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,勾着女孩的腰低笑,“宝贝真乖。”
这边浓情蜜意,外边走廊里的秦岳终于动了,默默下楼去厨房给乔优煮补茶。
他跟乔优离婚之后才发现,乔优近些年有轻微抑郁,身体也不好。
他一方面心惊乔优不好好照顾身体,另一方面,又对他自己深恶痛绝。
如果他能早点发现,如果他没有得寸进尺又理所当然地享受乔优的照顾和爱,如果他没有变得冰冷漠然……
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
然而没有如果。
秦岳只能自食恶果。
他手指微颤,掌心的皮肤被热水灼烫得发红发疼,却恍若未觉。
直到乔优进来倒水吃药,才堪堪惊醒,“音……优优,我,我给你煮好了补茶,你睡前记得喝。”
“秦总,不必在我面前这么伏低做小,我从来不需要你做我的佣人。”乔优放下药箱淡淡道。
从来冷静自持又理智淡漠的秦氏继承人,此刻红着眼眶,隐隐颤抖,卑微地低语,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。”乔优倒了杯水,没去管秦岳递过来的水杯。
“我不是伏低做小,我是真心想照顾你。”男人恳求。
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扬起脸急急地解释,“我知道以前我,我在生活上太依赖你,甚至到了苛责的地步。”
“优优你恨我,就也这样对我好不好?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,让你解气。”
乔优面色冷淡地啪一下扣住水杯,吓得秦岳一哆嗦,眼眶更红,“优,优优?”
“你觉得,我在经历过那些,明白那些是伤害之后,会反过来这么对你?”女人眼神微动,似乎有些悲哀。..
秦岳愣愣地看着她,茫然不解,又忽然激动起来,不敢相信又心怀期待地想到一个可能。
音音是在关心他吗?
男人像个愣头青一样问出口。
乔优嗤笑一声,转了转水杯,先慢慢把药吃完。
秦岳在一边拘谨地等着,像是将要凌迟的罪人,在等一道免罪圣旨。
“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把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人吗。”乔优静静问。
男人下意识摇头否认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那样对你?把你呼来喝去当个佣人?”乔优继续问。
秦岳不懂,他像是个实习医生,刚毕业就要上台操刀最难的手术,慌张又无措茫然。
然后给出了最错误的答案,“因为,你恨我?”
“你觉得我会因为恨你,就改变自己变得恶毒?秦岳,你还不值得我这么恨你,说恨你,不如说是恨过去十年的时光。”
乔优收拾好药箱,抬眸看他,“你到现在都没有懂我为什么跟你离婚,为什么不爱你了。”
“秦岳,你本就不会爱人,不要勉强自己了,节目结束后,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不必再见。”
她离开,剩男人在绝望的深海里溺毙挣扎。
第二天,唐芷酒和江屿寒要出发去唐家,跟乔优和秦岳吃过了午饭才走的。
“这么喜欢看他俩的热闹?”江屿寒见女孩扒在车窗上恋恋不舍,有些好笑。
唐芷酒笑而不语。
哪里能说她是在学经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