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来,秦岳依旧是萎靡不振的模样。
江屿寒一边给自己准备早餐,一边看了他一眼,“如果想喝酒,我这儿可没有,你还是回家吧。”
秦岳沉沉地看过来,江屿寒耸耸肩,“我戒酒了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是很会喝酒的人,离婚这半年多我喝得够多,如今不想再放任自己变糟糕。”
男人友善提醒,“喝酒会影响身材,损害器官功能,咱们已经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了,年龄上不占优势,你总不能身体机能上也不占优势。”
“那以后拿什么满足老婆的需求,女孩和男人的需求阶段可不一样。”
秦岳被他梗得心烦意乱,正好手机响了,是秘书打来的,“喂。”
秘书的声音透过话筒响起,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,“秦总,乔小姐……不见了。”
秦岳骤然起身,“不见?什么叫不见了!”
江屿寒抬眼看过去。
秘书急急地在那边解释,“刚才一直保护乔小姐的几个人说,查不到乔小姐的踪迹。”
一股冰冷的,沉重的气息包裹了秦岳。
就像是灾难发生前察觉到先兆的动物,浓烈的不安在心口蔓延,逐渐麻痹全身。
甚至有一阵尖锐的耳鸣,像有人拿着生锈的铁棍在他的脑袋里搅动。M..
不见了。
她不见了。
“她最后出现在哪?”秦岳狠狠咬了下自己,哑声质问。
“在……唐芷酒小姐的房间。”
————
几个小时后,唐芷酒带着妆坐上保姆车,看到了如困兽一样的秦岳。
“她在哪!?”男人马上发问。
江屿寒拽了他一下,“你冷静点。”
别黑着脸吓到糖糖。
又递过去一个玻璃碗,“我做的双皮奶,尝一尝?”
唐芷酒的保姆车里有小冰箱,这会儿拿着还是凉丝丝的。
上面洒了她喜欢的芒果和草莓块,果酱,小芋圆和红糖水。
女孩接过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,好吃得眯起眼睛,点了点头,“谢谢。”
然后看向着急的秦岳,“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她走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,她要做什么?”秦岳心里的不安几乎达到顶峰。
不是旅游,不是出差,不是散心。
走了,这个词的含义太过沉重,压得秦岳要喘不过气。
“乔优姐说,这里没有值得她牵挂的东西了,所以她要离开,去为自己而活,去找回以前的自己。”唐芷酒很爽快地坦言。
乔优可以想到秦岳会找唐芷酒,所以告诉她,直说就行。
因为唐芷酒也不知道她去了哪。
“至于多久会回来,我不知道,乔优姐说,可能一个月,一年,或者几年,又或是,不会回来,她还说,欢迎我随时去找她。”
江屿寒一听后边那句也慌了,“糖糖……”
怎么也要一起去啊。
唐芷酒冲他笑笑,“当然不会是现在,我还有工作呢。”
江屿寒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而秦岳,却茫然又僵直地坐着,脸色惨白,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。
乔优走了。
可能不会回来。
胸口又泛起熟悉的窒感,男人紧紧地扭住双手深呼吸几次,猛地拉开车门离开。
不,不能,他不能接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