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甜甜叫她婶婶的人,原来心里是这么想的!
一只布鞋啪的打在楚大宝的脸上。
楚大宝吃痛松开了手,刘春兰赶忙把荷包拽了回来,小心的护在怀里。
她就是死都不可能再给楚大宝一铜板!
楚子阳单脚跳过来,一脚踹在楚大宝的肚子上,用劲之大,楚大宝直接飞出一米去。
“你个坏人!不许欺负我娘。”楚子阳朝着他脸上疯狂的挥舞拳头。
姜苏苏只注意着楚大宝的呼吸,小心楚子阳把他打死,冷眼旁观着楚大宝的喊叫。
楚大宝气的伸手要抓楚子阳,姜苏苏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,压着他的手指头。
楚大宝疼的嗷嗷喊。
他想起身,楚子阳压在他身上,他动也动不了。
“救命啊,救命啊。”楚大宝大声喊着,他望向后面的楚远山和刘春兰:“叔!婶婶!我求求你们了,放过我吧,我真的知道错了,别打了别打了。”
楚大宝疼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。
刘春兰还是心软了,她走上前拍拍姜苏苏又拍拍楚子阳:“好了,别打了。”
姜苏苏松开脚,弯腰去拽楚子阳时,趁他人不注意将一小瓣灵泉花扔到楚大宝的衣服里。
花朵陷进衣服里。
“子阳,别打了。”姜苏苏拽着楚子阳的胳膊把他拽起来。
楚子阳气呼呼的站在那,冲着楚大宝喊:“出去!出去!”
楚大宝巴不得走呢,慌里慌张的往外跑。
刘春兰摸了把脸上气哭的眼泪:“我真是看清他们一家了,没一个好人!”
楚远山深深叹了口气,一时间感觉整个人累极了。
楚大宝出了门就开始小声骂,一直到出了巷子,声音开始大起来:“一家子穷酸鬼,一傻子他娘的也敢打老子,狗东西,等老子以后发了,看我怎么治你们!我要让楚子阳那个傻子给老子当狗骑!”
一只麻雀朝他身上冲来,楚大宝一把把它拍到一边。
“畜牲也他娘敢欺负老子,再来老子弄死你!”
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传入楚大宝耳朵,声音越来越大,他面前罩上一层阴影。
楚大宝抬头,瞪大了眼睛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二三十只鸟雀朝着他冲来,吓得他撒腿就跑。
“娘,娘!”看到这一幕的小孩们都激动的喊着家长。
“鬼哭狼嚎啥呢?”戴着围裙的村民骂了声出来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“娘,鸟人!”小孩们指着兴高采烈的喊。
鸟雀整个盖住了楚大宝的胸口。
楚大宝吓得尖叫起来,趴在地上打滚,两只手使劲拽着身上的鸟雀:“滚开滚开!”
鸟雀被他扔开,又飞回来,仿佛赖定了他。
“哎哟哎哟。”他们使劲啄着楚大宝,尤其是有灵泉花的地方。
直至灵泉花被一只鸟雀夹走,那些鸟雀才飞离楚大宝身上。
楚大宝像是被蝗虫过境吞噬的麦田,衣服全被撕烂染上了血。
楚大宝呆呆的愣在那,一股浓郁的尿骚味袭来。
小孩们大喊一声:“娘,他尿了裤子了,他尿裤子了。”
楚大宝大喊一声惊恐的跑了。
“'不是我!不是我!我怎么可能尿裤子!楚子阳那种傻子才会!”楚大宝疯了般的跑了。
“哈哈哈哈,他尿裤了尿裤子了。”身后小孩拍着手哈哈笑。
夜晚,楚子阳咕咚咕咚喝灵泉水,姜苏苏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。
“子阳,舌头伸出来我看看。”姜苏苏喊他。
楚子阳放下水葫芦乖乖的伸舌头。
姜苏苏看了看他的舌苔,淡白色。
“好啦,收回去吧。”姜苏苏道。
楚子阳乖乖收了回去,摆弄姜苏苏给他用布叠的小船。
身体里的毒性已经减弱了,怎么不见好呢?
心智还如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般。
见姜苏苏转头看他,楚子阳冲着她扬起笑容。
比白日的阳光还要温暖灿烂。
姜苏苏心里一软,伸手捏了捏楚子阳的脸。
她一定会查出来下毒之人是谁。
能歹毒到给一个刚降世的婴孩下毒。
上午,楚子阳端了满满一木盆清水搁在院子里。
“小阳,干什么呢你?”刘春兰站在院子里洗桃,见楚子阳神神秘秘的。
“我要远航!”楚子阳喊着,把姜苏苏给他叠的布小船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盆里:“前进!”他高喊一声,把小船往里一拥。
小船往前挪了挪,吸了一船底水,倒在了水面。
“啊!”楚子阳啊的一声喊着,他慌张的喊着姜苏苏。
正教小孩写字的姜苏苏丢下树枝赶忙跑进来:“子阳,怎么了?”
楚子阳抬头看她,阳光下跑来的女孩闪着光晕,白皙的面容透着被晒过的红,小鹿般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焦急。
这是他的媳妇。
刘春兰一时也看呆了,苏苏何时这么漂亮了?
楚子阳的眼神中透露出清明,他抿着唇朝姜苏苏笑。
他的笑容比以往有些不同。
焦急的姜苏苏没顾上,扑到他身边。
可是身体不舒服?
毒性复发了?
楚子阳身体里的毒一日不除,姜苏苏就没办法放心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姜苏苏攥住他的手腕,给他搭脉。
脉搏一切正常。
所以,是怎么了?
楚子阳微笑着看她,伸手抱住了她。
姜苏苏懵住,回抱住他,拍拍他的背,声音温柔:“子阳,怎么了?”
楚子阳埋在她的脖颈处,落下一吻。
姜苏苏一愣,身子僵住。
她,她被亲了?
楚子阳皱紧眉头,头痛的快要炸裂,他眼神恢复了懵懂。
“苏苏,你好香呀。”楚子阳嘿嘿笑着说。
一如姜苏苏熟悉的调皮。
姜苏苏松开他,弹了他额头一下:“咱俩用的香包是一样的,味道也是一样的好吧。”
一听姜苏苏身上跟自己是一样的味道,楚子阳高兴了。
“刚才喊我做什么?”姜苏苏还记挂着。
“啊!”楚子阳伸手可怜巴巴的指着他的小船:“小船,翻了……”
姜苏苏挪眼看去,布小船软趴趴的扑在木桶水面上。
“傻不傻,这是布的,当然吸水。”姜苏苏伸手捏了他脸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