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先别着急,这篇药田里的药材全都给我留着。”姜苏苏打断五彩小鸟。
五彩小鸟见姜苏苏没有要解释自己用意的意思,便不多嘴问了,他现在天天都忙的脚不沾地,累得没有力气管姜苏苏的事情了。
姜苏苏把所有事情都了解一番之后,便离开了灵泉空间。
夜深了,姜苏苏也懒得再折腾,躺在破旧木屋里面沉沉睡去,还好楚子阳在离开之前就帮姜苏苏准备好了几张巨大的兽皮,在这地上躺着睡觉才不至于硌得慌。
韩盛等到了楚子阳巡逻回来,按照约定,楚子阳也回了房间睡觉,留韩盛在外面继续守夜。
韩盛等到屋子里面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,只听得见楚子阳平稳的呼吸声之后,才轻手轻脚的起身,朝着树林深处走去。
好一阵子之后,韩盛才停下脚步,对着一片空旷无人的地方沉声说道:“出来吧。”
韩盛话音刚落,一道黑色的身影便从树上一跃而下,略显沉重的将地上的落叶全部激起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韩盛语调平平,眼神落在呼延蛮还流着血的寿比上面,沉默了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实在是没想到,堂堂的蛮荒大将军,竟然连个女子的都打不过。”
呼延蛮脸色难看,他想否认,但是手上的伤就是最直接的证据,他确实不是姜苏苏的对手,争辩也没有用。
“还是说,我误会你了?”韩盛的语气更加阴冷了几分,他上下扫视呼延蛮,眼神中带着不屑。
不管经历了多少次,呼延蛮还是会被韩盛蔑视的表情给气到,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在不自觉中紧握成拳,呼延蛮的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,似乎是在强忍着怒气。
韩盛却还是那个表情,似乎呼延蛮的生气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,淡然的眼神中竟然还出现了一丝丝有趣。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办得更好。”呼延蛮终究还是说服了内心的冲动,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现在只是韩盛身边的一条走狗罢了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?”韩盛挑了挑眉,冷哼一声说道:“你以为你还有机会?”
呼延蛮眉头皱起,立刻说道:“我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,休息几天就没有大碍了。”呼延蛮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自信。
全然不管自己的手臂还在淌着血,深可见骨的伤口隐隐泛白,看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。
察觉到韩盛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伤口,呼延蛮有些恼怒也有些尴尬,他将手往自己的背后藏了藏。
“若只是你只是受了这点伤,你觉得姜苏苏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走了?”韩盛面带讥讽的看着呼延蛮,冷笑不止,顺便伸手点了点呼延蛮面具上残留的白色粉末。
“姜苏苏给你下了毒,要是不出意外的话,你最多还有个两三天活头了。”韩盛一字一顿的说道,他刚刚在姜苏苏去休息的片刻,已经将那毒药简单研究了下。
发现姜苏苏对他的说法还是有些谦虚得过了头,这毒药毒性十分强,呼延蛮这种武功高强,身强体壮的人也撑不过三天,要是个普通人中了毒,最多也就能坚持半天,就会毒发身亡了。
“什么?!”呼延蛮大惊,他立刻摘末。
呼延蛮在这时回忆起了他靠近姜苏苏之时,姜苏苏朝他扔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,当时呼延蛮还以为姜苏苏是扔了什么石灰粉出来,转移他的注意力,呼延蛮怎么都没想到,竟然是剧毒的毒药。
呼延蛮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,韩盛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面前面容粗狂的男人的口鼻处已经开始往外面冒血了,而且那血液也不是正常的红色,反而是黑色,看起来极为怪异。
就算是一点医术也不懂的旁人,看见此时呼延蛮的样子,也知道肯定是中毒或者病入膏肓了。
“你要是还不信,便去湖边看看自己的样子吧。”韩盛冷笑一声说道:“或许是我高估你了,能活两三天都是算是你命大的。”
呼延蛮脸色完全变黑了,他如此的委屈求全,甚至不惜当了别人的走狗,就是想苟活于世间,却没想到会栽到这里,他心中瞬间被不甘心给填满了。
他不仅想活下来,还有不小的野心,他还想有朝一日当上蛮荒的皇帝!
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姜苏苏的小小毒药给了解了生命。
呼延蛮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韩盛,挣扎了一番之后,呼延蛮低下了头说道:“求您,救救我。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。
韩盛似乎极为享受看见呼延蛮这个样子,换句话说,他很是享受将呼延蛮的骄傲和自尊心踩在脚下的感觉,韩盛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呼延蛮。
韩盛这个样子反倒是让呼延蛮认为,韩盛一定有办法救自己,与此同时,他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出现一些变化了。
他的脑袋像是被人用刀劈开了一样,从大脑深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没忍住抱住了脑袋,表情也开始狰狞起来。
“救救我!”呼延蛮咬着牙,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。
韩盛眯了眯眼睛,看着呼延蛮的表现,像是个在看戏的局外人一样:“我为什么要救你?解毒可不是什么简单事,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,救一个对我没用的人?”
“不不不,我有用的!”呼延蛮像是一个溺水的人,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他此时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。
呼延蛮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可是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之中,好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,又麻又痛,让呼延蛮的大脑无时不刻都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“你说说,要是我救了你,你要怎么报答我?”韩盛来了兴趣,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救救呼延蛮。
呼延蛮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