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一批货已经疯魔

再者说,她这次离开,下次登门就不一定是何时了。

而他还有几年呢?

“老爷,快进屋吧。”管家出声打破沉默。

他目光突然一凝:“小姐,这块玉佩可否让老奴看看?”

姜苏苏将玉佩递上:“您认识?”

管家心里如遭受飓风,面上微笑着点点头:“不知您是从哪得来的?”

姜苏苏简单把那日之事还有小巷地址讲给他听:“那老婆婆看我的眼神当真奇怪,像是在看故人一般,我就想带着它,万一有认识这块玉佩的也好询问一二。”

“原来如此,不如这枚玉佩先放在老奴这可好?”管家面上云淡风轻。

“好啊。”姜苏苏应下。

终于是带走了,亏得她今天专程带过来。

“钟太医,照你推算,本宫多久之后适合恢复?”楚渊突然出声,吓得钟太医手里的医书差点掉落。

这几日三殿下处理事时,几乎没有避开他。

不知是因为信任自己,还是为了让自己听话。

还专程在他面前下了几条杀令,杀了几名其他宫里送来的探子。

那血流成河的样子,他至今天天梦到。

“过几日需要殿下服药昏迷,醒来后便可恢复神志,只是还需您时不时装作糊涂一二。”钟良老老实实回答,攥着医书的手心满是汗。

离他飞黄腾达,打脸白策那日不远了。

“甚好,劳烦钟太医了。”因要做出诊脉,诊疗的样子,楚渊此时衣衫并未系住,狂野又冷漠。

看到楚渊脸上温柔和善的天真笑容,钟良只觉得怕。

“承蒙殿下抬爱。”钟太医诚惶诚恐的赔着笑。

“殿下,外面传来消息,第一批的叶子已经研制成功,药性要比前期的更烈。更易上瘾。”

周冠说着将手上那封信递给楚渊。

楚渊看后,两手拎着信封扔进碳炉中。

“干得不错。”楚渊说着舌头轻掠过自己的尖牙:“让小君把消息传给本宫亲爱的二皇兄吧。”

周冠领命退下,来时没声,走时没声。

像是话本中来索命的鬼混。

钟太医垂头。

什么叶子能有这么大能耐。

“钟太医对那叶子感兴趣?”楚渊拖着腮,神情慵懒,像只无害的大猫。

想到这个形容的钟太医,差点想将自己的脑袋挖开,看看里面都放了什么浆糊。

大猫?至少得是猎杀人类嗜血成性的虎。

“回殿下的话,本官只想做好您交代的事情”。

好奇心?那是会害死自己的东西。

他还没傻到以为三殿下已经信任自己。

楚渊嗤笑一声:“你倒是聪明,过段时间本宫带你去见见那叶子的功效,想必你会喜欢的。”

楚渊说着,轻勾唇角。

“多谢殿下。”钟良跪拜行礼,要多乖有多乖。

“先生,第一批货已经封魔。”

地下洞穴中点着一盏盏昏暗的烛光灯,惨叫声,怒吼声,乞求声,夹在其中不停歇。

黑衣男人站在一白胡子老头身后。
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老头挥挥手,前边的黑衣人自动站到两边,给他让开路。

老头声音沙哑在洞穴中显得格外阴森,伴随着从洞穴口传进来的阵阵阴风,让不少侍卫白了脸,神情更显恭敬。

黑衣人拉开一道简易木门,里面两边儿都是铁网拦截的小屋。

听到门口的动静,小屋里的人突然躁动起来,砰的一声扑上来。

一双眼睛赤红,满是红血丝,放在凹陷的两颊之上,看着随时有可能掉出来。

“给我烟叶,给我烟叶!”一声又一声大喊,直冲黑衣人们的耳朵。

白胡子老头摆摆手,他身后的黑衣人冷漠的走上前,手里拎的竹筐里满是叶子,他们随手洒进每一个小屋里那小盆中。

刚才还在大声呼喊的男人们朝着那方小盆儿冲上去。

“真乖。”老头在铁网外蹲下:“你们瞧,他们像不像是家养的狗,不挑剔吃的,给点儿就开心。”

铁网里的男人抓起那叶子就往竹筒里塞,他们颤颤巍巍的打着火,撩了手指也不当回事,满眼只能看见冒烟的竹筒。

最偏远小屋里,男人紧紧抓着铁网,铁网上的勾丝狠狠的插入他的手指中,这种剧烈的疼痛只能带给他片刻的清醒。

待老头走过来时,他又像无法控制自己的动物,拼命抓着那个小盆里的烟叶。

老头穿过长廊,拉开长廊尽头的木门,一行人鱼贯进入。

待他们都离开,男人又一次紧紧抓住铁丝网,以获得短暂能够控制自己的机会。

文家军坚决不能倒下!

男人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。

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,而非被这破叶子控制。

这里的秘密,他还要传出去,要让陛下知道,让天下百姓都知道,都远离。

“烦死了。”木门那守着的黑衣侍卫对来换班的同僚道:“一天到晚光听他们嗷嗷叫,老子跟熬鹰一样,好不容易这些人睡着了,又到了喂食的时间。”

在他眼中这些人俨然就像是一条条废弃的狗。

他不耐烦的吐槽着:“二号,你可小心点,先生在里面呢,你还喝酒了,是不是不想活了!”

他气的一脚踹上同僚的腿。

二号喝了酒,他自己还怎么休息!

二号不敢反抗:“你小声点,要是被先生知道,老子小命不保。”

二号慌忙的推了一把身边人:“赶紧走吧,今天老齐送来些姑娘。”他挑挑眉:“去晚了可就不一定喽。”

“你确定你能行?”男人还是不太放心。

“放心吧,我就喝了两口。”二号哈出一口气。

“滚滚滚,终于解放了。”男人将腰间挂着的钥匙拍给同僚:“你小子小心点。”

“放心吧,就看他们这熊样的,还能跑了不成,你信不信我若是给他们些叶子,他们能学狗,冲我汪汪叫。”喝了酒的男人脸颊发红。

二号在同僚走后像往常一样,往桌前一坐,给自己沏了壶热茶,廉价的茶叶的味道在牢房中蔓延,而男人的手却伸向腰间挂着的酒葫芦。

他的酒量他自己清楚,就这种粮食酒,再来两葫芦都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