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说他们俩,谁会赢。”流言看的一身带劲,忍不住又八卦了起来。
“看下去不就知道。”流语冷冷的回了一句流言后,便又沉默下来,不再说话。
流言也知道他大哥,一直以来就是这副欠揍的模样,从未变过,想到此,流言只得无奈的闭上嘴,继续认真的观察着东方钰与轩辕熙的战况。
淅淅沥沥的大雨中,东方钰和轩辕熙,你一拳我一脚的较量中,斗得不可开交之时,云姬听到动静,带了一众暗卫,极速赶到了院落里,准备动手。
同一时刻,几十个身着黑衣铠甲的影卫,也从天而降,与云姬等人,形成了强大的对立形象。
“太精彩了。”流言在心里,忍不住欢呼了起来。
唉,殿下不在这里,太可惜了。
“住手。”两道强劲而霸气十足的声音,同时在磅礴的大雨中,响了起来,仿佛珠玉落地,响彻云霄。
云姬等人与轩辕熙的影卫队,听到吩咐后,都收了手中的武器,站在了原地,却没有任何准备撤退的意思。
云姬等人与影卫队就这样,互相僵持着。
而另一面,东方钰与轩辕熙喊完住手后,仍旧在不可开交的斗着拳脚功夫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不知过去多久,院落中的所有人,都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着,却又不失魄力。
纵观全局,此刻,最为悠闲的两个人,恐怕就是流言,流语两兄弟。
“东方钰,本太子没劲了,先休息一会儿,再打。”淅沥磅礴的大雨中,轩辕熙忽然讨饶似的来了这么一句,大煞风景的话。
“孤要去陪子鱼,没空。”东方钰与轩辕熙同时撤招以后,两个人还眼神暧昧的相视一笑。
这突然转变的画面,倒把流言看的一愣一愣的,这两个男人,到底在搞什么鬼,怎么感觉那么诡异。
西楚国
世子府
慕容琛一袭白色素锦袍服,慕容琛优雅的坐在凉亭里,右手执着一盅杯盏一饮而尽,深邃的眼眸,看着外面淅淅沥沥,下个不停的大雨,眼神逐渐变得抑郁起来。
谭邺手执一把浅绿色的油纸伞,在雨中,步伐矫健的往凉亭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凉亭后,谭邺瞬速收掉了手中的油纸伞,对慕容琛躬身行礼道:“殿下。”
“你回来了。”慕容琛的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丝毫的内心情绪。
谭邺动了动唇,犹豫了下,眼底划过一缕担忧,对慕容琛禀报:“殿下,郡主三天后大婚,你真的不准备回东秦吗?”
谭邺的眼眸中,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,如果,殿下这一次再错过,那可就是一辈子了。
“让二弟代本殿下去吧,备上一份大礼,恭贺他们新婚燕尔。”慕容琛微微勾了勾唇角,语气不咸不淡。
“殿下,属下不明白,回西楚的那天,陛下到底对你说了什么?为什么,转眼之间,对郡主的感情,你又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放手。”谭邺的眼眸里,不自觉的闪过一缕愤怒。
殿下,即便要因此责怪他,惩罚他,他也要把自己的心里话,说出来。
“放手。”慕容琛猛然的站起身,将手中的杯盏扔向了雨中,深邃的眼眸里,划过一丝浓墨如稠的嘲讽:“为什么,为什么上一辈子,犯下的罪过,要让我去承受。”
慕容琛痛苦不堪的凝望着谭邺,眼眸里,似乎有一缕恨意,在悄然闪过。
“殿下,你不要这样好不好,如果,你不想说,属下,从此以后,都不问便是。”谭邺从来没见过殿下如此失控过,如今,他的眼眸里,不觉的染起一抹恐惧。
陛下,到底对殿下说了什么,会让殿下变成如今这般痛苦不堪。
殿下,既然不想说,他不会再问,可是,对于真相,他不会轻易放弃。
只有找出真相,找出根源,他才能帮助殿下,减轻痛苦。
“本殿下没事。”慕容琛的痛苦转瞬即逝,片刻,他就恢复了,以往儒雅翩翩的公子模样,对谭邺冷静吩咐道:“谭邺,派人盯着拓拔秀,如果他有什么不轨动作,立即来禀告我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谭邺恭谨道,殿下的心思,太过深沉,他虽然看不透,可是,他看的出来,殿下再怎么高高在上,他的心,也是崩溃的,不快乐的。
“谭邺,子鱼的身体,若有什么不适,你也要及时禀告。”慕容琛犹豫了下,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。
“殿下,东秦那边传来消息,今天东方钰遇袭,郡主,也不知因何故,再次陷入昏迷。”谭邺低垂着头,小心翼翼的禀告着,他真的深怕殿下再受刺激。
跟随殿下这么多年,他自然清楚东方钰和郡主,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。
“严重吗?”慕容琛努力抑制着跳跃的心。
谭邺不敢有丝毫隐瞒,如实禀告道:“东方钰请上官国师看过,说并无大碍,只是,可能会多昏迷一段时间。”
“没事,就好。”慕容琛喃喃低语了一声,再次凝望谭邺的眸光里,多了一丝安逸。“下去吧,本殿下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属下告退。”谭邺恭敬离去后,慕容琛一个人自顾自的,走到了淅沥的大雨中,仍由雨水冲刷着,他那张仿若谪仙般完美脸庞。
只片刻,慕容琛便全身湿透,可即便如此,他仍旧不管不顾。
他的眼神痴痴的遥望着,属于东秦国土地上的那片天空。“如今,我才明白,所谓的爱与怨,不过是血浓于水的结晶。”
“上一辈子的罪孽,让你我注定有缘无份。”
“子鱼,不要怪我,嫁给阿钰以后,就此忘了我吧。”
东秦国
夜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逝去,清晨的万物,遭受一夜雨水的洗刷,没有颓败,反而,变得更加生机勃勃。
清晨,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面,一道焦急催促的声音,悠然而缥缈的传了出来:“雅思,本小姐让你找的人,带过来了吗?”
“二小姐,纸是包不住火的,你真的准备要这样做吗,万一东窗事发,以陛下的个性,后果不堪设想啊。”雅思苦口婆心的规劝着魏凝衣,她仍抱着希望,二小姐能够回头是岸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大不了一死。韩子鱼不让我痛快,我也不会让她好过。”魏凝衣狠狠的瞪了一眼雅思,眉头一皱。
大不了一死,可有些事情做了,就不是死那么简单,而能够轻易解决的,雅思心里虽这样想着,但是,她也很清楚,她只是一个奴婢,她所说的话,二小姐如今被心魔所蒙蔽,根本听不进去半个字。
“二小姐,奴婢明白怎么做了。”雅思恭敬的对魏凝衣施了一礼后,起身,轻轻的拍了一个巴掌,只见一个长相丑陋,行为猥琐,眼神犀利的灰衫男子,步履不停的走了过来。..
魏凝衣见到男子后,微微皱了皱眉,满眼嫌弃道:“你就给我找了一个这么货色。”
灰衫男子一听,眼里似有不爽略过,但他也没有着急发作。
雅思也是一愣:“二小姐,你可没告诉奴婢,这个还得有长相上的要求。”
魏凝衣看了一眼雅思,再满脸嫌弃的扫了一眼灰衫男子,忽然眼角,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:“当然有要求,不过,这个挺好,想她韩子鱼也就配的上这种货色。”
“满意就好。”雅思转身走到灰衫男子身旁,从腰间掏出一袋银两,递于灰衫男子道:“这是事先说好一半的押金,待事成之后,另一半,我还会在这个地方给你。”
灰衫男子伸手接过钱袋,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以后,眼角的余光,越发的放肆起来,他打量着雅思的身体,带着赤裸裸的欲望。
雅思被灰衫男子,邪恶的眼神打量着,浑身不觉一振,她退后一步,指着灰衫男子,怒声道:“拿了钱,还不快去做事。”
“钱够了,事情,当然也得做的。”灰衫男子眼神色眯眯的扫了一眼,雅思微微隆起的胸部。
侧过头,还不忘瞄一眼,背对着他们,魏凝衣的屁股一眼,嘴中还不住的赞道:“哟,今天可赚大发了,主子和奴婢,都是这么的有肉感,待会摸起来,肯定爽的不行。”
灰衫男子猥琐不堪入耳的话,悠悠的飘进魏凝衣的耳中,魏凝衣从小娇身冠养,何曾听过这样令人做呕的话,她紧握着拳头,愤然转身,瞪着雅思,怒斥道:“雅思,你这找的是什么东西。”
魏凝衣愤怒的同时,一根细小的银针,在她袖中快速射出,她想着,敢这样亵渎她的男人,都得死。
只可惜,事与愿违,只见对面的灰衫男子,轻而易举的用手指缝,夹住了银针,笑的一脸邪恶道:“看来,魏二小姐是迫不及待了,着急着想加点调味剂。”
“你卑鄙。”魏凝衣见一击不成,又从袖中连发了几十支银针,只是,结果依旧,灰衫男子仍旧轻而易举的,接过了几十支银针,甚至,本应遭受池鱼之殃的雅思,都被他揽过腰,保护的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