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父江母住在花房附近的小楼,那边培育着大片大片的玫瑰,是江母喜欢的。
唐芷酒每次过来都忍不住想,这家还是小一点的好。
不然不住在一起,见面也太麻烦了,哪里还能培养感情。
可转念一想,别人也不这么住,像小八他们回到老宅都是跟父母住在一栋别墅里的。
唐芷酒只要一想其他兄弟们都能在父母身边,只有江屿寒孤零零一个人住,就心疼得不得了。
她要的不多,不求江屿寒父母能有什么大的改变,也不求他们醒悟过来心有愧疚做出弥补之类的。
她只想让江屿寒好好过一个生日,在往后的时间里,起码在这一天,能够做一个有父母疼爱的小孩。
“阿姨?”唐芷酒到客厅,浅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说实话,她怎么称呼都觉得很怪。
正常来说,她就应该喊阿姨,毕竟又没结婚,喊妈喊婆婆还不是时候。
如果想表示关系好或者想恭维对方年轻,那喊姐也没事,毕竟江屿寒妈妈的年纪在娱乐圈里也是喊姐的年纪。
可,对方根本不具备一个长辈的气质,不论喊什么都违和。
她们也压根处不成姐妹,对方天真烂漫的神情让唐芷酒都觉得无法交谈。
“小酒来了,有事吗。”江母正在敷面膜,佣人给她涂着指甲油,见人来笑着招呼。
唐芷酒看了眼颜色,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更重了。
蜜桃粉,加了一层闪粉,她可能都不会选这种指甲油。
虽然她不会用年龄压制女性的穿着打扮,也很欣赏那些不管多大岁数都保有精致生活和童心的女性。
但,总要负起社会责任来的啊,人家也没有只顾自己生活不管孩子啊。
“我是来问问屿寒生日的事,我去年给他织了一条围巾,今年想给他补一个帽子,想问阿姨要不要也做一件?”唐芷酒回过神,尽量压住情绪轻声问。
“可是我不会啊,”江母眨眨眼,“而且我们已经买好礼物了,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幅画。”
唐芷酒努力保持表情。
为什么送儿子生日礼物要选你喜欢的啊。
“很简单的,花费不了多少时间,屿寒要是收到妈妈亲手做的礼物,肯定会很惊喜。”唐芷酒试图劝说。
江母抿起唇想了下,“好吧,不过我从来没做过,估计弄不好。”
“那我回去拿毛线,很快回来,我们悄悄准备。”唐芷酒心里松口气,回去拿毛线,仔细地教。
期间江父也回来了,看到两人在织毛线,好奇地凑过来看,还上手织了会儿。
唐芷酒生怕两人没兴趣,夸夸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,哄着两人把帽子织出雏形。
“今天就到这吧,我看您很有天赋嘛。”
江母捧着看了看,满意颔首,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,东西放您这吧,我拿回去别被屿寒看到。”唐芷酒走出别墅的时候,长出口气,使劲伸了个懒腰。
不得不说,是真累。
回去找老公充充电。
没走几步就见男人找过来了,“我还想你去哪了呢。”
“哦我来找阿姨学插花和摄影,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饭,好饿呀。”唐芷酒扑进男人怀里蹭着他撒娇。
江屿寒摸摸她的小手,然后把人抱起来,“我晚上做了鱼头火锅,小九和三哥非要过来蹭饭,你说让不让他们来?”
唐芷酒被逗得笑,“不让,不许说是我不让的。”..
男人宠溺地嗯了声,“行,是我不让。”
两个人除了不睡在一个房间,在江家的其余时间就像是结婚夫妻。
江屿寒从来没这么安心安定过。
他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所求了。
晚上,江屿寒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在唐芷酒房间多待一会,就听到自己卧室门响了两下,抬起眼,看到女孩正抱着她的枕头站在门口。
“……糖糖?”男人呼吸一窒,继而心跳加速几分。
“我的床单湿了,晚上没法睡。”唐芷酒眼神游移着,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,软声嘟哝。
江屿寒心底慢慢升起火热,他眸色深了深,走过去,“床单怎么会湿?”
“我坐在床上喝可乐呢,然后就全倒上去了。”女孩面颊微红,眼神闪烁不定。
男人哦了声,“没关系,我去帮你换,或者我去收拾下客房。”
说着,就要出去,被唐芷酒一把按住抵在门边。
女孩羞恼地瞪着他,桃花眼带着盈盈水光,娇嗔一句,“江屿寒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“你是不是不行啊!”
回应她的,是男人悦耳的低笑和黏腻的亲吻。
他怎么会不行。
他都快忍疯了。
细腰被掐起抱住,房门哐当关上,枕头掉落在地。
唐芷酒被压在男人的床上,乌发散乱,气喘吁吁。
“今天宝贝想玩点什么,逛花店的客人和小美人老板娘好不好?麻烦给我一束蓝色妖姬。”江屿寒眸色深邃,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意,哄着询问。
唐芷酒红着脸拧腰躲,“你,你买花就买花,摸什么呀!”
“买花当然要先挑挑花了?不摸怎么挑。”男人说得理所当然,指尖滑动,挑起几分战栗。
“我不卖了!关店!”唐芷酒捂着滚烫的脸要逃,被拽着脚踝轻拖回来,男人俯下身凑在她脸边,嗓音微凉含着笑意,“店大欺客是不是?”
女孩的纤腰在江屿寒手下扭颤,最后被亲得娇声呜咽讨饶,“烦死你了,我不要在这睡了。”
江屿寒搂着她抱到怀里,坐起身偏头去吻她的泪珠,又嘬了嘬那发烫的唇珠,嗓音喑哑,“叫你撩我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撩你了。”女孩委屈巴巴。
还不是白天觉得你太可怜想晚上来给你点安慰嘛。
“你问我行不行,那我可不要证明给你看,嗯?”男人贴在她颈侧,缓缓地吻,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。
掌心撩起睡衣下巴,贴在发热的细嫩肌肤上,熟门熟路地找到腰窝的位置,怜爱地抚摸。
唐芷酒被迫紧紧搂着他,双腿不自觉磨蹭男人的劲腰,又一口咬上他肩头,“哼!”
江屿寒把这当成了默许。
一边亲人一边探身去床头柜拿东西。
唐芷酒瞥了一眼,满面潮红,“你还准备得挺齐全。”
男人轻声一笑。
“因为,我的士兵随时待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