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寒像是衔着猎物的狼,并不着急吞吃,而是慢慢在唇齿间含咬。
似乎要一点一点把这只奶兔子身体里的甜味都嘬出来。
直到怀里的猎物经受不住溢出带哭腔的哼哼,男人这才松开,又安抚地轻轻吻。
女孩眼角缀着水珠,泪光盈盈,委屈地推他,发着小脾气。
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,眼眶通红,面颊也因为被欺负而透着淡淡的粉。
她真生气了。
这不是吻,这是玩弄,而且是他生气之下的玩弄。
唐芷酒并不抗拒爱爱的小把戏也不抗拒某些癖好,但是她不喜欢江屿寒把不满掺杂进去。
男人显然发现了她的生气,沉默地将人搂住,道歉的话凝在嘴边,却很难吐出来。
道歉这种事,对于他而言,是完全陌生的。
唐芷酒垂着眼睫,一言不发地等。
她心里清楚,江屿寒生来就是天之骄子,不管是学习还是演艺生涯的履历都极为优秀。
他的起点就是许多人一生难以抵达的终点,所以唐芷酒完全能理解江屿寒的骄傲以及高高在上。
能理解,但不想惯着。
距离节目结束,已经不远了。
乔优姐说得很对,江先生和秦岳先生是一路人。
只不过秦先生过早地享受到了乔优姐的爱,而她的江先生才刚刚开始。
虽然觉得江屿寒不会变成秦岳那样。
但想来,乔优姐最开始也应该不会想到,她和秦先生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。
唐芷酒不会让自己的十年也这样消耗。
她已经吃够了苦头。
现在只想吃甜。
如果江先生最后不能只给她吃甜,那就只好离开。
唐芷酒垂眸想着,湿漉漉的睫羽遮挡了眸中情绪,感觉到男人低叹一声靠过来,“宝宝别生气。”
“我咬疼你了是不是?让老公看看?”
女孩被轻轻勾起下巴,微肿的唇轻轻抿着。
从江先生开荤,她的嘴唇就难有不肿不红的时候。
江屿寒自知过火,搂着人哄了又哄。
唐芷酒知道是等不到他的道歉,心里轻叹口气,撒娇似的拱进他怀里,声音闷闷的,“哼!”
等不到,那就不用等了。
不道歉,那老婆也就没有了。
有些事情可以暂时掀过去,但等到卷土重来的时候,那就不是现在的程度。
江屿寒见人撒娇,心里也松了口气,笑着轻轻亲她的额,“老公错了,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。”
女孩哼哼两声,“我不信。”
男人只是笑。
唐芷酒心里清楚,哄人一样的道歉,算不得数。
她不先低头,可能江屿寒也不会让步。
回到公寓,唐芷酒换了衣服去睡,男人给她冲了杯高钙奶粉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吃饱的时候是无法想下一顿吃什么的,”唐芷酒说得一本正经,喝光奶粉爬进被窝,“我的兔子呢?”
江屿寒一梗,咬咬牙,“等下我拿进来,宝宝先睡。”
哄了一路,还是没能把那个兔子忘掉。
“我要抱着睡。”女孩坚持要求。
成熟男人江屿寒沉着脸出去,到车库把兔子不怎么客气地拽出来,送上楼。
“脏了。”女孩指指兔尾巴控诉。
“那我让人拿去洗。”江屿寒马上就要拿走。
唐芷酒抱着塞进被窝,“不要。”
“哎呀,兔子弄脏了床单呢,平时都是你或者我弄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