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,江怡发了好大的火,白桁竟然把她当笨蛋欺负,主要她还当真了,睡着之前,还心疼的不得了。
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:“看看把我家宝贝气的,太不应该了。”他双腿支着,身体靠在后面,笑得不像个好人。
他本来也不是。
江怡咬着红唇,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涨红,干净的眸子覆了一层雾气:“我早晚会欺负回来的。”
白桁“嗯”了一声,点了点头:“可以啊,小笨蛋。”
“张嘴。”江怡仰着头,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白桁,早晚欺负回来太迟了,她现在就要欺负回来。
白桁薄唇微开,江怡本来是想咬他的,结果不但没咬到,还被亲的喘不过气来。
白桁按着江怡的后脑勺,眼尾眉睫带着难隐的笑意,年龄小,有小的好...
江怡被吻的晕乎乎的,她“哼”了一声,看向车窗外,不打算理白桁了,坏透了。
当初在国内的时候,江怡就觉得太夸张了,要十几二十个人保护,出门有数十辆车跟着,至于吗...
结果,现在后面跟着至少三十辆黑色兰博基尼,气势汹汹的,如果她没记错,每辆的价钱在九百万左右。
左右和前面分别是宾利,上面坐着助理和其他兄弟。
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肩膀上:“看什么呢,这么出神,看我都没怎么用心过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,你到这,就跟土皇帝似的...”江怡手撑着下巴喃喃道。
白桁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宝贝纠正一下,这的土皇帝可不是我,不过,他见到我,得弯腰。”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擦了两下江怡的脸蛋。
他怕惹江怡不适,所以让开路和跟随的人撤了一部分。
车子渐渐向偏僻的地方驶去,江怡想着,白家应该是有庄园古堡之类的吧,虽然她家也挺有钱的,但还远远没达到白家这个高度,所以没见过。
车子上了盘山路,一开始,每一百米,就有一个穿着西装,胸口佩戴着一颗铁制的星星。
越往后,人越多,几乎是五十米一个人,然后带着的星星也从铁变成了铜,他们手里拿着枪,一副警觉的样子,远处还有放哨的地方。
感觉好像进了,某基地一样。
江怡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,这是她能看的吗?别到时候把她灭口了...
白桁靠在车上双腿交叠,手搂着江怡,发现她紧张后,他笑着道:“宝贝,怎么了?”
“你别把我杀了,扔小树林了。”江怡转过头说完,眼神看向别处:“我,我知道,你,你不会的。”
白桁挑着眉,本来想吓吓小丫头的,但见她脸色不是很好,最终没舍得,他将她抱在怀里:“说什么呢,谁敢动我宝贝,我非把他打成筛子。”
“那放屁全身漏气,不是...”江怡咬住了白桁的下巴,强迫让自己闭嘴,这说的叫什么话啊,一会杀了扔小树林,一会放屁漏气的,呜呜...
谁家姑娘说话这么不着调啊。
白桁笑着将江怡搂在怀里,小丫头太可爱了,他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,寸步不离的看着她。
前面有一台白色的劳斯莱斯,十分显眼,车上坐着白桁的二哥,白裕。
“二爷,后面好像是四爷的车。”司机看了一眼后,小声道。
白裕瞥了一眼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看着他就脑仁疼:“给他让路。”
司机有些不情愿:“二爷,咱们没必要让,是四爷后来的。”
“让你让,你就让,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白裕说着捏了捏眉心,这个距离,最多三分钟,白桁就会直接撞上来。
一向嚣张的人,敢挡他的路,不是找不痛快吗。.
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,车子路过时,他轻轻撇了一眼,他这个二哥还算识相,不像早几年了,喜欢跟他对着干。
自从上次,把他吊起来给鲨鱼“表演”节目后,明显听话多了。
江怡好奇地看了一眼,开这个车的人,应该不是普通人吧,但是怎么突然靠边停下来了呢:“白四叔叔,刚刚那个车,怎么了?”
“抛锚了吧。”白桁说完在江怡脸上亲了一下:“怎么关注的东西这么多?”
江怡抬起手,捏住了白桁的脸颊:“你怎么连个车的醋都吃啊?”
白桁叹了口气...
司机看了一眼,他是白家的司机,还第一次看到有人胆子这么大的,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,生怕白桁一个不高兴,就把人丢下去了,这可是盘山路。
江怡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,毕竟白桁笑的一脸宠溺,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。
车子快到山顶的时候,江怡发现,这里守卫的人更多了,胸口佩戴的也都是金星。
白桁从兜里拿出一个牌子:“宝贝,靠近一些。”说着他将牌子戴在了江怡的身上。
江怡穿的是米色长裙,小高跟,配饰也都是珍珠所制,突然带了块铁牌子,她皱了皱眉,看了一眼:“不要,好丑。”说着她就要摘下去。
“乖,戴着。”白桁说着摸了摸江怡的头,这牌子可是独一无二的。
江怡见状把牌子放进了衣服里,太影响美感了,挡着点...
白桁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不许笑,丑死了。”江怡说着还照镜子看了看,发现珍珠项链旁,配着铁“项链”丑萌丑萌的。
司机看了一眼,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,这姑娘以后可以在白家的横着走了,就算杀人,放火,都没人敢动她。
白桁双腿交叠,他就是要白家人知道,有个分寸,别惹着小丫头不高兴,否则集体吊起来给鲨鱼“表演”节目去,整不好,还能让鲨鱼“饱餐”一顿。
江怡抱着白桁的胳膊,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:“白四叔叔,那我也给你一样吧,我们礼尚往来。”
白桁低头看着江怡:“好啊,听宝贝的。”
江怡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珍珠卡子。
“宝贝...”白桁无奈。
江怡想了想,好像也不太合适,毕竟一会要见长辈的,不能胡闹,于是她停下了手:“瞅瞅你这样,我还不给你了呢。”说着她“哼”了一声,但眉眼却带着笑意。
白桁亲了亲:“等晚上,想怎么戴就怎么戴,而且,不一定只能戴头发上。”
江怡目光落在了白桁身上,然后将他推开,没正经的,让人听见,羞不羞的。
车停在了停车场,白桁下车后,伸出手将江怡扶了出来。
“四爷。”站在一旁的恭恭敬敬弯下腰。
江怡一咧嘴,吓银。
这时一个金发男子向白桁走了过来,白桁跟他碰了一下拳头。
“你可算回来了,我是日日想,夜夜盼,都快得相思病了。”说着他将胳膊搭在白桁的肩膀上。
白桁嫌弃地把他推开,然后揽着江怡介绍道:“沈图,帮会二老板,我的好兄弟。”
“嫂子好。”沈图伸出手,顺便打量了一眼,漂亮,太漂亮了,比展示柜的娃娃都精致,怪不得把白桁迷得不行。
江怡有些紧张,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跟沈图握了个手:“你好。”
这时,白裕的车也停了下来。
沈图看了一眼,然后笑着打了声招呼:“二爷,中午好啊,吃了吗?”
白裕下了车,眯缝着眼睛看了沈图一眼,然后没搭理他:“老四回来了,快回家休息一会,一路上辛苦了。”
白桁转过头撇了一眼:“回答他的话。”他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啊,哈哈哈,顾着跟你说话了,我吃过了...”白裕气的牙根痒痒,沈图算什么东西,白桁的一条狗而已。
江怡感觉到白桁的变化后,隐隐不安,她不喜欢他沉着脸,皱着眉的模样,怪吓人的。
“这是我二哥。”白桁介绍的很敷衍。
江怡笑着伸出手:“二哥好,我是白桁的女朋友,我叫江怡。”出门嘛,打招呼,不能失礼。
白桁低头看着身边的小丫头,太客气了,根本没这个必要。
白裕笑着伸出手,跟江怡握了握:“弟妹好,第一次见,也没准备什么值钱的见面礼。”说着他拿出车钥匙递给江怡:“刚刚见弟妹看了两眼,就送你了。”
江怡看着劳斯莱斯的钥匙,微笑着摇了摇头:“谢谢二哥的好意,不过,我不缺。”说着她往白桁的身上靠了靠。
虽然她馋的不得了,但是不能给白桁丢人啊,什么都当宝贝似的收可不行。
“嚯,好家伙,劳斯莱斯,不缺,不愧是白桁看上的女人,太带劲了”沈图站在一旁心里想着。
白裕尴尬地将钥匙收了起来:“弟妹别误会,就是没准备见面礼,临时起意罢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白桁声音冷淡的不行。
江怡挽着白桁的胳膊,礼貌笑了笑。
走了大概十几分钟,白桁低头看着江怡,压低声音道:“累不累?”
江怡摇了摇头,怎么还不到啊,白家怎么这么大啊,走了快十几分钟了,刚出停车场。
江怡没看到别墅,也没看到古堡,而是古风古韵的院子,门口有两个威武的大狮子,目测估计得有三米高。
红木而制的大门,两边站着带着枪夹的守卫。
“四爷,二爷。”几个人齐齐弯下腰。
江怡心里纳闷,都是外国人,普通话说的比她还标准...
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,白桁带着江怡进了院子。
院子里,青石铺的路,左边是假山,看样子造价不菲,右边是个亭子,上等的木材,散发出淡淡的香味。
白家太大了,这还只是进了门,属于院子的一部分,越往后走,江怡越是吃惊。
“我们的院子在右边,母亲独自住在主院,一会带你去见她,左边分别是大哥,二哥,三哥的院子,后面是保姆房,最里面是安保区域,他们吃住都在哪里。”白桁简单介绍着。
江怡点了点头,她肯定不会乱走的,丢了,都找不回来。
主院内,杜清穿着白色的旗袍坐在木制的地板上,肩膀靠着长廊的柱子,手里拿着竹扇,慢慢扇着,身边的小矮桌上放着茶。
主院内里有个池塘,里面养了不少的金鱼,周围种满了绿色蔬菜,用木制的栅栏围了起来,主屋旁,是厨房和餐厅,院子很大,大概有四百平米左右。
白桁敲了敲院门,杜清轻抬眸,声音慵懒道:“去开门。”
站在一旁的女仆,快步走了过去,打开了主院的大门。
白桁揽着江怡的腰,走了进去,白裕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,沈图恭敬地站在外面。
杜清摇着手里的竹扇,懒懒地看了江怡一眼:“过来坐。”说着她让人把小桌子撤了下去。
江怡紧张的不得了,毕竟是见白桁的长辈,她应该打招呼,但是太紧张了,又不想失了礼数。
杜清看着江怡站在原地,九十度鞠躬,她忍不住笑了笑:“不过年不过节的,行的什么礼,起来吧。”
“妈,她紧张会乱说话,怕说不对,就行了个礼。”白桁说着揽着江怡的肩膀,笑着道:“没事,别紧张。”
江怡抬起头,看着杜清,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,但气质优雅,看着就非常想亲近。
杜清不喜欢化妆染头,也没有做过多的保养,白色的长发用仅用一根发簪固定,身上也没戴任何值钱的配饰。
杜清懒得开口,于是用扇子拍了拍身边的木质地板。
江怡松开白桁走了过去,步子也不敢迈的太大,坐也是规规矩矩的,手放在腿上:“谢谢,婆婆...”
啊啊啊啊,别说话啊!!!
江怡脸瞬间涨红,一口气,憋在胸口,眼泪都快出来了,要不要脸,臊不臊,第一次见面,也没结婚,也没订婚,叫人家婆婆。
白桁见小丫头一副快哭的模样忍着笑意走了过去。
杜清叹了口气:“都叫婆婆了,就别端着了,除非你的意思是,老婆婆?”
“不,不老,不是。”江怡忙站起来,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丢人,丢大人,就不应该出来。
杜清用竹扇拍了拍:“坐下,我又不吃人,你怕什么。”她平时话很少,但见这丫头,紧张的都快哭了,忍不住多说了两句。
“母亲,这次回来,我带了...”
“行了,回吧。”杜清打断了白裕的话,他院子都快着火了,每天吵的不行,烦都烦死了。
白裕低下头:“那母亲,您好好休息,我就先回去了,老四回来了,晚饭一起吃吧?”
杜清不耐烦地看了白裕一眼,手腕一转竹扇指着大门,怎么话这么多,看着他们夫妻就吃不下饭。
江怡紧张地坐在一旁,一脸求救似的看着白桁...
【啊啊啊啊,来不急聊天了,啊啊啊,么么么么么么啊啊啊啊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