个关头,谢韬觉得争夺谢家家主之位胜率极大。

他伸手轻拍谢品如的肩膀道:“三侄女,你看看你长叔,简直不堪重用,让他当谢家的家主,谢家离破败不远,不如你去和你爷爷说说,让我暂时接手家主一职如何?”

谢老太爷被谢诀和赵即墨联手害的病重,他不相信父亲一点都不知道,他病好了以后,一定会对大哥十分失望,趁着这个机会,他说不定可以上位。

谢品如目光诡异地看了谢韬一眼,感觉谢韬天真,又不想把话说的明白:“二叔你想的多了,你还是也去派人去找赵即墨吧。”

她不想和谢韬待在一起,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,她担心她的脑子会受到谢韬的影响,蠢得像个猪。

谢品如被谢诀和谢韬气得够呛,想起李邑还在外面的酒楼等着她。

她对谢诀能找到赵即墨一事不抱什么希望,赵即墨敢做,那就能做全部的准备,与其依靠谢诀去找,还不如去找李邑,说不定李邑知道赵即墨的下落。

一进门,李邑就道:“你的家事解决了,赵即墨从谢家离开,你应该高兴才是,怎么愁眉不展的?”

谢品如坐在李邑的面前,道:“赵即墨从谢家弄走一大笔现银,谢家生意一旦一个环节出现问题,就会全盘奔溃。”

李邑一派轻松道:“谢家是大家族,没那么容易倒,你放心好了。”

那是谢家的事,李邑是个局外人自然轻松,谢品如没法放宽心,她看着李邑,犹豫道:“你知不知道,赵即墨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谢品如双眼放光,还未说话,李邑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谢品如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。

“他投奔了一个人,那个人不是我能随便招惹的。”

“谁?”

李邑是皇室的皇子,什么人是李邑不能招惹的?

谢品如不太明白。

“阎卿扬。”

李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,看似轻描淡写,实则夹杂着一分厌恶的情绪。

“阎卿扬?”

谢品如眉头紧蹙,她想起在船上与阎卿扬相处的那段时间。

赵即墨怎么会和阎卿扬搅合到了一起?

“当年皇室的那一场纷争你也清楚,我可以得罪很多人,包括母皇,但是阎卿扬不是我能随便得罪的。”赵即墨遗憾道:“这一次我帮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