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都在遮挡面孔的黑衣人因为喝酒毫无顾忌的摘
一张熟悉的面孔暴露在男人眼前。
男人因为震惊攥紧了眼前的铁丝网,发出一阵响动,男人慌忙的垂下头,手扒着小盆,小盆被打翻。
侍卫探究的目光扫过来,发现是他,眼眸中多了几分不屑,他仰头灌了几口烈酒,跳下桌子时没站稳,一个趔趄撞在铁丝网上。
露在外面的手背划了一道尝尝的血印子,血珠顺着手背滑下。
“他娘的。”男人气的踹了一脚铁栅栏。
里面原本抱着竹筒呼呼大睡的男人一个哆嗦惊醒,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竹筒,只是吸了没两口,竹筒就没了烟。
“烟叶,烟叶。”男人猛地扑向栅栏处的小盆,抓着里面所剩无几的烟叶。
唤狗的啾啾声从他头顶传来。
黑衣侍卫弯腰站着靠近铁丝网:“没有了?”
男人的手穿过铁丝网朝着侍卫抓去:“给我烟叶,求求你,求求你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黑衣侍卫微笑着:“你学两声狗叫,老子考虑考虑。”他把手伸进铁丝网中拍了拍男人的头。
男人屈辱的握紧小盆。
他脑子里两股意识不断拉扯,一股告诉他要乖乖听话,另一股意识让他重新窝回角落,决不能投降。
两股意识在他的脑袋里你争我吵,双重折磨让男人苦不堪言。
不等他做出决定,旁边小隔断里的男人先行扑到铁丝网上:“汪汪汪,给我烟叶,我能学狗叫,我能!”
“哎,我记得你,你是前几年的武状元吧。”侍卫指着他仰头哈哈大笑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:“真是没想到,堂堂武状元,在这里学狗叫哈哈哈。”
“谁学狗叫,我就给谁烟叶。”侍卫说着将烟叶往那武状元牢房里随意撒了一把。
“谁要是再学个狗爬,我把这些都给你。”
“我行我行,给我,给我!”被大烟迷了眼的男人们扑上来,双手着地,目光乞求。
“乖,听话,都有都有。”侍卫近乎封魔的仰天长啸:“没想到啊,老子也有这一天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又淡淡的呼出来。
他很快走到了最里面那处隔断铁丝网前:“哟,这不是冯千夫长吗?啧啧啧,您怎么在这啊。”
他说着上下打量牢房里的男人:“像个丧家之犬一般,真是让人唏嘘啊。”
冯毅垂头只顾眼前的小木盆和烟叶,撩都不撩他一眼。
侍卫的不甘心再次跃上心头,他猛的将手伸进铁网中,抓住冯毅的脖颈:“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统领军队的千夫长?冯毅,你别做梦了!文将军已经死了,你知不知道,他死了,跟穆昭漫那个女人一起,尸骨无存!埋骨的地方还不一定被多少铁骑踏过,说不定还有人在上面方便哈哈哈。”
他的笑声戛然而止,冯毅的眼睛已经被血色侵染:“就凭你也配提将军和夫人?”
冯毅抓着铁丝网的手使劲划过侍卫的脖颈,鲜血喷涌而出。
侍卫的手无力的垂下,他使劲挣扎,嘴被冯毅紧紧捂住,直到他没了气,像摊烂泥。
其他隔断里的人没人出声,都默默的垂下头,冯毅做了他们一直想做,却无法下定决心却做的事情。
冯毅艰难的伸出手摘到那串钥匙,强撑着将侍卫拽进来,与他换了衣服。
石锁落下的一瞬,连带着侍卫的尸体一起埋入昏暗中。
“你们可愿意随我一起逃出去?”冯毅挨个隔断询问,得到的都是拒绝。
“冯将军,你快走吧,不要管我们!”壮汉摆摆手,他脸色苍白不见血色,双目赤红。
“是啊,冯将军,你快走吧!一会儿就要来人了。”
冯毅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:“各位保重!”
他转身迅速转身出去,木门关闭,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,零丁几盏烛光摇曳着。
“娘的,老子死都没想到,这辈子没战死沙场,反倒是折在这破叶子上了。”武状元靠着铁丝网喃喃道。
“老子要是知道是谁把我迷晕拉过来的,哪怕是死,我也要将他挫骨扬灰!”壮汉紧紧的抓着铁丝网,一双眼睛迸发出恨意。
他本在军队中,还做着保家卫国光荣归来的美梦,可再次醒来时,就在这破地方了。
守在洞穴口的侍卫看到冯毅,只当他是要去茅厕方便:“速去速回。”
冯毅点点头,他紧攥着手中的铁丝网,快步离开洞穴。
侍卫代替他进到洞穴中。
屋内浓重的血腥味已经被烟叶的浓烟味覆盖。
牢房里的众人在用他们唯一的方式为冯毅解决后患。
侍卫暗骂一声,紧贴在木门口,没再往里走,他捂住鼻子,生怕浓烟进入他的身体。
出来洞穴,逃跑的路就成功大半,不知是不是因为十分信任这叶子的能力,看守的人反倒是没有几个。
冯毅手中的铁丝网紧紧的嵌入他的手中心中,他的袖口早已被血液泡湿。
“治叔,咱们这次可是大丰收啊,一定能大赚一笔。”小路上,青年挥着手中的皮鞭,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喜悦。
他这次来叔家小住,没想到见到了这什么大棚,这可真是个好东西。
啥菜都能种。
“赚不赚钱的无所谓,但是菜咱们一定得准时送到。“楚直爽朗的笑着。
他身上的衣裳干净整洁,没一个补丁。
“老黑,咱板车上的东西,你可得看好了,一个不能丢。”楚治朝后喊道。
“放心吧,给苏苏的东西,我看着呢,丢什么也不能丢它。”阿黑爹乐呵的笑着。
“叔,总是听楚楚你们提起苏苏,她真有这么厉害吗?”
青年很是好奇,他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姜苏苏,就是个黑土豆,又瘦又矮,风一吹就能到,这还没一年变化这么大?
又是天仙美貌,又是聪明才智的,可能吗?
“那当然,你可不要小瞧苏苏,我们现在能过上这好日子多亏了苏苏帮忙。”楚治的神色严肃起来,他拍拍青年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