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说着要保护好苏苏,可是就这么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委屈。
不行!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王秋叶,他伤害了苏苏,还想悠闲的过大少爷的悠哉日?子?
不可能,她绝对不会允许。
王夫人心里有了想法,她朝窗外的亲兵招招手。
这一次她一定让王秋叶记住,以后时时刻刻管住那张嘴。
皇宫大殿内有些冷清,炭火虽点着,室内温暖到让高宗皇帝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但他心头上却像是有大石头压着,并不喜悦。
边境地区杂乱无章,未能收回的城池中的百姓依旧在受苦,那些蛮荒的野蛮子,在城中烧杀抢掠,甚至夺取中原女子,不管是已经婚配的还是不曾婚配的,他们都抢夺回去。
边境地区人心惶惶,不断有人递折子要求朝廷开仓放粮填补百姓落空。
可是多年来几乎不间断的战乱和灾难导国库中也是十分难捱,几乎空虚。
如若现在就开仓放粮只怕是关键时刻,朝廷会被动,可是现在不开仓,百姓当如何?
“陛下,该用药了。”沈院判跟着张公公走进御书房,他手中端着一托盘,冒着热气。
“放着吧。”高宗皇帝道。
托盘被张公公接了过去,这次沈院判却迟迟没有离开,他抱拳:“陛下,臣有一事相求,还请陛下满足臣的心意。”
高宗皇帝侧头看他:“说罢。”沈院判虽在宫中,但为人极其低调,若不是妙手回春,医术高明,就连他都要忘记这位院判了。
沈院判是第一次提出请求,有些不安:“臣昨日研究一晚,觉得这位郎中开出的药方极为奇妙,它既能够最大程度的缓解您的疲劳,同时却几乎没有任何的副作用,当真是奇妙无比,臣斗胆想见见这位先生,同他请教。”
沈院判说完垂头等待陛下开口。
拿到这药方并确定这药方安全后,他所有的时间除掉煎药外全都放在了研究这张方子。
这比见到的任何一张药方都要奇妙。
分明是在他看来药效搭不上边的几个药材,却能够互相缓和其药性,原本药效极猛的一张方子,就因为这几个药材,而变的格外温和。
沈院判想想就激动,这等天才,他真想现在立刻就能见到,一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郎中。
“这药方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?”高宗皇帝挑挑眉。
“臣不敢欺瞒陛下。”沈院判没控制住,将这张方子的奇妙之处告诉高宗陛下,将这药方夸的说尽了赞美之词。
沈院判说着说着,陡然发现自己说的过于多了,他连忙闭上嘴,两颊泛红。
“难得见你如此激动。”高宗皇帝笑笑:“写这方子的郎中就在京城。”
一听离的这边近,沈院判恨不得飞出宫去,他忍不住继续赞美:“一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郎中。”
只有老郎中才能开出这张方子。
“确实经验丰富。”高宗皇帝想起那年轻的小丫头不禁笑笑:“年纪却不大,二八年华。”
沈院判惊讶的瞪大眼睛,二八年华,十几岁:“如此年轻,当真是年少有为,令人佩服,还请陛下赐我这位郎中的地址,沈茗想去拜访。”
年纪轻轻定有奇遇。
高宗皇帝想了想将姜苏苏的地址告诉他:“京城苏苏医馆,你去打听,轻易就可知道。”
“臣谢过陛下。”沈院判激动的现在就想出宫,什么宵禁,什么黑夜,他只想见到开这方子的郎中。
沈院判谢过高宗陛下后离去,明日他就要出宫去见这位郎中,想想只觉得激动。
“没想到那丫头竟有如此本事。”高宗皇帝接过药碗饮下一口:“不过朕喝了这两天确实感觉身子轻松不少,这丫头有点本事。”
“姜郎中年纪虽小,医术了得。”张公公很快听出高宗皇帝对姜苏苏的欣赏。
“不止医术了得,人也善良。”高宗皇帝将药汤一饮而尽。
张公公迅速将漱口水递上。
漱过口,高宗皇帝擦擦嘴:“朕听闻她,又是施粥帮助百姓,又是建了一处孤儿院,朕从未想过一十几岁的女子竟有如此怜悯之心。”
高宗皇帝最初听到暗卫调查到的消息时也吃了一惊,收容了上百个孩子的孤儿院,被这小丫头一手建造出来了。
解决了京城中大部分孩子无家可归,只能沦为乞丐艰难讨生活的现状。
帮了朝廷大忙。
“朕要想个法子好好奖赏于她。”高宗皇帝道。
张公公连连称是。
沈院判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返回太医院,与还在院子里研读医书的钟良撞个正着。
钟良的屋子同白策的很近,进进出出总能碰上,碰上了两看相厌,都觉得对方厌恶,招人恶心,做作。
钟良干脆晚些回去,近几日三殿下外出去安言县,他也就不必时常去崇明殿装样子了。
有了不少空,他干脆继续攻读医书,省的到时万一真被重用,而他撑不起大梁。
钟良自身对学医一事是发自内心的喜欢,他不喜的是将医术用在错误地方,行不轨之事的那些人。
他觉得白策就是其中最典型代表。
白策天天不是抓药就是煎药,指定在琢磨不好的。
不过近几日他发现沈太医,他的这位知己叔叔,时常夜间出太医院,不多久再返回,有些奇怪,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他。
“沈叔,您这是?”钟良好奇的问道。
沈太医知轻重不敢将为陛下煎药一事告诉旁人,哪怕世侄:“我瞧今日夜色不错,便在门外赏月,正巧看一药方格外其妙,就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。”
钟良不觉有疑:“原来如此,只是近日风大,您还是在屋内赏月的好。”
“世侄说的有理。”沈太医笑笑,他心中还惦记着明日出宫一事:“我先回屋了。”
钟良赶紧让开路,他望着沈院判的背影疑惑的歪歪头。
总觉得沈叔心情大好,这情绪放在他身上倒是难得。
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医书叹了口气,他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