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要是年纪大了的话,是不适合住在山上,湿气大。”
皇上这话外之音实在是太过明显,姜苏苏一听就猜到皇上是想请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师傅来皇宫。
虽然是贵为皇上,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,但也因此,皇上比常人更怕死,恨不得能永生。
姜苏苏心中轻笑,面上却是十分的正经:“民女的师傅天**自由,就喜欢在各处游历,现在应当也不在京都,或许明年能回来。”
“民女自然也想过将师傅接到京城来养老,但是他老人家死活不同意,我也只能作罢。”姜苏苏说的煞有介事,还一边可惜的摇了摇头。
皇上听见这解释,更是可惜的叹了口气,看向姜苏苏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热烈,他轻咳一声直奔正题:“姜大夫,你既然在京城开设医馆,不如进宫来,到太医院做事,太医给的俸禄肯定比比你在外面辛苦赚的多。”
皇上说完后,生怕姜苏苏不答应,又接着说道:“朕还可以单独给你加俸禄,再京城中给你指个宅子,你便可以安心钻研医术了。”
姜苏苏听见这话,眼珠子转了好几圈,皇上开的条件实在是很诱人,但是……她可是有钱的很。
国库虽然多,但是开支也是极大的,说不定国库里面流通的钱,还没有姜苏苏自己手上的多呢。
但是钱不是姜苏苏最关注的地方,主要是皇宫里面太过复杂,有了皇上的制约,她也很难办自己的事情,虽然楚子阳多在皇上面前多刷刷脸是好的,但是得不偿失。
心里面这么想,但是姜苏苏也不能就这么明晃晃的表现出来。
“多谢皇上抬爱,但是民女曾经答应了师父要悬壶济世。”姜苏苏不卑不亢。
“太医院里面医术出众的太医众多,皇上不必担忧自己的身体,您正值最硬朗的年纪。”姜苏苏一顿夸,把皇上还想劝诫的话给堵回肚子里面去。
皇上眉头微微皱起,还想说什么,姜苏苏在此时又再次说道:“当然了,皇上要是有任何的不舒服,可召民女进宫为皇上诊治,民女也就住在京城中,十分方便。”
姜苏苏的话都说道这里了,皇上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了,便只能点点头,“行,不过最近你再在太医院多住一阵子吧。”
“是。”姜苏苏应了一声之后,皇上便摆摆手,让姜苏苏先下去了。
……
“三皇子?”呼延蛮躺在满是稻草的地下,看见监牢外面站着的人,有些诧异的挑挑眉,随后十分懒散的从地上爬起来:“三皇子怎么有空来看我了?是我蛮荒的使臣来了?”
三皇子点点头:“对,已经来了好几天了。”
“来了好几天了?那为何没听到消息?”呼延蛮眉头紧皱,这监牢里面虽然十分封闭,但是狱卒们的生活也大多无聊,只要凑在一起,就会聊些杂七杂八的事情。
一般京城中发生的大事,他们坐牢的囚犯都能知道。
这蛮荒刚刚战败,就派来了使臣,肯定算是大事,狱卒不可能不谈论此事。
“那是因为皇上还不曾召见他们,所以这件事在京城中还没有传开。”三皇子适时给呼延蛮解答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不过也快了,皇宫里的事情现在也暂时告一段落了。”三皇子不免想起了楚子阳和姜苏苏,心情有些不好。
“到时蛮荒的使臣一定会要求来见见你,你只需要告诉他们,让他们跟皇上提出,用硝石矿来换你离开京城。”三皇子开门见山的说道。
“硝石矿?!”呼延蛮脸色有些难看,他走近了三皇子,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不是说你会帮我脱身吗?怎么要用硝石矿来换?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硝石矿的珍贵程度吗?蛮荒绝对不会同意用硝石矿来换我的。”呼延蛮的脸色很差,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中带上了不屑:“三皇子要是只能想出这种办法,咱们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。”
三皇子轻笑一声,并不着急,“别急啊,我又没说要用真的硝石矿,更没有说要假借蛮荒之手,我会找到硝石矿的替代品,骗过他们,把你换出去的。”
呼延蛮冷笑,指着三皇子的鼻子骂道:“你把我当傻子?”
“要是皇上知道蛮荒用假的硝石矿来骗他,一定会立刻出兵再次攻打蛮荒,我到时候怎么办?”呼延蛮质问三皇子。
三皇子眯了眯眼睛,笑的更开心了:“谁说的你一定要回蛮荒去?皇上派兵打,那就打,跟你呼延蛮有什么关系呢?”
呼延蛮愣了一下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蛮荒不乱,你呼延蛮哪里来的机会上位呢?”三皇子笑笑,眼神中的疯狂让呼延蛮打了个寒颤。
“蛮荒一乱,你的机会就来了,你呼延一族,究竟能不能当上皇族,你呼延蛮酒劲能不能坐上那个皇位,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了。”三皇子给呼延蛮下了最后通牒,也将选择权交给了呼延蛮。
“选择权在你,到时候我会在来问你。”三皇子没了继续说的耐心,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直接离开了。
呼延蛮看着三皇子离开的背影,心中一阵寒意升起,他知道三皇子是个疯子,但也没想到三皇子会疯成这个样子。
竟然想要借此机会,再次挑起两国大战。
不仅是疯子,还没什么人性,呼延蛮完全相信三皇子为了赢下最后的胜利,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。
……
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因为先天的愚笨,所以至今都还在皇宫里面,跟着太傅和众多年岁尚小的小皇子们一起学习。
但是出人意料的是,今天二皇子也来了。
小皇子们虽然年纪小,但好歹都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,从小就个个都是人精,谁也没胆子去问二皇子问什么被放出来了。
反而是一个个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,还和善的跟二皇子打招呼,就像是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二皇子更懒得解释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