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喝酒,也不是赌钱,那还有什么好东西?”男人挠挠头,一脸不明白:“你先告诉我,需要花银子吗?”
“钱钱钱,你满脑子都是钱!”同僚无语的抓过他:“不要钱,我可告诉你,这次真的是好东西。”
“不要钱的好东西?”男人往后缩缩,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“去看看,又不跟你要银子。”同僚拽着男人的胳膊往前走。
男人后缩着脖子:“我,我自己走。”
不要钱的好东西啊,真是难见到。
陈清柏轻手轻脚跟上他们。
越走越偏僻,拐进一条小路,里面没有一盏烛火。
“我不去了,我害怕。”男人扒着墙不敢往里走。
小巷幽深,上空猫头鹰窜过,发出尖利的啼叫,吓得男人一个哆嗦。
“胆小鬼!走走走。”同僚吞了口口水,脚慢慢的伸出去探路。
“你,你快告诉我,那好东西究竟是什么啊?”男人扒着同僚的衣服往前走,小巷中传出他话语的回音。
“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同僚挠挠头:“就是王什长,他让我来的,说有好东西,我自己不敢来,所以...”
“你,你。”男人听了扭头就想走,被一把拽住。
“别别别呀,万一真有好东西呢。”同僚拽着他,死活不肯撒手。
两个人你拽我拉的,声音越发大起来,小巷深处传出了脚步声。
两个人谁也不敢动,手紧紧抓在一起:“谁,谁啊。”
“是我。”王什长快步走过来,神色严肃:“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?你怎么还带一个。”
看到王什长,同僚松了口气:“这里太黑,我害怕,不过王什长你放心!我兄弟,人很靠谱的,绝对不会多说话。”他嘿嘿赔着笑。
“一起来吧。”王什长见状只好答应:“声音都小点。”
男人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,他只能扒着同僚的衣袖走在最后面。
踩在枯树叶上吱嘎吱嘎的脚步声,让他害怕。
陈清柏早已爬上屋顶,窝着身子探头往下看。
一阵烟味飘进陈清柏的鼻子里,越往小巷深处走,这股味道就越重。
王什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确定没人,这才小心的拉开木门。
屋里点着几盏昏黄的烛灯,烛灯下窝着十多个人,他们手里攥着个竹筒,正在不停的吸食着竹筒中冒出来的浓烟,各个神情享受。
“咳咳咳。”男人赶紧捂住口鼻,眼泪被熏得一下就冒出来了。
好东西能放在这里?
他心里是越发的后悔。
“快进去。”
两个人还没等反应过来,就被王什长推进了屋。
他们此时才看到,窗户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,王什长将卷在木门最顶上的厚被拉了下来。
这下门外的声音和冷风彻底被隔绝。
每个人只能闻到浓重的烟味。
“王哥,您说的好东西在哪呀?赶紧让小弟们瞅瞅吧。”知道自己跑不了了,同僚乐呵呵的问道。
“就在这啊。”王什长扬扬下巴。
两个人有些懵。
这里除了不顾形象躺在这里的人,就是浓烟了,哪个是好东西?总不能是这些烟吧。
“你们没猜错,就是这些烟。”王什长捡起散落在地的烟叶,刚拿起来,就被一旁拼命吸食浓烟的男人抢了去,他们不顾火焰,直接将烟叶塞进竹筒,手上撩起水泡也不当回事。
其疯狂程度,看的衣衫男瑟瑟发抖:“王,王哥,我困了,想回去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。”他说着就想跑。
刚抬脚就被摁住了肩膀,衣衫男一个哆嗦。
“兄弟,还不等试试呢,哥还能骗你们不成?”王什长挡在他们前面,从趴在地上的男人那抢来一个竹筒:“先试试,不喜欢你再走。”
男人抗拒的往后缩缩。
不为别的,主要是地上躺着的这些人,看起来都跟没法控制自己的牲畜一般,越发渗人。
王什长笑眯眯靠在桌上,扬扬手中的竹筒,逼迫意味十足。
两个人对视一眼,不敢拒绝,更不敢接...
“这里怎么黑乎乎的。”交谈声自不远处响起。
王什长神色一变,他赶紧跑到窗边掀起窗帘,窗外黑乎乎的,只有交谈声传来,听声音有五六个人。
男人和同僚也不敢跑,他们小声支支吾吾道:“那个什么,王哥,要不今天就算了吧,我俩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。”
王什长点点头:“那两位,今天之事?”
“您放心,守口如瓶。”同僚紧张的抿抿嘴唇。
王什长看了眼他们:“你们的模样,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守口如瓶,守口如瓶。”同僚连忙捂住嘴。
“从后门走。”王什长跑到桌子那,转动桌上的烛台,一旁的墙突然转动,翻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地方。
两个人目瞪口呆,他们从未听说过这里还有机关。
房顶之上的陈清柏神色严峻,没想到这人,连这里有机关都清楚。
他朝正巧来这边巡逻的亲兵摆摆手。
亲兵领命:“这里乌漆嘛黑的,谁敢来啊,走走走,换个地方巡逻。”
陈清柏跟了王什长他们一路,一直到他们避开所有巡逻。
是真的避开了所有的巡逻。
“侯爷。”吴延恭敬的看着走进军帐的陈清柏。
“去随便找个理由,召集所有人集合,没到的把姓名记下来整理后给我,装的像一点,不要让旁人察觉。”陈清柏拿过一旁的方巾擦拭身上沾染的灰尘。
吴延领命退下。
陈清柏没在营帐中等待,晃去了后厨。
后厨里几个大师傅正凑在一起喝小酒,难得闲暇时光,一人一个小板凳,拍着桌子吹牛。
“老夫年轻时,那可谓是敢上天入地,谁都不怕。”大师傅拍着桌子将满满一酒盅粮食酒一饮而尽:“嘶,舒服!”
“侯,侯爷。”来了不久的小徒弟猛的弹起来行礼。
“小朱,我看你是讨打,还敢骗我!”大师傅甩着袖子站起来:“侯爷这个点会……侯爷。”他腿一哆嗦,差点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