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六章 鲁日多

鲁日多听见声响,费力的睁开眼睛,十分虚弱的往姜苏苏这个方向看了一眼,眼睛里分明露出了一丝害怕不解,但是却没有更多的力气操控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,仅剩的力气也只能让他干的起皮的嘴唇动了动。

“别怕,这是我给你找的新大夫,让她给你看看吧好吗?”阿多一改刚才硬汉的形象,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十分的温柔。

鲁日多看见自己的父亲之后,终于是稍微冷静了一些,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,姜苏苏见状赶紧拿着自己的东西上前,开始给鲁日多把脉,一边问道:“孩子今年多大了?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病症的?发病大概多长时间一次?”

姜苏苏事无巨细的问道,阿多自然也是立刻回答:“鲁日多今年已经八岁了,这病大概是五年前出现的,发病一开始半年一次,后来越来越频繁,最近一年差不多都是十来天就发病一次。”阿多一边说一边叹气。

姜苏苏看了眼孩子黑瘦的胳膊,要是阿多不告诉他这个孩子已经八岁了,姜苏苏说不定只以为这小孩才四五岁呢,个子也矮小,看起来生病这些年根本就没有长个子。

也是,再这么可怕的病痛折磨中,能活下来四五年已经是不容易了。

借助系统的帮助姜苏苏很快就检查出来,鲁日多的病症究竟如何,其实道如同他猜测的差不多,鲁日多这病虽然看起来十分严重,但是在中原之前就有出现过不少的病例。

只是可能蛮荒这边之前还未曾出现过先例,这边的大夫才觉得束手无策,无法整治。

再加上阿多大叔一家看着家境也不是特别富裕,过于昂贵的诊金费用也无法承担。

说来也巧,姜苏苏之前收获的那一批药田里面,正好就有治疗鲁日多所需要的一些药材,现在开上几副药给鲁日多缓解一下病情,完全不是问题。

只是若是想彻底治愈的话,还是得等一段时间,还有一些药材正在姜苏苏的灵泉之中生长着,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成熟。

只不过姜苏苏这次需要在蛮荒停留不少的时间,现在离谷雨时分也还远着呢,他完全对治愈鲁日多的病情有信心。

姜苏苏再仔细探查了一下鲁日多的病情,随后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眼神中充满期待的阿多大叔说道。

“您孩子的病情现在确实是有些危重,但是我也有办法治疗,只需要这段时间您配合我说的去做给孩子吃药,应该等上三五天就会好转很多。”

来阿多大叔只是抱着微弱的一线希望,毕竟他带着孩子也算是看遍了名医,散尽了家财都没有求到一个能让他活下来的法子,却没想到姜苏苏检查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。

便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能治好困扰了自己全家好几年的病症。

一时间阿多大叔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起来,不知道该做何表现。

姜苏苏也十分理解阿多大叔的心情,毕竟他之前也救治了无数被其他大夫认为是不治之症的病人,他们的家属大多也都跟阿多大叔差不多的反应。

这般想着姜苏苏便没有出声打扰,静静的看着阿多大叔,等待他自己反应过来。

大多大叔很快就回过神来看,向姜苏苏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热切和难以置信,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,“你,你真的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吗?”

也不怪他怀疑,毕竟之前那么多大夫都觉得他孩子无药可救,姜苏苏也十分理解。

姜苏苏面对阿多大叔的质疑,看着他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,随后语气坚定的说道,“我可以治好他,但是需要你这段时间配合治疗,不然我就算是有方法也没有办法救回他。”

姜苏苏停顿了一下,看向躺在床上如枯木一般的孩子又说到,“毕竟他现在也算是病入膏肓了,实在是诊治的时间太晚了一点,要是再早一点可能治疗的时间会更缩短一些。”

阿多大叔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治疗时间长短的问题,只要是能救他儿子有一线希望,无论干什么他都愿意去试一试。

阿多大叔兴奋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,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姜苏苏,语无伦次的说道,“实在是太感谢姑娘您了,您简直就是活菩萨呀。”

“你要是真把我的儿子就好了,那简直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。”阿多大叔似乎是觉得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哭有些丢脸,他抬手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。

随即就两三步走到姜苏苏的面前,扑通一声直接朝姜苏苏跪了下来,姜苏苏和楚子阳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看见阿多大叔砰砰砰的在地上给姜苏苏磕了几个响头。

姜苏苏赶紧伸手将阿多大叔扶了起来,“阿多大叔您别这样,我不过是举手之劳,帮帮你而已。”

他有些担心阿多大叔觉得欠了自己大人情,于是姜苏苏又开口解释说的,“您不用太放在心上,您儿子的这个病情在中原,其实有不少孩童在幼年时期都患上过这种病症。”

“在我们那边这也算不上是特别稀罕的病,所以治疗起来也不算复杂,只是有几味药材,你们南方没有恰好我从中原过来随身携带了一些。”

“不是什么大问题,您用不着这样。”

姜苏苏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些之后,阿多大叔这才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,看向姜苏苏的眼神充满了敬佩。

他没忍住拍了拍胸口感叹道,“没有想到中原那边的医术如此高明,而我蛮荒之地却如此落后。”

大多大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慨的神色,他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,“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,不然我拼了命也会带着我儿子去中原一趟。”

说到这里的时候,阿多大叔的眼神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鲁日多,带着几分的愧疚,几分的心疼,“鲁日多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,说到底还是我们家太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