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侍郎等在门外,只听见属于王寺正的惨叫声,怒骂声和求饶声。
声音越来越凄厉。
侍卫一抖:“大人,会不会把人搞死啊?”
虽然王寺正死不足惜,但他身上的秘密还没撬出来。
“不会。”王侍郎摇头:“且等着吧,一会儿可能会有好消息传出来。”
好消息?侍卫不明白,都喊成这样了,一会儿出来的可能不是好消息,是王寺正的尸体...
他转头见王侍郎同没事人一般,干脆后退两步,心里盘算起要是王寺正真的死了,那他们只能再从一号那里找找线索了。
“就,就这些了。”王寺正忍着疼痛喊道,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东西在爬行。
可他手脚被绑住,无法去抓,疼的死去活来。
“确定没有隐瞒了?”王夫人垂头看他。
一如刚进来时面容温和,脸上带笑。
王寺正恨不得杀了她,但现在也只能拼命忍住,活着,他可能还有出去的机会。
他吐出来的都是些不重要的,他们定不会查到那位身上的。
“真的没有了。”王寺正强忍着疼痛喊道。
却见王夫人后退两步,漫布精心的靠在牢房墙壁上:“别着急,再想想,,王寺正你想想清楚,耍心眼对你来说,无异于加速你的死亡。”
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:“这里面的小可爱用在身上,保证让你体验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“夫人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,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寺正啊夫人。”王寺正乞求道。
“对了,我忘记同你讲了。”王夫人哎哟一声:“进了你身体里的那个会吃五脏六腑的,哎哟,可惜了,握着解药无处可用啊。”她晃晃荷包,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王寺正还是好好想想吧,我出去喝杯茶。”她说完毫不留恋的要拉开木门。
吞噬五脏六腑?
王寺正只觉得肚子一疼,这疼痛感逐渐在加重,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,不停移动,他蜷缩着身子痛苦呻吟。
他早就听说过有些虫类,专门吞噬人的五脏,他也见过仵作验尸,刨拉开肚子,里面空空荡荡。
那些开膛破肚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,而那尸体的脸赫然就是自己。
王夫人算着时辰,距离吞噬五脏六腑还有一个时辰呢,她反正是不着急。
他一把拉开木门,一只脚迈出去。
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叫:“我说,我都说!”
王夫人微微一笑,转身看他:“希望这次王寺正能够拿出诚意。”
王寺正疼的满头是汗:“一定一定!”
“这几个人重点查查。”王夫人擦擦手。
身后王寺正已经疼晕过去。
若不是因为他还有用,自己铁定要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,放干他的血。
让他在清醒中灭亡。
侍卫一脸崇拜的盯着王夫人。
两个时辰就让王寺正这个老狐狸说了真话。
监牢内,王寺正疼的醒过来的,他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呼吸空气,以此证明他还活着。
“我先回家换衣服。”王夫人道。
她目光扫向监牢内疯狂撞墙的男人们。
王侍郎答应一声,看来苏苏给的东西还真是管用。
王侍郎冷脸瞧着监牢里那个满头是汗,疼到呲牙咧嘴却了无生气的王寺正。
王夫人坐马车回了家,一路上神色淡然,她的脑海中是那些被那所谓的大烟壳子控制上瘾的他们。
他们都曾是王朝的栋梁,现如今却哭着喊着哀求着,只为抽一口那东西。
可见背后人的居心,有多么叵测。
她一下马车,等在门口的管家匆匆忙忙迎上来,神色无奈:“夫人,大少爷一家又来了。”
王夫人眉头一皱:“别告诉他们我回来,找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。“
她现在没有闲工夫,更没有闲心去搭理和打发这一家打秋风的。
“哎哟,这不是弟妹嘛。“一声尖利的女声响起。
王夫人下意识的烦躁起来,眼神中划过一丝厌恶。
“刚才这个老奴才还跟我讲你今天不回家。“妇人嫌弃的扫了一眼管家:“快请进快请进。”
“不用客气,这是我家。”王夫人扫了她一眼,迈步往前走。
被怼的妇人尴尬的笑笑:“是是是。”
“大嫂来可有事?”王夫人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种着的小片药草上,神情不自觉的温和下来。
“这是许久不见你们了吗。”妇人扯着嘴角,有意贴近王夫人。
王夫人避开她的动作:“大嫂有事说就是。”
妇人心里暗骂一声,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叶儿,这孩子也到了婚配年龄,旁个人家的哥儿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妻生子了。”
处在花厅中乱晃荡的王秋叶见到王夫人忙拱手行礼,笑容几天:“二叔母安。”
王夫人错过他,坐到主位之上。
“弟妹啊,你认识的人多,可知道哪家姑娘适合烨儿?”妇人再度贴上来:“这孩最近瞧上一上不得台面的女郎中,非得是要娶到家里,一个姑娘,整日抛头露面的不说,还经常跟男人接触,最重要的是,他相中的那个郎中还有个相公。”
“娘!”被当众戳穿自己事情的王秋叶不耐烦的哎哟一声:“我都说了,只是想让她入府当个妾而已,又不是正妻,我若是早知道他有相公,我才瞧不上呢。”
“是是是,娘晓得。”夫人连忙哄了他两句。
“女郎中怎么了?’王夫人瞥了她一眼,心里不爽:“那也不肚子里没墨,成天在家的酒囊饭袋强。”
一句话,花厅里都安静了,仆人们垂头憋着笑。
夫人就差直接点着秋叶少爷的名字了。
王秋叶干笑两声,心虚的撇过眼。
心里忍不住骂二叔母多管闲事。
“是是是,但是那女郎中不专心做自己的事情,整日里打扮的的花枝招展的,不守妇道!像这种小女娘,才是真真给家里人丢人。”妇人赶紧转移话题,面露不屑:“弟妹你不知道,这女郎中家里有个傻子相公,估计她就是想勾个富家公子,好摆脱她那傻子丈夫,这算盘打的真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