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够比一般人更加强地感受到那些来自于神明的恶意。
小的时候,父母还在的时候,他就不喜欢进入那些寺庙之类的场所。
妈妈说,一抱他进去,他就开始哭,他是真的讨厌。
这也是,他为什么能够发现这个世界真相的真正原因,因为这些过强的触觉,所以他也很讨厌和这些村民们进行交流沟通,他们对他来说,就完全是一种恶意的态度。
他不喜欢这种恶意,自从在意识到了这些村民根本就不是真正地喜欢自已以后,他就不再奢望向任何一个人去求助了,求助是最没有用的事情。
他意识到了自已没有被吃掉的真相,但他不会再把这个真相告诉给任何一个人。
他冷眼看着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已的人,被这个肉瘤吃掉,有的人在被吃掉以前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惊恐地看着他,向他伸手求助。
可他为什么要帮助,这些人早就已经被弥勒佛盯上了,被吃掉,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?
而且,就算是他真的帮助了他们,他们就真的会反过来帮助自已摆脱现在的困境吗?
不可能的,他们不对自已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。
自从自已的求助没有任何人理睬以后,他对所有人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了。
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,毕竟其他人也是这样对待他的,为什么他不能够这样对待别人呢?
不过,何用也不会因此感到欣喜,对于这个弥勒佛来说,他们所有人都只是神明的食物而已。
食物之间还有什么好敌对的。
何用不再参与这个寺庙里面的任何竞争,因为他的能量强大的原因,其实他本来是可以当选佛子的。
但是,何用压根就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弥勒佛,生怕何用真的在祭祀弥勒佛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,这个小寺庙,也不敢强逼着何用去当这个佛子了。
而后,他又策划了多次的逃跑行动,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。
每一次,都是被这个寺庙里面的人,又或者是外面的村民和其他的人发现。
而且,最为诡异的一点,是他有时候已经跑出去很远了,但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,被这个寺庙抓住。
然后他就意识到了一点,因为自已不够信任弥勒佛,所以它剥夺了自已的一部分运气。
直到高考,高考是何用早就已经彻底计划好的一个逃跑方案,他原本想的是,如果自已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,就去准备这个高考去,高考毕竟有政府的保驾护航,所以自已如果真的能够成为这个状元以后,估计政府那边会派人过来接自已的。
他虽然不清楚,为什么政府有和这三大教派叫板的实力,但这无疑是他彻底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。
因为他的强硬态度,寺庙里面的人虽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。
但他也能够明显感受出来,这个寺庙里面的住持对他越来越没有什么耐心了。
看他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凶狠。
那个时候他忽然就意识到了,这个有可能成为佛子的身份,虽然能够保证自已暂时不出什么事情,但不可能会一直保证自已完全不出事,这个寺庙里面的人,完全可能哪一天忽然想开了,不要他了,到时候就是他死亡的时候了。
于是,他趁着其他人念诵佛经的时候,趁着他们还在学习,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,自已一个人去研究那些题目。
那些题目对他来说并不算是非常难,但是想要考成省状元还是挺难的。
他那段时间又没有老师,就只能够自已摸索,从其他人的聊天中知道一部分关于高考的消息。
好在,他最后还是成功了,他真的离开了这个寺庙。
坐上火车的那天,何用激动到想哭。
他活到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离开那个小村子,第一次闻到了自由的滋味。
不过好景不长,不等他高兴多久,他就发现那个寺庙里面的人又一次打探到了自已所在的学校。
甚至,还有一个记者过来采访自已。
他以为自已拒绝掉记者,就能够阻止他们查找自已的,但是他天真了,本来教派的势力在这个世界里面就是无孔不入的,基本上只要你走到一个城镇里面,都有信仰教派的人。
他为了离开那个村落,特意选了一个弥勒佛信徒最少的地方。
但他还是被找到了,被找到的时候,说不害怕,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他毕竟已经在那个寺庙里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了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面对他们找上门来的威胁,他也完全不理睬。
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到他。
但他们根本就想错了,他根本就不是这么轻易被威胁到的人。
既然他们非得要找上来的话,那他就干脆把自已的信息告诉给了记者。
他选择了之前要过来采访自已的记者,在记者的宣传报道下了,他这个省状元,直接火了,他被广大人民知道。
如果他只被一个人知道的话,那他肯定会有什么危险的。
但现在,他直接被三大教派的人都知道了。
而且,因为弥勒佛教派的人频繁来找,再加上他说他自已是因为参拜了弥勒佛才成为省状元的事情以后,其他的两大教派也都意识到了他的不同寻常,一个个过来找他。
他们都想要他加入自已的教派。
何用一个都没有加入,而且,他把其他的教派找自已的事情告诉给了其他的教派,他告诉两大教派说弥勒佛教派对自已的不好。
然后他又回过头来告诉弥勒佛教派说这两大教派一直在蛊惑自已,还说弥勒佛教派压根就不好。
差点没给弥勒佛教派前来找自已的人气炸。
通过这种方法,他总算是获得了一刚二难得算是平静的时期。
因为三大教派的互相制约,他总算是有了一点可以喘息的空间,哪怕他知道自已现在和以前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,依旧有人一直盯着他监视他,他依旧不能够做什么自已想要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