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冰融之力

“我就不知道,我怎么会有你,这么愚蠢的弟弟。”流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怎么愚蠢了。”流言很不服气的回了一句。

流语兀自摇了摇头,语气夹了抹淡淡的笑意道:“跟了姑娘这么久,你真的看不出来,素心那丫头对云策这小子,有很不一般的情愫。”

流言被流语的话,一时给震慑住,良久,语气才吞吞吐吐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大哥,你不说,我还没觉得怎么,经你这么一说,我还真的觉得就那么回事。”

“所以啊,你说云策的后福是什么?”流语好笑的瞅了一眼恍然大悟的流言。

“自古英雄,最难消受美人恩啊。”流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嘴角的弧度,愈发的开怀起来。

就在流言,流语你一言,我一语的聊着各种事情的时候,上官国师携着徒弟上官佯,步履不停的赶了过来。

澜雪阁内室,上官国师一只手,为韩子鱼细心的诊脉,一只手轻捋着发白的胡须,白色的眉毛微微皱起,随后,又悄然舒展开来。

东方钰看着上官国师忽皱起,忽舒展的眉毛,担忧自责的内心,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。

“上官国师,子鱼她怎么样了。”东方钰见上官国师终于把完脉,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
上官国师起身,先是对东方钰,恭敬的拘了一礼,随后才笑意盈盈的说道:“陛下,你放心,韩姑娘只是焦急过度,引发了体内某种潜在能量的爆发,以至于体力不支,导致昏睡。”

“没事,就好。”东方钰焦躁不安的心,在听完上官国师的话后,逐渐放缓了下来。

只是,焦急过度,潜在能量,这又是怎么回事,东方钰想到这里,将不解的眼神,投向了站立一侧的云姬。

云姬接受到东方钰的视线,立即明白了东方钰眼眸中的意思。

云姬单膝跪地,恭谨的回禀道:“启禀陛下,姑娘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,才导致昏迷。”

东方钰如墨般深邃的眸子里,闪过一缕诧异,他想过子鱼千百种昏迷的原因,却从来没想过,她会因为担心自己,而昏迷不醒。

上官国师听到云姬的话后,似乎也来了性质,他摸了摸发白的胡须,颇有些着急的催促道:“云姬姑娘,你将今天发生的事,详细的对陛下和老夫讲一遍。”

东方钰听到上官国师的话,也瞬间明了他的言外之意,他对云姬微微点头,以示讲下去。

“陛下,今天,在你们所有人离开巷子以后,姑娘就十分生气的将我与流言,流语两兄弟,狠狠的质问了一遍,随后,她就孤身一人,朝陛下消失的方向追去,姑娘的轻功很好,我们三个人,很是紧赶都没有追上姑娘的步伐。”

“等我们赶到东山的时候,就发现姑娘一个人躺在草坪地上,流言,流语两兄弟准备走过去,扶起姑娘的时候,却没想到姑娘自己,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。”

“在我们认为万事平安的时候,姑娘回眸的时候,我们却发现,姑娘双眼赤红,神色狠辣,嘴上还低声念叨了一句,所有伤害小哥哥的人,都得死。”

小哥哥,东方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,身心一振,子鱼,难道想起什么了吗?

“那后来了?”上官国师见云姬,突然停了下来,忍不住继续催促道,故事讲到最关键,激动人心的时刻,怎么可以愕然而止,吊人胃口。

“姑娘的手心,逐渐凝聚了数道绿光,向四周扩散而去,只在我们一眨眼,一错愕之间,适才被绿光所碰触的草坪,已经焦黑一片,而那些本来准备逃跑的黑衣人,更是惨不忍睹,瞬间粉碎成了碎肉渣子。”

“韩姑娘的内力,将那些黑衣人,粉碎成了碎肉渣子,云姬姑娘,你不会在和我们开玩笑吧?”站立一旁,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上官佯,在听到云姬的话后,忍不住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。

“小佯,你给老夫闭嘴。”上官国师不满的瞪了一眼上官佯,唉,想他一生叱咤风云,受几代帝王尊重,到最后,他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咋咋呼呼,没有脑子的徒弟,罪孽啊。..

“师傅。”上官佯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声,最后,还是选择很听话的乖乖闭嘴。

“陛下,上官国师,这就是今天在姑娘身上,所发生的一切。”云姬声音低沉道。

“云姬,你先起来说话吧。”东方钰随意的摆了摆手,如墨的眼眸里,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摇摆不定。

“是,陛下。”云姬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以后,东方钰的眼神,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,沉睡的韩子鱼后,再收回视线,将视线定在了上官国师的脸上:“上官国师,针对此事,你怎么看?”

上官国师摸了摸发白的胡须,低头沉默了片刻,声音略带空灵道:“老夫想,韩姑娘的身体里,可能存在了什么,能量超强的东西,这种东西,就如同陛下手中的血魅玉笛一般,用的好,是一把利刃;用的不好,就会被摧毁人性的意志,变成那样东西的傀儡,最终,如同行尸走肉。”

“冰融。”东方钰听完上官国师的话,薄薄的唇畔喃喃低语了一声。

“冰融。”上官国师惊讶的瞪大了双眼,“陛下是说,雪山冥教圣物“冰融”吗?”

“孤也不太清楚。”东方钰语气微微顿了一下,继续沉声说道:“穆兄曾告诉我,轩辕熙盗取过雪山冥教的“冰融”,为心锁保存尸骨,所以说,冰融应该在心锁的肉体里才对,孤不明白,如今的这一切,又该怎么解释。”

“雪山冰融只融在魂,不融在体。”上官国师望着东方钰,语气慎重的来了一句。

只融在魂,不融在体,东方钰在心中默念了一遍,似乎,被上官国师这样一提,一切的不可能,都变成了可能。

一切的不合理,都变成了理所当然。

“子鱼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”这才是东方钰如今最在意的事情。

子鱼如果不醒过来,三天后的大婚,难道让他一个人去唱独角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