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求到她跟前要吃的乞丐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。
只是没想到被人给骗了。
“没错,紫凝姑娘是个好人,这王秋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真属小人者也,迟早要遭报应的。”
劝慰紫凝的话越发多起来。
“只是紫凝姑娘还是小心些的好。”有百姓担心的开口:“这王秋叶虽无能但也是王侍郎的侄子。”
“王侍郎才不会包庇他呢。”
“紫凝多谢诸位。”紫凝姑娘朝着众人微蹲行礼,她朝姜苏苏笑笑:“姜郎中,多谢您,真是抱歉,因为紫凝让楚公子挨了骂。”
紫凝面露愧疚。
“无妨。”姜苏苏道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楚子阳笑笑,他伸手捂住姜苏苏冰凉的手,满眼注意到的也都是姜苏苏。
紫凝心里不禁多了一分羡慕。
傻子又如何,至少贴心,至少真心实意。
王府内此时是安安静静,扫洒的奴仆凑在一起满脸都写着幸灾乐祸和看热闹。
对于自家公子的遭遇,她们只想说一句活该!
尤其是那些因为相貌秀气,差点被强行拐到床上的小丫鬟们。
她们咬着牙,嘴里都说着两个字:“活该!”
王秋叶昨晚睡得晚,一大清早还没等自然醒就被小杜叫醒,惊慌的套上衣袍赶到老夫人院中。
他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。
近几日他算是倒了大霉了,所有事情撞到一起,昨晚的事情刚压下,今早就来了闹事的。
紫凝,紫凝,王秋叶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终于转出紫凝的脸。
这紫凝一直对外是只卖艺不卖身,他就同友人打了个赌,说要在一月内将她拿到手。
谁知道这紫凝心硬,他硬是花了小半年才爬上她的床,没几次他就腻了,他哪记得自己是否答应娶她为妻?
一个烟花柳地的破鞋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。
“秋叶,你老实交代,你同这紫凝姑娘到底是何关系!”王老夫人一大早被这突然的消息震的快要说不出话。
王秋叶立刻上前扑在老夫人身边:“奶奶,请您明察,孙儿为了科考已经许久未出门闲逛了,每次出门不是去书局就是去同好友作诗写对,哪里有可能认识这什么紫凝姑娘啊。”
他说的情深意切,一脸委屈。
“您是了解孙儿的,这种事情孙儿怎么敢啊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老夫人半信半疑的看他:“那为何这紫凝偏就找你呢?”
王秋叶委屈极了:“孙儿也不晓得这紫凝姑娘为何偏偏赖上我了。”他说着声音极为苦恼,他坚信自己绝对不可能给一烟花女子写婚书。
至于人证?
谁敢当出头鸟?
王秋叶低着头,眼睛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奶奶您一定要明察还孙儿一个清白啊。”他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孙儿不怕同她当面对峙。”
“老夫人,公子。”家丁捧着那张婚书尴尬的走进来:“这是门外那位紫凝姑娘所给的,说是,是……”
“你说就是。”老夫人对那张纸没有多大兴趣。
总不会就是一张诉说苦楚的纸张。
“是公子给她留的聘书。”家丁一咬牙脱口而出。
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,她猛的站起身将那婚书抢过。
王秋叶也憋不住了,蹭的弹起来。
什么玩意儿?聘书?他写的?
在看到字迹的一瞬间,老夫人的脸色陡然阴寒下。
秋叶前不久为她祝寿的礼物便是几大本亲手所抄的佛经,她时常翻阅,怎可能认不出这字迹。
“你当真是让我失望。”王老夫人将手中的聘书一下拍在王秋叶胸口处:“如实回答!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王秋叶原本镇定的心慌乱不知,他哆嗦着手将那婚书翻过来:“怎,怎么可能……”
见他这副样子,王老夫人那还能不明白:“秋叶,你老实告诉我,昨日夏枝一事是否如夏至所说,是你愿意了的。”
王秋叶紧张的舔舔嘴唇:“我,我……祖母您听我解释。”他说着扑通就跪下了。
“你还想骗我。”王老夫人挥开他的手:“一字一句给我交代清楚。”
王秋叶没了法子只能慌乱解释:“祖母,请您信我,这聘书定是紫凝将我灌醉后逼我所写,我认识她纯粹是因为准备科考紧张到无法入睡。”
王秋叶说着,脸上的表情再度委屈起来:“我晓得有小叔在,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极有可能无法超越小叔,可是我还是想试试,我也想成为您的骄傲。”王秋叶失了力气,无神的跪坐在地:“可孙儿自知天资平庸,我只能通宵达旦的看书,以期望科考时能用上。”
“祖母,实际上孙儿已经一月有余不能安心入睡了。
门外垂头站着的小杜早就习惯了自家公子随时随地的撒谎技能。
一月有余?昨日还睡得打了呼噜,震天响。
今早不强行给他洗脸,压根就不会起床。
王秋叶强撑起笑容:“我在友人那听闻紫凝姑娘琴声了得可让人入睡,我便,我便寻了去,现在只觉后悔!”
王秋叶跪着挪向祖母:“孙儿这的不清楚这聘书是怎么回事!”
“你说,你是这段时间才去找那紫凝的?”王老夫人垂头去看她这唯一的孙儿。
“不错。”王秋叶赶忙应道:“孙儿真的是被失眠逼的没了办法,不知怎么就中了暗算。”
“这聘书分明是几十天前写的!秋叶,你真当祖母是老糊涂了吗!”王老夫人一把拽开他的手:“我是信任你,那是因为你是我疼爱着护起来的孙儿!我无条件信任你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?鬼话连篇,随口就是一个谎言。”
一仆从匆匆跑进来:“老夫人,大事不好了,后院不少丫鬟请见您。”
王秋叶心头涌上一丝不安。
“求见?所谓何事?”老夫人强忍怒气:“让管家去见。”
“管家...管家也在其中。”那仆从愤怒的看了一眼王秋叶:“老夫人,她们请您做主,您还是去见见吧。”
王老夫人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王秋叶什么都明白了。
她瘫软在大师椅上,额头胀痛:“你,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