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9章 什么怎么了不知道...

到了晚上,白妙妙睡着了,司乡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,他穿着灰色的卫衣,搭配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,一只眼睛用纱布遮着,白皙的脸颊阴沉的吓人。

江怡穿着白色睡裙,手里端着果茶,见司乡从卧室出来,她长长叹了口气。

自己女儿被打了,怎么可能不心疼,但是白林亦忠心不二,如果除掉白裕,他父母双亡,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。

而且白然也看着,他会怎么想,家里四个兄弟,除去了两个,就剩下他和白桁了。

为了顾全,她不得不妥协,况且白裕打了白妙妙一巴掌,她也还回去了,要人命,真不行,尤其是这时候。

换做以前,她可以不顾那么多,但现在他们夫妻担着整个白家,上万人的重担压在肩膀上。

“这么晚了,就别出去了,外面也不是很安全,最近治安很差。”江怡抬起头看向司乡。

司乡手揣在卫衣兜里:“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顺便散散步。”

这时家里的古典时钟响了起来,一共响了十下才停下来,江怡放下杯子站了起来。

她还记得,当初只是有人伸出腿绊了她一下,司乡就直接冲上去跟人拼命了。

“我知道你气愤,我这个当妈的也心疼,但是跟那个人渣置气毁大局不合适。”江怡轻声道:“而且再怎么说也是白桁的二哥,你动了他,他心里肯定不舒服,除非他自己动。”

司乡看向江怡:“说什么呢,我就是觉得卧室的空气憋闷。”

其实这根本不可能,白妙妙的有肺部功能障碍,她的卧室不可能憋闷,那相当于要她的命。

江怡见劝不住:“那我们各退一步,你留他条命,吓唬吓唬得了。”

司乡没吭声,没答应也没拒绝。

江怡捏了捏司乡的脸:“还以为变温柔了...”

司乡离开了白家,一辆跑车停在了路边,他开门上了副驾。

“老板。”开车的是一名中年男子。

司乡靠在座椅上,声音很淡透着疲惫:“给我根烟。”他哄了小丫头一晚上,最后好不容易喝了点奶才睡觉。

中年男子知道司乡身体不好,于是他装模作样摸了摸兜:“老板,出门急,没带烟。”

司乡勾了勾手指,他懒得多说话。

中年男子没办法只好把烟和打火机交了过去。

司乡降下车窗,嘴里叼着烟:“走。”他得快去快回,不然小丫头醒了不见人,还得哭闹。

小娇气鬼。

白裕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鼻梁已经包扎好了,这一下砸的不轻,鼻梁都断了。

他住的是vip病房,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他。

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伸出手在护士的大腿上摸了摸:“有男朋友吗?”他用外语道。

护士是一个金发女人,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,脸上还有雀斑,她往后退了退:“二爷,我,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
她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病进来的,而且伤口还是她负责消毒和包扎的,都已经烂开花了,不是一个两个,是上面整个都烂了,白花花的一片带着肉。

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,中午和晚饭都没吃进去,而且她还担心传染,手都快洗脱皮了。

“普通话说的挺标准。”白裕测过身,抬起手在护士的胸口掐了掐:“有男朋友了,那生过孩子吗,喂过奶吗?”

护士脸色涨红,偏偏她还躲不了,因为白裕是白家的人,她得罪不起。

就在这时,门被推开了。

白裕还没等看清楚,头就被按在了枕头下方,视线瞬间受限,他挣扎着,手不停地拍打病床。

司乡叼着烟,因为他受过伤所以力气不是很大,一旁的中年男子一只大手直接按在了枕头上。

护士吓的脸都白了,她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看着司乡,嘴唇抖的很厉害。

司乡摸出匕首,对着白裕刺了下去,结果因为眼睛视线偏离,直接扎在了大腿内侧。

白裕闷哼一声,双腿不停地挣扎,中年男子怕把人憋死,于是趁机给他送了点空气。

司乡这回准了,直中要害。

白裕直接疼晕了过去。

护士眨了眨眼,司乡的手指放在了唇间,然后两人出了病房。

她深呼吸,上前查看了一下,想起刚刚白裕的行为,她咬着牙,用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拿起了他的根。

紧接着就是马桶抽水的声音。

“啊--”

护士大喊了一声。

医生赶到的时候全傻眼了,白裕是来医院看病的,可没想到现在身体全是血,人已经昏迷了。..

他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。

司乡将烟头扔在地上捻灭。

“老板,回头怎么跟四爷交代。”中年男子有些担心,毕竟这是白家人。

司乡揉了揉头发:“我们干什么了,要交代什么?”

中年男子挑了一下眉。

回家的时候,司乡手里拎着夜宵,他买的烤肉拌饭,晚上只顾着哄小丫头了,没吃饱。

江怡刚挂电话没多久,见司乡回来,她:“...”

“怎么了。”司乡把烤肉饭放在了餐桌上。

江怡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
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,他只是出去买夜宵了而已。

白桁正在睡觉,江怡进了卧室搂住了他的腰:“白四叔叔,醒醒,二哥出事了。”

“嗯。”白桁将江怡抱在了怀里:“宝贝,晚安。

江怡枕着白桁的胳膊闭上了眼睛,他估计早就知道了,只是没有多说。

白桁的胸口传来温热,他闭着眼睛低头在江怡的额头上亲了亲。

白裕醒后躺在病床上,人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,白然坐在一旁看书。

“醒了。”白然将书放在了一旁。

白裕满眼的愤怒。

白然叹了口气:“我已经调查过了,是你之前招惹过的那对姐妹,她丈夫在这家医院负责处理医疗垃圾,昨天你出去的时候,他正巧遇看到你了。”

白裕昨天没看到人,甚至连声音都没听见,他就算想查,等他恢复好,证据也没了。

“人已经被处理掉了。”白然说着叹了口气:“你的东西已经被冲入马桶了,我已经跟医生商量好了方案,按个假体,不影响正常使用,只不过没有感觉。”

白裕攥着被。

“不用怀疑,这事不是白桁做的,我从来不偏向于任何人,你是知道的。”白然说完站起身:“好好休息。”

白裕很相信白然,他缓缓闭上了眼睛,现在已经这样了,他就算愤怒又有什么用。

白林亦下午到的医院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安慰了几句后再医院陪了两天。

司乡靠在沙发上,白妙妙坐在他的腿上正在玩他的手指:“裴舅舅,妙妙要是被其他坏人欺负了,怎么办?”

司乡摸了摸白妙妙的头,没有回答...

【之前写文就说过了,这本书没有纯粹的好人,也不会立出一个宽宏大量然后普度众生的角色出来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