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雄会的举办地点,处于羽化城最有名的浮空台之上。
浮空台正如其名,是一个建立在半空中的比武台。
羽化宗布置了诸多阵法,让整个比武场漂浮在半空之中。
整个浮空台,有一个巨大的比武台,周边是可以容纳几十万人的观众席。
七雄会是一场顶级势力之间的巅峰较量,每次举办七雄会,在大肆宣传之下,都会吸引无数人前来观战。
但是想要登上浮空台观战,需要交纳一笔高额的费用,才能得到一张入场券。
而且,根据观战位置的优劣,入场券的价格也各不相同。
每一次七雄会,光是出售入场券的灵石收入,就是数以亿计的。
七大势力的飞舟接踵而至。
圣武皇朝的飞舟最为霸气狂放,足有十艘,十艘金光闪闪的飞舟御空而来,气势迫人,尽显圣武皇朝的强大国力。
作为羽化宗的盟友,圣武皇朝的待遇也是最高的,甚至凌驾于羽化宗之上。
随后是古剑皇朝的飞舟,古剑皇朝的飞舟呈剑形,远远望去犹如一柄利剑直插而来,锋芒毕露。
古剑皇朝不同于圣武皇朝的霸气狂放,仅仅派来了三艘飞舟。
银羽皇朝的飞舟,有一对银色的翎羽,辨识度极高。
明阳宗的飞舟,如同一轮骄阳,自远处缓缓驶来。
圣武皇朝到了!
古剑皇朝和银羽皇朝也到了!
明阳宗的飞舟也到了!
在无数人的呼声中,一艘艘飞舟飞抵羽化城。
对于寻常人而言,看着七大势力的飞舟前来,就是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。
来到羽化城后,各大势力纷纷找到落脚的地方,或是修炼养神,或是在羽化城中游逛,等待着七雄会的召开。
也不知道叶至尊究竟是如何计划的
凌飞羽闲着无聊,来到一家酒馆,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点了一壶酒,时不时的饮上一口。
很是惬意。
砰!
忽然,耳边传来一声巨响。
凌飞羽抬起眼皮,传出声响的是酒馆对面的饭庄。
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被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从饭庄中扔了出来,瘫在地上不知死活。
打斗引发的巨大声响引来一队守卫,那些守卫来了之后,先是对着女子点头哈腰道歉,而后动手把那衣着华贵的青年拖离了现场。
很显然,这青年男子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。
这种事情很常见,本地的纨绔子弟嚣张跋扈惯了,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,很容易惹祸上身。
玄天殿圣女的丫鬟凌飞羽嘀咕道。
他认出了那个女子的身份,是玄天殿的圣女身边的丫鬟。
即便是圣女的丫鬟,也不是本地世家的纨绔子弟能够随随便便招惹的。
毕竟,即便是丫鬟,也代表着玄天殿的脸面。
能够随行前来参加七雄会之人,都有着不俗的地位。
介意我坐在这里吗?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凌飞羽耳边响起。
凌飞羽嘴角微微扬起,轻笑一声:当然可以。
在他的对面,一个身形壮硕,身披红衣的中年男子坐了下来,拿起凌飞羽点的酒,自顾自的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陆宗主好酒量。凌飞羽道。
坐在他对面之人,乃是明阳宗的现任宗主,名为陆炎。
陆炎随手布置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,对凌飞羽说道:羽皇,我家老祖有请,可否移步?
凌飞羽闻言,目光微微一凝,而后点了点头,说道:当然可以。
他大致可以猜到,明阳宗老祖为何要见他。
随后,凌飞羽跟着陆炎来到了明阳宗的住所,经过了层层护卫,终于来到一个门前。
老祖,凌飞羽来了。陆炎站在门前,低声说道。
让他进来吧。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。
嘎吱
陆炎推开房门,和凌飞羽一同走了进去。
一进门,凌飞羽就看到了一团火焰。
紧接着,从火焰之中走出来一道人影。
这人身板笔直,有着一头如同火焰般的红发。
他便是明阳宗的老祖陆明阳!
陆明阳是一位巅峰皇者,曾经也叱咤沧澜界,可惜随着岁月的流逝,如今的他只能靠着闭关来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寿命。
见过老宗主。凌飞羽微微弯身,略带恭敬的说道。
陆明阳看着凌飞羽,开门见山,低声问道:我师父是不是突破了封印?
凌飞羽闻言,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,他下意识的四下望去。
他有猜到陆明阳会和他谈论什么话题,但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如此的劲爆。
你放心,这个房间被阵法隔绝,任何声音和意识都无法传递出去,也无法被窥探。陆明阳看出了凌飞羽的担忧,开口解释道。
凌飞羽这才点了点头,说道:是。
陆明阳是叶擎天的弟子,对于陆明阳,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。
简单的一个是字,却犹如一颗巨石,在陆明阳的内心深处掀起惊涛骇浪。
师父!陆明阳激动的浑身发颤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竟还有机会再见师父一面。
之前擎天城遭到圣武皇朝的攻击之时,明阳宗也遭到了突袭,因此,未能去支援擎天城。
事后,陆明阳得知银羽皇朝的凌飞羽出手,并且声称与叶家结盟,拯救了擎天城,拯救了叶家。
当时他就感到非常奇怪,向来主张中立的银羽皇朝为何会掺进叶家的事情之中。
甚至不惜得罪圣武皇朝和羽化宗。
思来想去,怎么都想不明白。..
陆明阳也曾想亲自去擎天城一趟,查明缘由,但是被叶长生一口回绝。
当然,这是叶擎天的意思,叶擎天当时正在处理叶家内部的事情,规划未来大计,没空见他。
后来陆明阳查到,凌飞羽是奉至尊殿之命,前去禁区看守叶擎天的封印。
但是,凌飞羽却在看守期限还未满的情况下离开了禁区,回到沧澜界之后就强势插手了叶家和圣武皇朝一事。
让圣武皇朝和羽化宗筹谋数百年的计划泡汤。
了解此事后,陆明阳内心有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