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呀

还不等江怡走出去,John·Giovanni身边的外国女子,突然掏出枪抵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
江怡以最快的速度拔下自己的发簪,对着身后刺了过去。

下一秒,她的手腕被握住了,发簪距离那名女子的眼球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,慢一点,就会刺进去。

那名女子后退两步,咬着牙,看着江怡,恨不得将她生吞了一般。

白烁在腰间摸出匕首对着那只手扎了下去,幸好John·Giovanni躲得快,不然手就废了。

江怡眉睫挂着冷冷的寒意:“对准这里。”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门,大概过了几十秒:“怎么...不敢?”

John·Giovanni伸出手:“不好意思白夫人,我带来的人,不懂规矩,不要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
“砰--”

John·Giovanni身后的女人倒了下去,脑门多了个血窟窿,眼睛睁得老大,血顺着底板流淌。

“不懂规矩,有时候是要付出生命的。”沈图手指勾着一把黑色的枪,嘴角上扬:“没人能拿枪指着白家夫人,还能毫发无损的离开这里,白家的规矩,请见谅。”

John·Giovanni脸色铁青,但还是伸出了手:“沈先生,许久不见。”

沈图伸出手跟John·Giovanni握了握,然后丢掉了,上的黑色皮质手套:“这里可不是谈事的地方,请跟我去趟书房。”说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白烁努了努下巴:“收拾一下。”然后跟在了江怡的身后。

沈图停下脚步,然后走在了江怡的身后。

John·Giovanni带着的几个人,脸色都不是很好,一副要动手的模样,但却被压制了下来。

这里是白家,动起手来,他们毫无胜算。

只不过是多几具尸体罢了。

江怡走在最前面,身后跟着一众人向书房走去。

白桁刚刚结束内部会议,他听仆人说John·Giovanni来了,所以让沈图去看看。

他冒着生命危险来白家,肯定有大事,但是他有事相求,不然,他不会来。

江怡刚要敲门,仆人上前将书房的门打开。

白桁听到声音后抬起头,看到江怡黑色发丝有些凌乱,他眉心皱了皱。

江怡走了过去,站在了白桁的身边微微弯下腰:“爷,刚刚跟乔瓦尼发生了一些误会,不过已经解决了。”

白桁看向John·Giovanni。

John·Giovanni挑眉:“如白夫人所说,是个误会。”

江怡给为白桁倒了杯茶,然后退了出去。

一出书房,她就扶住了白烁的肩膀,小声嘀咕:“吓死我了...”

刚刚有个人拿着枪指着她的后脑勺,她想想都后怕,小腿有些发抖。

她本来胆子就不大。

白烁扶着江怡:“四婶,您慢点。”

怎么做到的,又怂又勇的,刚刚那狠劲,连她都自愧不如,结果一转身,吓的腿软。

江怡没有回自己的院子,而是去找了杜清,她知道,杜清想训练她,但是她怕啊。

杜清闭着眼睛坐在棺材旁,突然听到有人大声的喊她,她缓缓睁开眼睛。

“呜呜--”

江怡快步走了过去,扑进了杜清的怀里:“婆婆,吓死我了,有个女人拿枪抵着我后脑勺,就这里。”说着她还给杜清指了指。

杜清抱着江怡安抚似的顺了顺她的后背,她看了一眼白烁:“除了John·Giovanni,剩下的全部抬出去。”来可以,以礼相待。

但吓着他家丫头了,不行。

江怡连连摇了摇头:“婆婆,我就是想寻求安慰,想撒娇。”说着她再次往杜清怀里蹭了蹭。

杜清摸了摸江怡的头:“丫头,如果这次让他就这么离开了,他以后会觉得白家好欺负,枪指当家夫人都没事。”

江怡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杜清让身边的老仆去煮一碗安神汤回来,江怡就枕在杜清的腿上睡着了。

她感冒还没好呢,难受的不得了。

白烁站在门口,奶奶是真疼四婶啊,换了旁人,奶奶早就嫌烦了。

杜清拿过毯子盖在江怡的身上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
白桁在书房跟John·Giovanni谈话到下午John·Giovanni才“独自”开车离开。

他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,白家竟然当着他的面,枪杀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。

John·Giovanni是新任族长跟白桁一样,他也觉得,长此以往,不是好事,只有握手言和才能造成威胁,让所有人不敢动他们,哪怕他们走正道,也不敢有人随意招惹他们。

但是白桁拒绝了。.

John·Giovanni一脚踩下油门,白桁一定会后悔他今天所做的决定。

白桁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John·Giovanni想利用他,做梦。

他刚刚当上族长,内忧外患不比他少,甚至地位都不稳,想拉拢白家,给他当上位的垫脚石,做梦。

白桁起身走出了书房。

江怡侧着身,抱着杜清的腰,睡得小脸红扑扑的,杜清靠在棺材上,这丫头也睡得着,换做别人,吓也吓跑了。

她的目光落在江怡的腿上,还贴着棺材呢。

白桁进了主屋,走近弯腰看了一眼,小丫头还吧唧嘴呢,估计是睡饿了。

杜清看着白桁忍不住想笑。

白桁蹲在一旁,伸出手捏了捏江怡的脸蛋。

“干嘛呀。”江怡说完抱着杜清往她怀里蹭了蹭。

杜清抬起手在白桁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:“欠。”

白桁的手背发红:“我稀罕稀罕怎么了。”说着他坐在一旁,等着江怡睡醒。

江怡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:“婆婆,我想吃冰淇淋,要香草味的。”

白桁直接连人带毯子一起抱了起来:“吃个屁,肚子疼忘了?”说着他抱着还懵的江怡出了主屋。

江怡气呼呼地看着白桁:“我嗓子疼,想吃冰冰凉凉的东西。”

白桁横抱着江怡,低头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圆的小脸:“宝贝,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,你很快就要肚子疼了。”

江怡咬着唇,怎么那么讨厌呢。

“我回家去,让我妈给我买。”江怡委屈巴巴道,说完,长睫抖了抖。

白桁叹了口气:“只能吃一点。”

江怡委屈的“嗯”了一声,还配合的点了点头。

白桁拿她一点办法没有。

回到偏院后,白桁让人送了个暖宝,屋子里还开着空调,热的不行。

江怡小口吃着冰淇淋,还不等吃一半,就化了可想而知,屋子里有多热。

白桁穿着衬衫,衣领打开,衣袖已经挽了上去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手臂。

这冰淇淋吃的,一点也不凉快...

等她吃完后,半个小时左右,被灌了两碗的暖身汤,喝的她快喷火了。

白桁本来想问问江怡,今天都发生了什么,他想听她说,他想看小丫头撒娇。

结果,江怡只是云淡风轻,三个字就把他打发了。

江怡已经撒过娇了,再继续,就显得矫情了。

白桁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,让你男人稀罕稀罕。”

江怡瞪了白桁一眼:“跟个土匪似的。”但她还是走了过去。

白桁修长的手指卷着江怡的头发:“告诉老公,今天怕不怕?”他忍不住皱眉。

江怡平躺在白桁的怀里,看着天花板:“怕啊,从书房出来,要不是有白烁,我都走不动路了。”

“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,在遇到你之前,最大的危险,就是我父亲的巴掌。”江怡说着侧过身,搂着白桁的腰。

她不喜欢自我敢动,从来不会说,我是为了你才会这样的,这是她的选择,不会强加于人。

很多事情都是这样,尤其是情侣之间,自己想付出,然后自我感动,吵架的时候会把,我为你付出那么多,你却这么对我,之类的话,挂在嘴边...

其实,根本没必要,心疼你的人,不用你说,他懂。

要自己解释,对方才懂的东西,往往就没必要了。

白桁轻吻着怀里的小丫头。

“白四叔叔,如果有一天,我瞒了你一件很重要的事,你发现后会不要我吗?”江怡表现的很自然,就跟闲着没事聊天一样。

“能让我们分开的事情,只有死亡。”白桁说完在江怡的小脸上捏了捏:“但不代表,我不会罚你。”

江怡俏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
白林亦敲了敲房门:“四叔,四婶,我能进来打游戏吗?”

江怡眨了眨眼。

白桁起身,打开房门,白林亦待在屋子里实在太无聊了,听着祁影念经,念的他耳朵疼。

大概就是,奶奶是怎么欺负她的,他父亲是怎么宠爱外面的小三不回家的,四婶是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。

他只能安慰她,说奶奶年纪大了,别跟她一样的,父亲外面养小三没关系,毕竟还有小四,小五,小六,生这个气没必要。

至于四婶...

别招惹。

现在白家,四叔说的算,惹四婶不快,那不是自讨苦吃吗。

活得活的明白,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白林亦坐在沙发上,白桁抱着江怡,两个人打拳皇,江怡虽然不会,但是声音比谁都大。

“四叔,你让着我点啊啊啊啊啊,卧槽。”林白衣,看着K.O的标志,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
江怡看明白了大概,于是从白桁手里拿过手柄:“咱俩玩。”

结果可想而知,江怡被白林亦按着打。

白桁的脚用力踩了白林亦一下,这就是哄小孩玩的,他还小吗?

白林亦心想,你刚刚都没让着我,我也不让着你老婆。

报仇雪恨来了。

江怡不是输了就生气的人,一次不行,就一直打。

而且她就选固定的三个人。

一开始白林亦还觉得轻轻松松,越往后越难,到后面,他甚至一个不留神就会输给江怡。

江怡玩了两个小时,赢了一次高兴的不得了,搂着白桁的脖颈亲了一下。

白桁看着白林亦,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:“滚蛋,就这样还玩游戏呢,回头把手捐给有需要的人得了。”

听听,多损,有这么当叔的吗。

关键是,一开始四婶输的时候,他在一旁又是安慰又是夸的,他就输一次,就得把手捐了。

江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:“你回家去吧,我要睡觉了。”

白林亦:“...”

这话听着,怎么那么像“你回家吧,我妈不让我跟你玩呢...”当然,一个意思。

白桁关上房门口,看到江怡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。

“这屋的空调开的太高了,刚刚激动又出了一身的汗。”江怡说着伸出手。

白桁走过去将小丫头从沙发上抱了起来:“那,一起?”

江怡红着脸:“这会客气什么啊,洗就洗呗,还问问。”

白桁把江怡放到了床上,水还没放,淋浴容易把小丫头冻着,虽然他激动的不行。

江怡躺在床上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还好,没有养的特别胖,没有多少肉肉。

她紧张的不得了,还没进浴室呢,脸就开始发红了。

心跳就如同敲鼓一般。

她趴在床上,晃了晃腿。

已经做了这么多了,也不能太矜持了,显得没必要,之前都是因为有事,临时打断了。

一想到被打断,她忙穿上拖鞋打开了屋子的门。

“一会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不许打扰我休息。”江怡说完关上了门,并且上了锁。

白桁忍不住嘴角上扬,怎么看着小丫头比他还着急呢...

江怡一转头就看到了白桁,她捂着脸瞬间蹲了下去:“丢人。”

白桁笑出了声。

要不怎么说,小丫头把他勾的,魂都没了。

江怡抬起头,从指缝看着白桁,见他走过来,她再次将头抵了下去。

白桁蹲在江怡身边,声音压得很低:“宝贝,这门,可是你主动锁的。”

声音佷蛊。

江怡低着头,抬起手捂住了白桁的嘴,她,主动锁的,怎么了!就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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