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妙妙还在重症监护室,江怡咬着嘴唇坐在了白桁的对面,当初白山不让她说,她虽然为难但也答应了。
她也一直在盯着李乔,但后来老大一家子闹腾,加上又发生了那么多事,谁会想到,李乔只因为她没有劝说白林亦,就买通老仆绑架了白妙妙...
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白桁坐在长椅上,双腿伸直,他刚刚的语气不是很好,但小丫头确实不应该瞒着他。
到了晚上,江怡随便吃了一口就躺下了,白桁生气也不是没道理的,如果换成他骗她,她早就生气翻脸了。
白桁躺在沙发上,虽然医院不让吸烟,但好在,是自家医院。
他本来都已经戒烟了。
江怡看着手机,她就一点都不委屈吗,但委屈又有什么用,是她差点害了妙妙...
两人就这么冷着,白林亦办了李乔的丧礼,白裕根本就没回来,他对李乔早就没感情了。
白林亦并没有离开白家,本来离开也是无奈之举,现在母亲不在了,他也没什么走的必要了。
李乔死的很惨,要知道,那个高度根本勒不死人,只要她后悔求救,就肯定死不了。
但是她没有跪在那里,慢慢窒息,没有挣扎...
白林亦到了医院后感觉气氛好像不对:“四叔,你跟四婶怎么样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白桁捏了捏眉心。
江怡去洗水果了,白林亦坐在白桁身边,小声道:“四叔你可想好了,现在离婚率可高了,更何况,你这还没领证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呢。”白桁也就是气小姑娘这么大的事,不告诉他,冷了几天罢了。
白林亦一撇嘴,年纪大就算了,还叛逆了呢...
江怡洗了苹果和桃:“我在这也回不去,家里就靠你了。”
“你放心吧,家里那边都安顿的差不多了,老宅虽然没人住,但我也派人看守了。”白林亦拿起苹果咬了一口。
江怡点了点头。
“四婶...”白林亦说着站起身:“你过来,我有话单独想跟你说。”说着他指了指病房外。
白桁看了白林亦一眼。
江怡跟在白林亦身后走了出去,她靠在墙上不解道:“怎么了?”
“x国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但是你要以白家女主人的身份去,肯定会被查出来,那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办...”白林亦眨了眨眼睛。
江怡明白白林亦什么意思:“谢谢。”
“你是我四婶,有什么谢不谢的,不过四叔那里...”白林亦看了一眼病房。
江怡抿着唇:“告诉他就容易露馅,不真实...”
什么叫错了,但下次还敢!
白林亦伸出手,江怡跟他击了个掌。
“四叔踢我的时候,你可得护着我。”白林亦说完已经感觉自己的屁股蛋子隐隐发疼了。
江怡去了重症监护室看了一眼,医生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,妙妙已经醒了,再过几天就可以转病房了。
白桁见白林亦回来问他说了什么。
“我当然是劝四婶了,她用着白家的,吃着白家的饭,又没有父母,全靠你,还任性什么,老实的回来道歉,就完了。”
白桁挑着眉看着白林亦:“...”
“漂亮女人满大街都是,而且她还生个女儿,a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得生儿子!”
江怡回来的时候看到白林亦躺在沙发上抱着头,白桁正踹他呢...
“你干什么。”江怡用力拉着白桁。
白桁指着白林亦:“你他妈在胡说八道,我就把你嘴缝上,小兔子崽子,反了你了。”
江怡眼神黯了黯:“他就是帮我说两句话,你至于吗?”
“帮你说两句话?”白桁气的脸色涨红,他那叫“帮”吗?
白林亦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怡:“我说,四婶劳苦功高,冒死救人还生了妙妙,想让四叔服个软,道个歉,他就踹我。”
白桁:“...”
江怡眼神黯了黯。
“你他妈的...”白桁抬起腿就要踹。
白林亦直接从沙发上翻了下去:“我不跟你们两口子当和事佬了,怎么这样呢。”说完他就跑了。
白桁看向江怡。
“我都知道。”江怡说完躺在沙发上继续看手机。
白桁走到沙发旁:“你知道什么,那小子胡说八道。”
“嗯,我知道,他不应该说我得好。”江怡说完看向白桁:“嫁给你太累了。”
白桁眉头紧皱。
“我知道,我不该凶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白桁还是服了软,不然怎么办,总得有个先低头的。
江怡没理白桁,闭上了眼睛。
白桁见状走了过去,拍了拍江怡的肩膀:“以后,我们有事好商量,不能瞒着对方。”
江怡没有吭声。
白桁见状给她盖上被子,拿着烟走了出去。
两个小时后,江怡起身:“我去买点东西。”临去之前,她再次看了看妙妙。
当初就怕生宝宝有牵绊,但她没得选,母亲惨死的那一幕,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白桁等了快一个小时,他拿起手机给江怡打了个电话,问她在哪。
江怡给白桁发了张照片:“跟你在一起太累了,妙妙我也不要了,分手吧。”
没有婚姻关系,不能说是离婚,只能是分手。
白桁看到的时候脸色彻底沉了下去,妙妙也不要了,分手,小丫头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!
白桁不能离开医院,毕竟妙妙还在重症监护室,他给沈图和陆岁打了个电话,让他们去查,然后把江怡带回来。
白桁:“你生气可以,但是你这个时候走,是不是不太合适?”
江怡:“合适,我不欠你的,白桁。”
白桁深吸了一口气,小姑娘真是能把人气死。
沈图和陆岁两个到机场后,飞机已经起飞了。
“现在怎么办。”陆岁叼着烟,不带这么玩的。
沈图看了一眼手机:“谁老婆谁哄呗。”
“四爷这是怎么了,说他叛逆吧,有点晚,说他更年期吧,又有点早...”陆岁吐了口烟雾。
江怡是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,为白桁玩命的女人,现在都被气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