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妈妈忙不迭的接住,连连点头答应:“您放心,您放心。”
姜苏苏没再逗留,带着楚子阳火速赶到春江楼。
打扮的花枝招展香喷喷的姑娘挥着手帕走在姜苏苏身边:“公子,您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。”她挡住楼下姐妹看过来的视线。
“不过,我一人怕是没办法招待两位公子。”她软着嗓子喊道:“不如我替这位公子寻个好姑娘?”她挑挑眉。
一看这两位公子就是不差钱的,招待的好……
姑娘想着,脸上的表情更加殷勤。
“我来找个人。”姜苏苏晃晃黑色令牌:“他在三楼哪?”
“看的眼熟。”姑娘蹙起眉头:“哎哟,想起来了,那几位爷一来就点了我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,待了大半天了,谁也不让进。”
“待了大半天……”姜苏苏皱眉:“他没走?”
“不曾见那几位爷下楼啊。”姑娘说着就要往姜苏苏身上扑。
姜苏苏往她手中塞了掂银子:“继续说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姑娘脸上的表情更加灿烂,她压低声音:“说来也是奇怪,他们屋里也没声音传出来,没听见春儿姐姐弹琴,更没听见秋儿姐高歌的,当真是奇怪到家了。”
她说着话,手里还捏了捏姜苏苏给她的银子。
“大半天了,莫不是都睡着了。”她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。
一声惨叫声从三楼楼梯口传出。
姜苏苏带着楚子阳快速奔上三楼。
三楼收拾房间的小厮瘫坐在地上,手指哆嗦的指着前方: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
隔壁房间探出头来看热闹的客人,吓得惊呼一声,连滚带爬又跑回房间。
有胆子大的探着头往这看。
姜苏苏快速跑进房间。
房间里凌乱不堪,花瓶碎了一地,春儿和秋儿就躺在碎片上面,身上衣服破烂不堪。
房间里为了遮掩血腥气,用了一种香料。
春儿的手筋被挑断,秋儿的喉咙被人划破。
她们嘴里都塞着脏乎乎还带着臭味的抹布。
早已没了气息,瞪着双眼,死不瞑目,生前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满脸写着恐惧。
姜苏苏将抹布抽了出来,帮两位姑娘合上了眼睛,与楚子阳一起把她们从碎片上挪开。
姜苏苏从楚子阳手中接过棉被,盖在两位姑娘身上。
楼里的老鸨闻声急急忙忙的赶来,看到这满地的血迹,倒吸一口凉气:“我的春儿啊,我的秋儿啊,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干的,我的姑娘们哎。”
“吴妈妈,吴妈妈,你快看,这应该是那伙人留下的。”灰衫小厮抱着个小木盒跑来。
“狗玩意儿,还敢给老娘留东西?哎哟,怎么这么沉?”老鸨骂骂咧咧的拽过木盒,差点把木盒摔地上。
木盒上搁着一封信,站在老鸨身后的姜苏苏将信件内容看了个明白。
大致意思就是情难自禁,一不小心失手将两位姑娘送走,望见谅,盒子里有赔款。
吴妈妈用衣袖挡着小心的掀开盒子:“哎哟,我滴个乖乖。”
满满一木盒的银子。
吴妈妈轻咳两声,将木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:“你们几个赶紧把这收拾好,这俩姑娘也算是遇到好人了,人家也不是故意的,找个好地方把她们葬了吧。”
说完,吴妈妈着急忙慌的抱着木盒子就走了,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弧度。
姜苏苏看了只觉得讽刺,偏偏这种事情比比皆是,在法律严明的现代都是不足为奇的事情,更何况这里是权贵一句话就能让你归西的古代。
姜苏苏紧皱眉头。
没有人给春儿她们报官,席子一卷,她们被人抬走,路两边是看热闹的客人,和惊慌失措的姑娘们和小倌。
她们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。
屋里,那群人什么都没留下。
姜苏苏带着楚子阳离开,楚子阳难得沉默的跟在姜苏苏身边,他紧紧握着姜苏苏的手:“苏苏,他们那叫草菅人命。”
“是。”姜苏苏垂眸。
“他们会遭报应的。”楚子阳坚定的说道。
姜苏苏沉默不语。
报应?
可偏偏这个世界总是好人不长命,坏人活千年的多。
楚子阳的身体在姜苏苏每天补药的调养下,除了流了几次鼻血外,没再出现任何问题。
王侍郎身上的毒彻底清理,身体越发强壮,只是近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白郎中,倒是让姜苏苏有些好奇。
医馆越发的忙碌,自从上次小风自己拄着拐杖来过后,就有大量腿部受伤的病人从各地赶来,其中不乏一些官员的家人。
姜苏苏来者不拒,经常看诊到深夜,从早到晚不停的忙碌。
山兰坊在城西又开了两家新店。
几家铺子加起来,所有的账本最后都由楚子阳过一遍。
姜苏苏查过几次,都没见有任何差错,自此后便全部交由楚子阳来做。
“你不累啊?”送走病人秀芬端着茶递给姜苏苏,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心。
她在这的两天,姜苏苏从早忙到晚。
“还成。”姜苏苏晃晃手腕,楚子阳立刻过来坐在她跟前给她按摩手腕和手指。
姜苏苏靠在书案前,悠闲的靠在楚子阳怀里。
“苏苏,你太累了,这样不行。”楚子阳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。
姜苏苏笑笑:“我没事的,别担心。”
这种高压环境,她早就习惯了,更何况这才哪到哪。
她要赚更多的钱,让都城各处开满山兰坊,不只是山兰坊,酒楼酒馆,她还要开个美食一条街。
让京城整整一长街都挂上她家的标志。
“苏苏,关店。”楚子阳道。
医馆下午没有预约的病人。
姜苏苏轻笑:“我真的不累。”
她将灵泉水掺进了自家水井中,自从农场登记达到四十级,灵泉水的作用越发迅速。
这一个月农场再度扩建,满眼望去一片五颜六色。
“还真是,你怎么连个黑眼圈都没有。”秀芬疑惑的凑上来,让姜苏苏一爪子拍走。
“你是不是喝什么补品了?”秀芬感兴趣的再度凑上来,她摸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你是不知道,我最近看账本看到深夜,天不亮再爬起来去店里,我感觉自己都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