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我就来告诉你,是两个月前的九月初十!想知道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吗?因为那一天我和公主殿下刚刚从宫中返回,路上遇到了你家的下人。”
“陛下,您应该记得那一天的事情,请陛下为臣证明。”
“咳咳,楚驸马说的不错,那一天朕确实留他和晋阳在宫中饮宴,夜里方才出宫。”
有皇帝给证明和背书,那就不用多说了。
这简直一下子就把郑敬玄的话给堵死了。
一个驸马,他得疯成什么样,才能当着公主的面去调戏和强抢民女?
“这……”
郑敬玄也想到了这一点,不由得为之语塞。
“可能是,当时公主不在,驸马你只有单身一人而已。”
“是吗,公主,那天晚上你可在?”
“这个自然,本宫和驸马一直在一起,根本就没有分开过。”
这下子郑敬玄彻底的没招了,李世民也这样说了,晋阳还是这样说,那他还能说什么?
他总不能说,李世民还有晋阳在故意包庇楚元吧?
而且他现在已经术语当着皇帝面在撒谎,属于大不敬之罪,李世民当场杀了他的头都没人能说出什么来。
“郑敬玄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果然,李世民开口了,声音中毫无温度,落入郑敬玄的耳中,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。
他顿时双腿一软,就爬在了地上:“陛下,陛下。都是小臣的错,是小臣误信了这奴才的话,臣知错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你家的下人在欺骗你?”
“是的,陛下。臣真的不敢欺瞒您啊,求陛下明察。”
李世民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,而楚元又恰时开口了:“郑驸马,你家的下人都敢说出这种话欺骗你,看来你郑家的家风也不怎么样嘛。连个下人都管不好,啧啧……”
“楚驸马,慎言。”
“楚驸马,这郑敬玄已经尚了千金公主,已经不算是我郑家的人了。请你不要将我郑家牵扯进来。”
“没错,是她千金公主府的门风如此,和我郑家有什么关系?”
这些郑氏官员气急败坏,纷纷开口指责楚元,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怕,只是笑眯眯的欣赏着这些人的表演。
“啪啪啪。”
楚元拍起了巴掌:“有用的时候就是自己人,没用了就是郑敬玄。郑家的家风,果然不错。我今天真是见识到了。”
那些郑家的官员们老脸一红,张了张嘴,却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当官嘛,没有一张厚脸皮那怎么可能?
这些门阀家出来的官员,一个个脸皮都能当明光铠用了,岂能被楚元几句话就弄破防了?
不过他们装听不到,郑敬玄可不行,他脸色苍白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,可楚元却是知道。
楚元也不理满头大汗的郑敬玄,自顾自的来到了那个家丁面前。
“抬起头,看着我。”
家丁战战兢兢的抬起头,看着楚元:“大人,老爷说的都是真的。小的本以为能用瞎话蒙骗得了老爷,却没想到……”..
“千错万错,都是小人的错。”
对于这个家丁这样说,楚元一点都不感到意外。
“别急,我还什么都没问呢,你也别急着回答,等想好了再说。”
说完,他伸出一根食指,在这家丁的身上轻轻一点。
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起,这家丁就如同吃了猫薄荷的猫一样,开始满地打滚起来。
他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筋都偏离了原本的位置,就连五脏六腑都开始被挤压了。
那种苦痛,简直比烈焰焚身还要痛苦百倍。
“陛下,这是臣自己闲着没事干,琢磨出来的分筋错骨手,用来审讯犯人,使得犯人想起一些他们忘记的事情来,有着某种奇效。”
什么狗屁奇效,说白了就是刑讯,是大记忆恢复术罢了。
不过见那家丁痛苦的样子,以及一声接一声的哀嚎,群臣都不免有些身上发冷。
倒是李世民不以为意,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后开口说道:“看样子,确实有些效果。如果以后宫中遇到某些记性不太好的人,到时候可就要你出手了。”
“臣责无旁贷。”
这对翁婿在这闲聊,可那家丁是度日如年……不对,应该说是度秒如年。
只不过区区的几分钟时间,家丁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,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李治在一旁,看的是满头大汗,脸色苍白这种分筋错骨手他可是尝试过,虽然时间并不长,可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。
楚元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,才过去给这家丁解开了禁制。
家丁一经得救,都顾不上喘息片刻,因为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,只能躺在地上,小声说道:“驸马爷,您……您饶了小人吧。小人招了,小人什么都招了。”
这家丁刚刚从地狱中回来,实在是不想再尝到刚刚那种生不如死,就好像有人在给他一点一点的剥皮一样的痛苦了。
“哼,算你识相。”
“是,是千金公主和郑敬玄,让小人撒谎的。公主和驸马掳走了那天的年轻女子,他们要……他们要,把那女子用做药引!”
这家丁的话,简直就如同一颗炸弹一般,顿时将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都震得晕乎乎的。
晋阳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:“做药引?做什么药引?”
她还天真的以为,郑敬玄和千金公主掳走这些女子,是让她们做苦役,制药呢。
可楚元却是知道,做药引的含义是什么。
古往今来,这种事都不算少见,可每出现一次,定然会引起元然大波,朝野震动。
更不要提,以往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民间,最多也就是一些劣绅所为,可这一次,居然牵扯到了一位公主,这事情可就闹大发了。
“这狗奴才,居然为了保命,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。陛下,臣冤枉,臣真的冤枉啊。”
郑敬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,大声的申辩着:“臣也是出身名门,也读过圣贤书,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一个人。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