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诺言想对女儿,说出心中的想法,可碍于楼曦在这,她只得把心底的话,暂时放在心上。
当楼曦,卫昭君,秦诺言三人并肩来到一品斋的时候,楼曦还未来得及踏进一品斋,就看见一个急躁的身影,向他疾步跑来:“楼相大人。”
楼曦一看清来人的模样,什么事情都瞬间明了?
“卫夫人,卫姑娘,在下有事,可能得暂时先离开了,抱歉。”楼曦拱手施了一礼,转身对身后的小二俯身耳语:“今日卫夫人和卫姑娘的所有帐,都算到本相头上,回头,你让人来丞相府取。”
“楼相大人,小的明白。”小二很识趣的点点头,转身对秦诺言和卫昭君作辑相迎:“卫夫人,卫姑娘,里面请。”
“楼相大人公事繁忙,还是赶紧随这位兄弟去吧。”秦诺言的脸上,似乎有一缕喜色略过美丽的脸庞,而卫昭君凝望着楼曦,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。
当秦诺言和卫昭君,进了一品斋后,楼曦瞟了一眼急躁少年,眉峰不自觉的皱起:“上官佯,是不是陛下又晕倒了。”
上官佯听到楼曦的话,赶紧点了点头:“是的,师傅让我等你一回来,就告诉你,速回宫。”
“唉。”楼曦暗自敲了敲脑袋,兀自小声叹息一声:“又不注意休息,害得我们这些臣子,累的像狗似的。”
廷尉府衙,停尸间。
验尸官仔细检查着,女子身上的伤痕,和脖颈间的切痕,眼底逐渐流露出,属于父亲失去女儿般的愤怒。
卫皋知道验尸官,极少会流露出这般的情绪,如果哪天发生这样的情绪失控。代表着,凶手的残忍,已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与承受。
卫皋想到这里,上前一步,拍了拍验尸官的肩膀,低声慰藉道:“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通过死者身体上的伤痕,来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。”
“没错,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尽快找出凶手,以避免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。”无论何时,顾锋深邃幽静的眼眸里,充满的都是冷静。
此刻,我忽然意识到,原来自己的承受能力,是这般的薄弱,面对红媚的死去,面对少女的离去,我竟是这般无能为力。
“姑娘,坚强点。”素心扯了扯我的衣袖,用着很坚定的眼神看着我,鼓励我。
我回头望了一眼素心,自嘲的苦笑一声,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验尸官低头沉默了会,深思熟虑道:“启禀大人,这位姑娘头颅的切除手法,与之前的红媚姑娘极其相似。”
“极其相似。”卫皋的眼底闪过一缕深思,而我的心中,一个不成型的推论,似乎慢慢找到了一个可以验证的依据。
“许伯,你的意思是说,这中间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存在,对吗?”
老许看着我的淡定从容,眼底似乎划过一抹诧异,“没错,虽然,同样是被刀剑割去的头颅,但是,很明显这次的凶手,下起手来竟无一丝迟疑,恐怕,这死去的小姑娘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便已惨遭毒手。”
验尸官说到这里,顿了顿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,才继续缓缓道:“但是最让老夫想不明白的是,这位姑娘在死后,也就是失去头颅的一个时辰后,竟然还遭受过男子的侵犯。”
太禽兽了,到底是谁,人家姑娘都死了,他竟然都不放过?
“许伯,那依你之见,这杀人的和侵犯少女尸体的,会是同一人所为吗?”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,这个变态杀手虽然狠毒,但是,他对女人的身体,绝对没有丝毫兴趣。
“韩姑娘,这个老夫不敢确定,真相还是要靠卫大人和顾捕快去查证。”老许对我摇了摇头,眼神不觉的瞟向了卫皋和顾锋。
“顾锋,死者的身份,可确定了?”卫皋看着一直神色自若的顾锋问道。
顾锋眉头凝聚,轻轻颔首,语气有条不紊:“清晨的时候,有过一对商贩夫妻,来府衙报案,说他们的女儿,昨天下午出门卖菜,竟然彻夜未归。”
“尽有这等事。”卫皋惊诧一声,某些事情似乎在脑中,已慢慢成型。
“大人放心,属下已找人,去请那对夫妻过来,确认死者身份。”顾锋面容沉静,但眼眸中却有一抹愤怒,在悄然无息的划过。
“好,你做事,本官放心。”卫皋看着顾锋无论何时,做事情都沉着冷静,有条不紊,眼角逐渐浮现一抹欣慰。
“卫大人,请问,这里之前,可发生过类似案件。”我神色困顿的看向卫皋,希望能在他这里,获得对案情很重要的信息。
“韩姑娘,本官之前调查过,各地呈上来的卷轴,发现这三年来,我东秦各个附属地,都发生过类似的头颅失踪命案。”
“只是,这次,与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,死者在死后一个时辰内,竟然遭受过男子的侵犯。”卫皋耐心的为我一一解释着。
“卫大人,你可否告知,之前,那些起案件是如何结案的吗?”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卫皋,深怕他无情的告诉我,这些事,事关机密,无可奉告。
卫皋有些别扭的看着我,刚毅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:“无头公案,至今为止,各个地方都未侦破,韩姑娘,其实有一件事,本官一直很疑惑?”
卫皋忽然问我,我微微楞了一下,立马反应过来:“卫大人,请说。”
“之前,本官一直觉得,这若干起案件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,可是后来相隔千里的两座城内,同时发生少女头颅失踪,本官想不明白,这到底是一个高手在作案,亦或者是一个组织在行凶?”
我内心一声叹息,冷笑连连:“或许这个凶手,不仅本身是个诡异莫测的高手,而且身份显赫,嗜好特殊。”
只要他一声令下,多少颗女孩头颅不是轻而易举的被属下奉上,而他,只需要用他那颗变态肮脏的心,去欣赏他所谓的艺术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