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苏苏最近喜欢上了逗小孩,就喜欢看小孩变脸。
“不要忘记提醒他们哟。”姜苏苏轻飘飘洒下几个字。
笑笑挎着一张小脸,气鼓鼓的,像个小包子。
笑笑从秋千上跳下来,一步一步挪到姜苏苏身边,冲着她嘿嘿笑,一张小脸写满了讨好:“姐姐,要不晚几天再考呗。”
小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,他伸手揪住姜苏苏一处衣角,可怜兮兮的晃了晃:“姐姐,好不好嘛,求求你了。”
姜苏苏欣然答应:“当然可以。”
笑笑开心的跳了起来,只听见姜苏苏继续说:“拖一天,难度增加一级,惩罚同样加倍,你们可以自己选,只要最后告诉我结果就好。”
笑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掉,他扭头窝到角落里画圈了,像个小蘑菇。
姜苏苏心里有打算,这次的考试算是他们这次的基础知识汇总,这次之后她想考虑分班。
虽然小朋友只有几个,可是年龄差摆在这里,豆丁跟不上,楚楚和妮妮学的太快。
他们的进度搁在一起,反倒互相耽误。
再者说她要分出一部分时间来专心对付楚子阳身上的毒。
楚子阳跟楚远山收拾完,几个人蹭了村民的牛车,浩浩荡荡的奔京城去,路过两个大村,村民大部分都在田里,愁眉苦脸的挑着水,气压阴沉沉的。
越往京城靠近,人便越来越多。
驴车,马车,牛车都多了起来。
挑着扁担卖水果蔬菜的,牵着牛羊的,扛着麻袋的,都往城门口聚集。
穿着盔甲的将士来回巡逻。
姜苏苏仰头看着城门,城门高大壮丽,尽显庄严。
进了城告别村民,姜苏苏牵着楚子阳的手跟在刘春兰他们身后,姜苏苏脸上戴了纱巾,遮住大半张脸。
无权无势时,太过于精致容貌,总会招来麻烦。
她深谙这个道理。
楚子阳兴奋的指着路边的各个摊位,拉着姜苏苏看看这边,看看那边。
最后停在了糖葫芦前。
草靶子上串串娇艳欲滴的糖葫芦直接让楚子阳拔不动腿。
楚子阳歪头可怜巴巴的看向姜苏苏:“苏苏~”
姜苏苏失笑:“老板,拿两串。”
楚子阳一下高兴了,开心的挑着,两圈拿在手里,不忘记分给刘春兰一串。
“苏苏你吃。”楚子阳大方的分享自己的零食。
姜苏苏摇头:“你吃吧,还有其他想吃的吗?”她温声问着。
楚子阳当然有,不出一刻钟,他怀里抱着蜜饯,荔枝糕。
刘春兰二人在前面负责货比三家,姜苏苏牵着楚子阳负责在后面玩。
“苏苏,这个好漂亮。”楚子阳停在了簪子摊前,目光被一支木头簪子吸引住,他伸手捏起来,放在姜苏苏头上比划。
姜苏苏对饰品不感兴趣,拉着楚子阳要走。
楚子阳就像是胶水黏住脚一样,一动不动:“苏苏,好漂亮。”
店家趁机赶忙夸赞:“公子眼光真好,这个簪子就适合配姑娘这种皮肤白皙之人,姑娘戴上一定很漂亮。”店家笑眯眯的说着:“姑娘,您若是买两支,便宜的那支,只收一半的钱,你可以打听打听,方圆几里,我们家的簪子真是极好的。”
楚子阳拉着姜苏苏的手不肯走。
“苏苏,漂亮。”
姜苏苏败下阵来,她对楚子阳总是无法硬下心肠:“好,那我们也给娘亲挑一支可好?”
“好!”楚子阳高兴了,他低头郑重的将那支簪子插在姜苏苏的发髻中,步摇随风轻晃。
姜苏苏挑了一支素净的,一块买下。
楚远山和刘春兰迟迟没有下决心要哪一家,他们决定先去吃饭。
姜苏苏本想在路边随便喝碗馄饨,奈何楚远山不同意,憨厚的脸上带着丝丝红晕:“今天爹爹请你们吃饭。”
姜苏苏拧不过他,只好答应,她看着四周,高大的酒楼,络绎不绝的食客,姜苏苏眼尖看到角落里一处小酒家,只在门口插了个吃饭的棋子,连个牌匾都没有。
酒家里安安静静的,吃饭的点没有一个客人。
掌柜的看见他们惊喜的忙站起来:“客官里面请,您几位看看需要点什么呀?”
姜苏苏他们靠墙坐下,掌柜的立马介绍菜品,菜不多,只有几道。
刘春兰笑眯眯的说:“苏苏,你点,看你和小阳喜欢吃什么。”
姜苏苏:“哎,好。”她笑笑伸手划了三道菜,一道刘春兰喜欢的风味茄子,剩余两道分别是楚子阳和楚远山喜欢的口味。
“爹,娘,你们看看还要添什么吗?”姜苏苏问。
刘春兰又划了一道辣菜,姜苏苏喜欢的,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孩子在照顾他们。
“好嘞,您几位稍等。”掌柜的给他们都倒上水,转身进了后厨。
姜苏苏给他们烫着筷子,楚子阳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,像个好奇宝宝。
“还是买西头那家的鸡,那个老板人实在。”
楚远山跟刘春兰商量着买鸡的事。
“孩他爹,孩他爹!”后厨里传出一声大喊:“快叫郎中!”
一个妇人戴着围裙,疯了一般的跑了出来,后厨掌柜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,全身都在发抖。
妇人慌了神,站在小店门口,慌张的看左看右,不知往哪去:“郎中郎中……”
男人还在浑身颤抖,一个小男孩扑在他身边,害怕的流眼泪:“爹,爹!”
姜苏苏提了药箱走进去,伸手搭在掌柜的脉搏上。
刘春兰拉住门口慌神的妇人:“别担心,我家苏苏就是郎中。”
妇人慌忙的点头跟着她进了后厨。
姜苏苏正在给掌柜针灸,一排针插在他的穴位上,掌柜的情况稳定下来。
“有没有纸笔?”姜苏苏问。
“有!”小男孩跳起来跑到前面柜台拿纸笔,又慌慌张跑回来,一刻不敢耽误。
姜苏苏提笔写下药方,递给男孩:“按这个方子,抓两副药。”
男孩得了方子,不停说着感谢,跑出来小酒馆。
掌柜的情况稳定下来,姜苏苏拔针时,他已经转醒。
“我,我又发病了?”掌柜的苦涩的笑笑,老板娘扶着他坐到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