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他呢!
此时此刻,心心相印,便是人间最值得。
理智,现实,已统统都被两人抛诸脑后了。
已经是情最浓时,两人眼对眼,鼻对鼻,彼此呼吸想闻,距离亲密。
但外面这会儿可是兵荒马乱!
越临近宫门,喊杀声就越大,兵器碰撞的声音传入车内,让两个人瞬间就冷静下来。
特别是阮云棠。
她才发现自己这会儿是多意乱情迷,已经完全是忘记一切的地步了。
她几乎是弹开的。
阮云棠赶紧推开萧怀瑾。
这时候,马车也停了下来。
马车夫将帘子掀起来,问马车内的两个人是否要下车去看看,朝辞也在这个时候提醒他们,现在外面兵荒马乱,瞧着这个势头已经没办法控制了。
萧怀瑾回头看向阮云棠,
他犹豫了一会儿。
阮云棠知道他的意思,他不想让自己跟着他,但阮云棠又岂是会这样听话的,他回以萧怀瑾一个坚定的眼神,阮云棠镇定地说道:
“我今日既然来了,就是打定了主意,与你,生死相随。”
听到阮英棠这句话,萧怀瑾此时此刻,满心满意,都是感慨。
他曾经以为在这段感情中,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付出,如今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如此坚定,这般想想,便觉得自己之前便狂吃飞醋,多少有点自轻自贱。
想到这萧怀瑾也不再坚持,他先走下马车,然后对马车里的人伸出手,
萧怀瑾看着那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之上,然后,他将阮云棠的手紧紧地握住,在心里默默发誓,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。
两人走下马车才发现,宫外的纷争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,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,只见都穿着慕朝军服的士兵们,在互相攻击,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,红色的血,白色的刀锋,每个人都杀红了眼,此刻都沦为了杀人机器。
阮云棠指向紧闭着的宫门,疑惑的问道:“都已经这么久了,这宫门居然都还没有打下来吗?”,“如此看来,是我们高估三皇子了。”
在这一方面,萧怀瑾的经验比阮云棠的就要丰富许多,萧怀瑾指着眼前的混乱场面,问道
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三皇子和他的人并不在这些正在厮杀的人之中吗?”
阮云棠这才注意到,的确,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宋戈,甚至是四王爷都不在其中。
难不成?这几个主子放任着自己的手下、兵将们在这里厮杀,他们却躲起来喝茶去了?
萧怀瑾知道,这场大戏,绝对不是表面看着的这么简单,现在他身边跟着阮云棠,他不敢轻易冒险,于是让人先去宫内打探一下情况。
萧怀瑾手下的人哪怕只是一个马车夫,都是轻功绝顶的高手。
马车夫得到萧怀瑾的命令立马纵身一跃,轻轻松松地跳上了那高高的宫墙。不过他也只是趴在墙头,并没有跳下去,他站在墙头观望了一会儿,便又回来复命了。
马车夫报告:“主子不用查了,三皇子四王爷,还有勇亲王都在宫门内,属下瞧着,他们好像是已经厮打了一会儿,三皇子大部分的军力都在门外,如今就像是那瓮中之鳖,属下估计着三皇子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这对萧怀瑾还有阮云棠而言,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。
阮云棠抬头看向萧怀瑾,他知道萧怀瑾应该会有办法的。就在此时,萧怀瑾突然问阮云棠:“你今日见了土匪,可知他的相貌特征?不用说长相,只说穿着如何,是否有什么特色。”
阮云棠几乎是在这瞬间就明白了萧怀瑾的意思。
她认真想了想,回答道:“这人在我心里倒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象,装扮和普通百姓不一样,硬要说有什么过人之处,莫过于头上缠着的一块青灰色的头巾,瞧着,这应该是他们寨子里的特色。”
萧怀瑾又问。
“这头巾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”
阮云棠想了想回答道,“青色的,倒三角形状,别的,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有这些就够了,兵荒马乱的时候,谁还记得细节。
朝辞和马车夫还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。阮云堂和萧怀瑾的命令已经下来了,萧怀瑾命令道:“你们赶紧去找几根头巾,即便找不到头巾,便撕几块青色碎布当头巾,然后把你们身上这一身皮都换了,寻几件平常普通的百姓衣服来。”
“主子,这又是何意?”
也不怪朝辞想不明白,毕竟谁家打架还要换衣服!
还是阮云棠为他答疑解惑。
“你家主子可不参与夺嫡之战,三皇子是被那山头寨子里面的土匪给救走的。你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装一回土匪,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演技够不够好了。”
朝辞这才恍然大悟。
可朝辞即便已经听明白了两位主子的意思,但还是免不了会疑惑,心里总觉得,这样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冒险。
他问道:“若是那土匪不认怎么办?”
这迟早是会被人查出来的。
“认不认岂是他们说了算的。”萧怀瑾冷笑道:“过了今日,大局已定,怎么说,怎么编故事,那还不是看咱们的心情。”
朝辞这才明白,原来是他多虑了。
没时间耽误了。
瞧着战况已经快接近尾声,若是他们再不出手,只怕这三皇子今日真该要命丧这里了。
想到这儿,朝辞不敢再耽搁,赶紧带着马车服务下去,找了人都换了衣服,戴上头巾。
他们个个都是轻功高手,很快就翻越高墙跳了进去。阮云棠看着他们的身手,一边感慨,一边还不忘记提醒萧怀瑾。
“九公子,你说土匪突然出现在宫里,会不会有点不寻常?”
萧怀瑾明白阮云堂的意思,土匪哪有这样的轻功?
萧怀瑾笑道:“咱们当然要给土匪制造一点机会了。”
这时,朝辞在安排完假装土匪的人之后也回来复命了,可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,就接到了阮云堂和萧怀瑾的第二个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