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被买来给楚子阳当媳妇的。
从她来到这个家到现在,楚远山和刘春兰从未逼迫过她,反倒是事事以她为中心,吃的喝的也都先紧着她,这已经让她非常感谢了。
更何况与楚子阳同房,给他解毒一事,就能更加隐秘了,她还想教给楚子阳一些护身之法,与他同房,这件事便不会有外人知道。
“那我找机会问问苏苏吧。”刘春兰:“一切还是以苏苏的想法为准,我不想强迫这孩子。”
她知道苏苏这孩子心软,若是她主动提出来换房,苏苏肯定会答应,可是她不想强迫她,她想尊重她的想法。
“好,若是苏苏拒绝,那就算了。”楚远山赞同的点点头。
下午时分,姜苏苏拿着木舀子给番薯浇水,楚子阳跟在她屁股后面乖乖的拎木桶。
“苏苏,苏苏。”
听见楚子阳喊自己,姜苏苏疑惑的扭头看去,迎面而来几个水珠,溅在她的脸上。
楚子阳弹着自己满是水的手指咯咯笑。
“楚子阳!”姜苏苏眯起眼睛,语气危险的喊着。
话音刚落,刚才还调皮弹水的楚子阳乖乖从怀里掏出方巾递给姜苏苏:“苏苏,我错了。”他蹲在田埂上,大眼睛眨呀眨,见姜苏苏看他,咧着嘴笑了,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是夺目。
姜苏苏一下泄了气,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方巾。
“苏苏。“楚子阳笑着喊她。
姜苏苏擦着脸,低头看他:“嗯?”
“苏苏。”楚子阳又喊她。
姜苏苏笑着答应:“我在,怎么了?”
楚子阳眯着眼睛笑了,头晃来晃去,像是跟着太阳摆动的向日葵,明亮单纯。
姜苏苏伸手摸摸他的头,神色温柔。
楚子阳是个好人,他爱憎分明,勤劳认真,善良温柔,孝顺父母,在这的这段时间,她见过楚子阳的各种各样,见过他因为调皮被爹爹拿着棍子追,见过他干活总是冲在最前面,见过他守护家人,也见过他因为被嘲笑而失落不解。
这么好的人,她不希望他被身体里不知何人下的毒而痴傻一生,错过这个世界的风景,错过这个世界的美好。
刘春兰站在拐角处,神色温柔的看着阳光下这对好孩子。
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,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不开心。
“苏苏。”
姜苏苏抬头看去,拐角处刘春兰笑着朝她招手:“苏苏你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好。”姜苏苏答应着把手里的舀子放进木桶里。
楚子阳跟在她身边往那走。
刘春兰看着自家儿子宛如一个跟屁虫一般,苏苏走一步他跟一步,倒是不掉队,无奈的笑笑:“小阳,你继续浇水。”
“不要!”楚子阳拒绝的干脆,快走两步靠在姜苏苏身上,就像一块粘人的口香糖,紧紧的贴着姜苏苏:“我要在苏苏身边!”
“子阳,你能帮我把那片番薯地浇上水吗?”姜苏苏仰头看着楚子阳。
“好!我这就去!”楚子阳使劲嗯的一声:“苏苏你放心,我会乖乖浇水的。”
爹爹说过,媳妇交代的任务,一定不能拖延!
看见认真浇水的楚子阳,刘春兰哭笑不得。
“这臭小子,妻管严无疑了。”刘春兰开玩笑,闹了姜苏苏一个大红脸。
刘春兰牵着姜苏苏的手,把她带到前院:“苏苏啊,娘有件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“我知道您要说什么,下午的时候我听到您和爹聊天了。”
听到姜苏苏的话,刘春兰心里有些紧张:“那你的想法呢?你如实告诉娘,娘听你的。”
“我觉得挺好的,我和子阳本就是夫妻,夫妻本就该睡在一个屋里。”姜苏苏笑着回答,告诉她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真的愿意?”刘春兰握紧她的手。
“当然了。”姜苏苏回握住她的手。
这件事上,她有自己的考量,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开楚子阳身上的毒,这些毒现在已经侵入楚子阳的身体,若是突然爆发,她手边没有银针,没有药材,不能及时救治他,倒不如与他同屋,这样也好利用灵泉水解掉他身上的毒。
“苏苏,谢谢你。”刘春兰认真的向她道谢。
“娘,该是我谢谢您。”姜苏苏主动抱住刘春兰,这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做的。
从前的她讨厌跟人亲密接触,绝不可能主动与人拥抱,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想抱抱刘春兰。
刘春兰抱住她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:“傻孩子,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
姜苏苏靠在她的怀抱里,闭上了眼睛,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娘亲的怀抱,如她想象中一般温暖。
“苏苏跟我一个屋?”夜晚,楚子阳瞪大双眼,高兴的不停问着:“以后都跟我一个屋?”
“是,你可不许欺负苏苏,听见没?”刘春兰将被子搁在床上叮嘱楚子阳。
“不会不会,不欺负苏苏,谁也不能欺负苏苏!”楚子阳攥紧拳头认真的摇头。
他才不会欺负媳妇呢,欺负媳妇的都是坏人!大坏蛋!
“苏苏,他要是欺负你,你就告诉娘,娘让你爹揍他。”刘春兰转身看向姜苏苏。
姜苏苏笑着点头。
见她点头,楚子阳颠颠的挪到她身边,一双大眼睛干净清澈:“苏苏,你放心,我不会欺负你的,永远不会。”
他咧着嘴笑着,说出来的话却都是承诺,他真的在遵守的承诺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姜苏苏伸手捏捏他的脸。
楚子阳嘿嘿笑,主动把脸往前伸伸。
看着他二人的互动,刘春兰的眼眶突然湿润了,她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了门。
“不睡觉看着我做什么?”姜苏苏平躺着,虽然已经吹灭蜡烛,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“苏苏,你好厉害啊,都没看我就知道我在看你。”楚子阳仰慕的看着姜苏苏。
姜苏苏轻笑一声,没回答。
时刻注意周边环境,是她自小就深刻在心里的,与现在不同,那时若是敢放松警惕安然入睡,早就去见阎王爷了。
二十年的习惯怎可能说改就改。
她习惯性的警惕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