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喝完整个人凉快不少。
“苏苏说夏天多喝点绿豆水，去火还消暑。”楚远山笑着道。
一听是姜苏苏说的，柱子赶忙答应：“那我回去可得试试。”
这苏苏确实是有点本事。
“苏苏，我回来了！”楚子阳一进院门就开始喊，却见娘亲憋着笑看自己。
“娘亲，怎么了？”楚子阳茫然的问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刘春兰笑着朝他挥挥手。
“子阳回来了？正好，快来。”姜苏苏从堂屋探出头来。
“苏苏！”楚子阳开心的跑过去。
楚远山见媳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怎么这么开心？”楚远山笑着问。
“你且看着吧，一会儿你儿子就要跳出来。”
刘春兰话音刚落，屋里就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叫声，楚子阳嗷的一声，只见一道残影从堂屋蹿出：“太苦了！我不喝我不喝，呸呸呸。”
楚子阳窜到背篓那扒拉水葫芦，一脸菜色。
“别闹，快过来把它喝了。”姜苏苏端着碗出来：“你咕咚咕咚喝掉，我给你做好吃的点心好不好？”姜苏苏哄劝他。
“就只有这一小碗。”姜苏苏往楚子阳那边走。
楚子阳一步一步往后退，满脸抗拒。
“苏苏，它太苦了，简直比苦瓜还要苦。”刚刚被骗喝了一口的楚子阳不断吐着舌头。
“你喝完我给你做麦芽糖行不行？”姜苏苏继续用吃的哄骗他楚子阳的眼神有些动摇：“麦芽糖？”
“没错！”姜苏苏说的十分干脆：“只要你喝掉我就给你做麦芽糖，还做点心，甜甜的。”
“只有这一小碗？”楚子阳不确定的问。
“没错！”姜苏苏点头。
楚子阳已经退无可退，靠在了墙上。
“乖乖喝掉吧，好不好？”姜苏苏温柔得说，脸上的笑容像蜘蛛网把楚子阳团团围住，他一时看愣了乖乖点头。
“真乖。”姜苏苏把碗递给他。
楚子阳乖乖接过，第一口眼睛就瞪大了，笑容不复存在。
姜苏苏一下捏住他的嘴巴。
楚子阳摇着头嗯嗯哼哼。
“咽下去。”姜苏苏道：“不许往外吐！”
楚子阳强忍着咕咚咽了下去。
姜苏苏松开手后，楚子阳疯狂吐舌头。
“继续。”姜苏苏笑着吐出二字。
楚子阳的脸一下僵掉：“苏苏～不喝了好不好？”
俊朗的男人如孩童一般期待的看着姜苏苏，内心无比盼望姜苏苏点头。
“不可以。”姜苏苏冷酷回答：“快一点！”
刘春兰憋着笑，进了堂屋。
再看一会儿，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。
楚子阳没回来时，她尝了一口，那感觉，那味道……今生不愿再来第二次。
“喝，喝完了。”楚子阳拿着空碗给姜苏苏看。
“真棒。”姜苏苏立马夸他，不知从哪变出一支麦芽糖塞进楚子阳嘴里。
楚子阳这才缓过劲，他跟在姜苏苏身边不停的问：“苏苏，这是不是最后一碗呀？以后是不是不用喝了？”
“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碗。”姜苏苏歪头冲他笑。
“今天最后一碗，那不就是以后还要喝……”楚子阳脸一下就垮了，缩到墙角当蘑菇，一脸郁闷。
这时候倒是聪明了。
“我要做绿豆糕，你要帮我吗？”姜苏苏扭头问他，又加了一句：“甜的。”
“我来了！”楚子阳蹭的一下弹起来，朝着姜苏苏扑过来。
夜晚，姜苏苏靠在浴桶里，脸色苍白，她紧紧咬住下嘴唇。
她的体内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不停的碰撞。
随着小鸟搁在里面灵泉花的增多，姜苏苏闷哼出声，疼痛在她全身蔓延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，你一定要坚持住。”小鸟扑腾着翅膀：“能不能把毒性压制下去了，就看这一次了！最后一步了，一定不要功亏一篑啊！”
姜苏苏捏着浴桶边的手发白绷紧，胳膊手上青筋暴起。
浴桶里的水渐渐污浊，从全身蔓延出，姜苏苏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，洒在浴桶中，她全身无力靠在浴桶里，呼吸起伏的厉害。
“呼。”小鸟也像虚脱一般飘在半空中：“成功了！”
姜苏苏已经没有力气点头和说话。
换了浴桶，姜苏苏靠在里面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小鸟没打扰，落在浴桶边。
楚子阳坐在门外的台阶上，若是姜苏苏此时出来定会发现他与往日有极大不同。
“清醒的时间要比以前长了。”楚子阳抬头看着天边远方那被乌云笼罩了半边的月亮。
他转头看向屋门，那个拯救他的人就在里面，若不是她，自己只会越来越痴傻，直至智力退化成婴孩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楚子阳轻声问。
他敢肯定，里面的姜苏苏并非是姜苏苏。
只是她为何会来到他的身边？
“小阳啊，苏苏还没洗完呀？”
刘春兰打着哈欠从堂屋出来。
楚子阳敛神：“是。”
“那你一会儿记得喊她呀，洗澡不能太久的，不然会晕倒。”刘春兰叮嘱他，困意不断袭来，她朝楚子阳笑笑：“你们早点休息昂。”
看着温柔的母亲，楚子阳的表情柔和下来：“好，您也早点睡。”
困的几乎要睁不开眼的刘春兰没能发现楚子阳的变化，她答应着进了屋。
过了一会儿，姜苏苏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也没有。
楚子阳走上前敲敲门板：“苏苏，洗澡不能太久，快出来。”
过了一分钟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“苏苏！”楚子阳喊她，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，楚子阳慌了神：“苏苏，我进来了。”他顾不得别的，推开门板。
小鸟见是他，飞快的蹿进农场里。
寝衣还在木板上挂着，屋里没人。
他快步走到浴桶边，看着里面安然入睡的姑娘，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苏苏。”他弯腰喊着姜苏苏。
姜苏苏白皙纤细的身体在清澈的灵泉水中一览无遗，黑发漂浮在水面上，遮掩了半边，半遮半掩。
楚子阳红了脸。
“苏苏，苏苏。”楚子阳轻声喊她。
姜苏苏皱紧眉头哼了一声，歪头又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