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阎卿扬打架

与谢品如分开,李邑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阎卿扬与谢品如在一起的画面。

谢品如是他喜欢的人,是他先遇见谢品如的,阎卿扬算什么东西,他凭什么接近谢品如。

李邑咬牙,直接冲进了阎家去找阎卿扬。

两人从小就互相不对付,阎卿扬料到李邑与谢品如分开后一定会过来找他算账。

他坐在客厅等着李邑,阎家的下人得了阎卿扬的意思,也没有在途中拦着李邑。

李邑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冲到了阎卿扬面前,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质问:“你是什么意思?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金蝉和我的关系。”

阎卿扬面无表情的和李邑对视,伸手一点一点地把李邑的手指掰开。

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的褶皱,看着李邑道:“知道又怎么样?只要是我想要的,就一定会得到。”

这句话戳中了李邑的逆鳞,李邑抬手一个拳头朝着阎卿扬砸过去。

阎卿扬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,岂会被李邑一个小小的拳头砸到,他抓住李邑砸过来的拳头,直勾勾的看着李邑道:“李邑,你能得到金蝉的心,不过是因为你比我早一步遇见谢金蝉罢了,如果先遇见谢金蝉的那个人是我,你未必有机会得到谢金蝉。”

李邑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,阎卿扬说的那种可能他不愿意去多想,他只知道,现在的阎卿扬想和谢品如在一起,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。

“阎卿扬,谢家就是金蝉的一切,你对谢家下手的那一刻起,你和她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了。”

阎卿扬脸色瞬间僵硬,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,他直勾勾地看着李邑,身上蕴藏的怒意好像下一刻会喷薄出来,把李邑整个人都撕成碎片。

“生气了?阎卿扬你从一开始接近金蝉的目的就不单纯,她是母皇身边的女官,身后又有谢家这个庞大的金库,即便谢家现在受到重创,那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产,也足够让人遐想,你的目的是什么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。”

阎卿扬起初接近谢品如,的确因为这两个外在因素,他需要大量的金钱,需要在女皇身边安插一个内应。

谢品如就是他选择的目标,于是他想方设法的接近谢品如。

随着与谢品如相处的时间久了,他慢慢地发现,他对谢品如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,这种感情很陌生,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出现的感觉。

他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一开始想利用的女子。

从起初的别有目的,变成了后来的真心追求。

只是努力那么久,他喜欢的女子对他的爱慕始终避之不及。

阎卿扬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,李邑戳中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,阎卿扬也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:“你敢说,你让谢金蝉到陛下身边,没有别的目的?”

“我没有想过要利用她从母皇的身上套出秘密。”

女皇是什么性格,李邑这个亲生儿子深有感悟,她不喜欢身边的人背叛,一旦被她发现,那个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M..

他既然喜欢上了谢品如,就绝对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境地。

阎卿扬一点都不相信李邑的话:“嘴上说的好听,都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人,彼此之间有什么弯弯道道,你我心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好像你有多么伟大一样。”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你信与不信,与我都没什么关系,我也懒得和你解释的太多,阎卿扬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,如果让我发现你又接近她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
阎卿扬是他的情敌,且对谢品如的目的也很不单纯,李邑不想在阎卿扬的身上浪费没有必要的时间精力,留下这一句话后,他转身直接离去。

“我喜欢上的女人,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追求到手,李邑我可以和你打赌,谢金蝉一定是我的。”

不管用什么手段,他都要把谢金蝉弄到手。

李邑脚下的步子停顿一下,他望着门外的白色云彩,狭长的眼睛里全都是坚毅:“我不会和你打赌,她是我喜欢的人,不是一个用来打赌的工具。”

留下这句话,不给阎卿扬再次说话的机会,李邑直接走了出去,从阎家离开。

阎卿扬独坐在客厅里,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说话。

“把赵即墨手中所有的财产没收,归还谢家。”

从客厅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,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离去,去办理阎卿扬交代下来的任务。

——

在众人期待下,被贬到禹州多年的李晖终于回到了洛阳,马车进入洛阳城的那一刻,仿佛是在梦中一样。

听着马车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,李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,他害怕此时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
韦氏则是十分兴奋的借着帘子抖动的缝隙,去看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。

李裹儿趴在韦氏边上,和韦氏一起朝着外面看:“娘,这里好热闹啊。”

韦氏把李裹儿抱在怀中,轻声道:“当然热闹了,这里是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。”

李裹儿一出生就在乡下,从未见过如此繁荣的景象,若不是韦氏盯着,李裹儿早就忍不住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个痛快了。

马车一路进了洛阳皇宫,内侍带着李晖一家三口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才被带到紫薇殿去见女皇。

进入皇宫,韦氏全身兴奋的情绪慢慢地淡了下去,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女皇说一不二的样子。

当年李晖因为什么原因被贬嫡出宫,韦氏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
过去的女皇给了她太大的压力,韦氏惧怕女皇,又想成为女皇,对女皇,韦氏的感情很复杂。

到了女皇跟前,李晖和韦氏都绷紧了头皮,恭恭敬敬的跪在女皇的面前行礼认错:“儿臣愧对母皇。”

女皇望着跪在她手底下,苍老了许多的李晖撇开眼睛,道:“既然回来了,就好好的养养身体,别活的命数比朕还要短。”

等女皇话音落下,李晖赶紧接着:“儿臣谢母皇叮嘱。”

“你且起来吧。”

从头到尾,女皇的眼睛始终都没有落在韦氏的身上,仿佛韦氏是一个跪在李晖身边的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