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未婚妻

“你想干嘛?”我一个激动,整个人条件反射的蜷缩到了床角,将身上掩盖着的被褥,一股脑儿的全部让给了东方钰。

“夫人,真的是淘气的不行。”东方钰坐了起来,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可怜巴巴的我,“夫人,为夫今夜给你两个选择,一个,乖乖的躺过来,安安稳稳的让我抱着睡一夜;另一个,春宵一刻值千金,莫要辜负良辰美景。”

东方钰的意思,很是赤裸裸的挑衅我,不过,不过,他那安安稳稳的抱着我,睡一夜什么意思。

等我反应过来,脑子里清晰明了起来后,我立即换了一张唯唯诺诺的笑脸,乖巧的像个小猫咪一样,爬到了被窝里,还不忘对着东方钰亲切的唤了一句:“夫君,晚安。”

今夜似乎格外的漫长,被东方钰揽在怀里,我真的没办法,安安稳稳的睡下,不知过去多久,我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困意,反而精神越来越紧绷起来。

“东方,睡了没有。”微微仰头,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眸,我知道,他虽然很累,可这样抱着我,他绝对也不可能睡好。

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我就不相信,抱着一个心心念念的女人,会真的做到像一个君子一样,坐怀不乱。

“嗯。”东方钰轻轻的嗯了一声,低沉的声音隐隐的含着一抹压抑。

我支支吾吾,结结巴巴,好一会儿,才把自己心里面想说的话,完完整整的表达了出来,“那个,那个,东方,你要是难受,若是想要那个的话,就去找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吧。”

“夫人,就这般嫌弃为夫吗?”东方钰并没有睁开眼睛,仿佛正在做梦,呓语般浅浅的回应着我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?”我深怕他误会,急忙解释着。

“不是就好,睡吧,明天,还有得你忙。”东方钰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后,便不再说话。

东方钰不再说话,可是,我仍旧还是睡不着,淡淡审视着他那张俊逸完美,却极尽苍白的脸庞,我的心中,总有着深深的困惑一略而过。

“韩姑娘,老夫不是故意要骗你的,老夫今天找你,就是想告诉你,陛下他老是不好好进食,不注意休息,我就想找你劝劝他。”

“韩姑娘,你是不知道,再这样下去,陛下的身体早晚会出事的,就当老夫代表全东秦国的百姓,求求你,救救我们这个心怀天下的君主。”

“上官国师,你的话,我记下了,以后,若是再见到陛下,我一定会在他耳边多唠叨,唠叨。”

上官国师曾经在一品斋说过的话,猛然间,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。

“东方,你今天吃饭了吗?”我突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。

“睡觉。”东方钰说完这两个字,又开始沉默寡言。

东方钰,看在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,忍耐了这么多的份上,在我离开东秦之前,我都会像个保姆一样,好好的照顾你的胃,把你养胖一些,肤色养红润一些,身体养健康一些。

我在心里,默默的对东方钰的胃,许着承诺。

西楚国

西楚今夜的夜空,格外的雾霾,阴云密布。

世子府,慕容琛头一次破天荒的,在自己的书房内喝的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。

世子府的大门口,忽然不知什么时候,停了一辆豪华奢侈的銮驾。

不一会儿,銮驾上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英挺男子,在一位绝色倾城的女子搀扶下,步履沉稳的走了下来。

在中年男子和女子下车的同一时刻,一位皮肤白皙,面庞干净的侍从,从容不迫的撑开伞,为两人恭谨的遮挡了起来。

蒙蒙细雨中,两名侍从前去敲世子府门,在世子府朱漆豪华大门,缓缓开启的时刻,世子府的侍卫们看到来人以后,都集体跪了下去。

中年男子没有理会众人,只在绝色女子的搀扶下,步履不停的朝世子府的书房走出。

推开书房房门的那一刻,满屋子浓烈,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
中年男子微微皱眉,绝色女子在明了中年男子的意图后,主动的松开了对他的搀扶。

小步走到了趴在桌子上,已然酩酊大醉的慕容琛面前,微微的覆下窈窕的身子,蹲在慕容琛身前,嘴中喃喃低语道:“既以选择放手,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。”

“来人,拎桶水过来,给世子殿下好好醒醒酒。”中年男子冷着一张俊脸,冷声吩咐左右。

“是。”不一会儿,一个身材高大,体魄硬朗的侍从就从书房外,提了一桶冰冷的井水过来。

“丫头,你让开。”面对绝色女子,中年男子说话的语气,缓和了不少。

绝色女子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,只是很乖巧的应了一声“是”后,便自觉的退到了一侧。

在冰冷的井水沿着慕容琛的头,浇灌而下时,绝色女子心中这样想着,琛,或许,你是该清醒,清醒了。

“父皇。”慕容琛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冷,悠悠的爬起来后,笑的一脸茫然道:“您怎么来了?”

“呵呵,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,您老也莫要见怪。”话说完了以后,慕容琛再次趴在了桌子上,闷声不吭。

“招待不周,何止招待不周,你未婚妻来了,当着孤的面,你也能做到如此的置之不理。”楚皇的语气,格外冰冷,只是可惜,他说出来的话,听在慕容琛的耳朵中,就仿佛一颗羽毛飘进了雪地,被湮灭的了无痕迹。

“爱之深,则痛之切,陛下,心弦不怪世子殿下。”穆心弦猛然跪在了楚皇面前,绝美的脸蛋上,泛着浓浓的悲切。

“好孩子,快起来。”楚皇不顾身份尊贵,半蹲下身子,亲自扶起了穆心弦,“丫头,你放心,无论世子愿不愿意娶你,你都是孤认准的儿媳,对于这一点,无人能够改变。”

“陛下。”穆心弦的眸光里,皆是溢出杯盏的感动,可内心深处,却是愈发的疼痛与自责。

或许,真的是她错了。

三年前,她就不该因为嫉妒,因为不甘,而以己之命,设下生死棋局。

生死棋局,时至今日,生的是谁,死的又是谁,终究,不过是一个可悲的笑话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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