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郎中,怎么不见姜郎中啊。”来换药的百姓下意识的寻找姜苏苏的身影。
不为别的,每次受伤后看到姜郎中莫名觉得心安。
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过有姜郎中无法医治的病症。
“姜郎中身体不适,在休息。”李郎中说着将药粉敷在百姓手上的患处。
“啊?姜郎中还会生病?”百姓一脸诧异。
“姜郎中又不是大罗神仙。”李郎中无奈笑道。
原来真的有人跟他最初的想法相同,都不相信原来姜苏苏也会有身体不适的时候。
姜苏苏身体不适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。
下午医馆中涌进一批人,他们手里提着,怀里抱着大母鸡,鸡蛋,新鲜的鱼。
大大小小一堆东西全都搁在医馆柜台上,放下就跑。
小五是一个都没抓住,但是里面不乏有些熟悉的面孔。
都是被他家大掌柜救过的穷人。
小五笑着将这些东西拎到后院。
刘春兰放下酒楼里的所有事情,专心照顾姜苏苏,和楚子阳一起,像两个盯梢机器人,时刻紧盯姜苏苏不许她忙碌。
“什么时候去去买的?”刘春兰忙上去接过部分。
小五怀里的负担减轻,他大喘了几口气:“这些都是掌柜的帮过的那些大婶大叔们送来的。”他说着手里的木桶:“里面的鱼都还活着呢,我得赶紧去找个大木桶。”
他说着急急忙忙朝着厨房跑去。
姜苏苏闻言,眼眸微垂。
她当时只是随手帮了一把那些人,没想到这些人还想着她。
有什么值得感激的。
“苏苏。”楚子阳将药碗捧上来:“趁热喝。”
楚子阳抿着嘴唇,蹲坐在姜苏苏身边。
姜苏苏将草药汁一饮而尽。
楚子阳适时的递上温水。
嘴里浓郁的苦涩味被冲淡,碗还没搁下来,她嘴里便被楚子阳塞了块蜜饯。
小五趁机拿走药碗,飞快溜走。
两位掌柜的之间的气氛很是奇怪呀。
本来想找个人缓和一下气氛的姜苏苏,看着小五飞速窜走的步伐,放下了手。
“子阳。”姜苏苏扭头趴在躺椅扶手上。
楚子阳嗯了声,垂头丧气的凑上来。
“别生气了。”姜苏苏晃晃他的衣袖,她笑着眨眨眼睛,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:“我真的没事了。”
楚子阳的心一下就软了,心里无奈叹了口气:“没有生气。”他说着伸手攥住姜苏苏的手:“苏苏生病,我很难受。”他垂下头抵住姜苏苏的头。
姜苏苏一愣,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,算不算是互相吸收对方呼出的二氧化碳?
她到底是没敢挪开,怕小朋友更加生气。
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姜苏苏目光对上他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楚子阳答应一声,神色缓和下来。
太阳逐渐西去,姜苏苏被抱回屋休息。
没错,生病之后,她连下床走路的机会都没有了...如果她不阻止,去茅厕楚子阳都会将她送到厕所门口。
“苏苏,你有没有想吃的?我做给你吃。”楚子阳柔声问她,他歪歪头,模样乖巧。
乖巧程度直击姜苏苏心窝,她没忍住rua了楚子阳的脸两把:“那就吃鱼吧,我想喝你炖的鱼汤。”
“好。”楚子阳开心的答应一声,把姜苏苏往怀里拢了拢。
“胡公子这边请。”小五引着小风往后院走。
“苏苏现在怎么样了?身体可好些了?”小风担忧的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出来。
引的小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您放心,已无大碍,子阳一直在陪着掌柜的,若是掌柜的知道朋友来看自己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小五脸上扬着真诚的笑。
小风的动作却是顿了一顿。
是啊,有楚子阳陪着她,自己对她而言,最多算是个相识之人……
“苏苏,以后孤儿院的事情都交给我,还有新店,你要好好休息。”楚子阳忍不住念叨起来。
“好好好,都交给你。”姜苏苏笑道:“到时候可不许跟我撒娇喊累。”
“肯定不会!”楚子阳扬扬下巴,大眼睛扑闪扑闪的。
“他们在那。”小五说着就要喊他们,胳膊却被摁住,他疑惑的抬起头,却见胡公子抿着嘴唇,紧盯前方。
最前方,子阳正抱着掌柜的往卧房走。
小五看看前面又看看胡公子,心里了然。
“胡公子别诧异。”小五笑道:“掌柜的跟子阳掌柜向来如胶似漆,我们习惯了,是吧小宁。”
路过的小宁不晓得他在说什么,下意识的点点头:“没错。”
小五说了啥?不知道,反正他冲自己点头了。
小宁想着,端着药碗去了前厅。
“我,我就不去打扰了。”小风垂下手:“看见她没事我就放心了,那株人参不要忘了提醒她炖汤。”小风说完转身就走。
刚好转不久的腿部阵阵发疼,他抿着嘴快步出了医馆。
小五耸耸肩,进了医馆。
出门拿薄毯的楚子阳发现那人没过来,嘴角轻微的扬起一抹弧度。
孤儿院修缮和新店选址一事,都被楚子阳抢了去,姜苏苏让小五和酒馆大师傅跟他一起去。
而自己则窝在床上,娘亲啥活不让她干。
姜苏苏干脆意识进了农场,依旧是缓慢如蜗牛前行的进度条。
初阶农作物如稻谷,麦苗,番薯,现如今在农场中几乎是种下,一浇水,等她溜达一圈再度回去时就已经长成。
姜苏苏对此甚是满意。
她站在农田前,向来淡漠的眸光中带着笑意。
“主人!小鸟啄我屁股!”小白屁股一跳一跳的,还不忘扭头看那只丑唧唧的小鸟,以防它突然给自己屁股一下。
小白飞速朝着姜苏苏在的方向冲过来:“主人,你干嘛蹲在这?”小白疑惑的停下爪子。
却见那只笨鸟嗖的冲到主人身边。
“苏苏,不舒服吗?”小鸟扑腾着翅膀浮倒姜苏苏跟前:“我去给你拿药箱!”
姜苏苏坐上小白咬着拎过来的板凳上,努力平复呼吸。
毒性掩藏的时间太久了,以至于连自己都松懈了。
小鸟飞过来的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