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乡站起身,白妙妙听到声音后,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偷偷看了看,见人没走才放心。
“帮我放一下洗澡水,谢谢。”白妙妙躲在被子里轻声道。
司乡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。
这么好的机会,白妙妙怎么可能放弃,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旁,耳朵贴在门上。
“啊--”
门突然开了,吓白妙妙一跳,她摸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了顺。
司乡捏着白妙妙的小脸:“该看的时候,自然给你看,乖。”说着他再次关上了门。
白妙妙听到反锁声音后,叹了口气,怎么这么小气,看看又不会少块肉。
司乡出来的时候看到白妙妙蹲在浴室门口,单手托着下巴,正委屈巴巴的看着他。
“就这么想看?”司乡说着蹲下,下意识的想去摸她的头,不过手刚落上去就收回来了。
白妙妙摇了摇头:“不是啊,知道你不会丢,但我还是想在这里等你。”声音软糯糯的。
起身后,白妙妙靠墙站了一会,司乡已经为她放好洗澡水了。
“来嘛。”白妙妙拽着司乡睡袍带子向浴室走去。
司乡手抵着浴室的门:“妙妙自己洗,我在外面等着。”她小的时候,他没办法,只能遮着眼睛给她洗澡,但是现在不同,她大了。
白妙妙咬着嘴唇,随后叹气道:“明明都在一起了。”他这个态度,竟然还在避嫌,她快要揪头发了。
有些习惯也不是一瞬间就能改的。
司乡见白妙妙失落的抵着他,嘴唇咬的发红,他点了点头:“是在一起了,但是结婚之前,我必须尊重你。”
只要还没结婚,他就不能越了最后那一步。
她是他的爱人没错,正因为是爱人,所以才必须这么做。
白妙妙将司乡推了出去,然后关上了门,她穿着衣服进了浴缸,眼底有些红。
她以为的在一起,就是再也不会分开了,所以做什么都很正常。
但是在司乡那里不一样,在一起只是开始,他们也许还会分开...
白妙妙躺在浴缸里,哪有刚在一起,就想好退路的。
司乡敲了敲浴室的门,里面没有回应,他又敲了几次,结果一样,还是没有回应。
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进去,门开了,白妙妙已经换好睡袍了,只是脸色不太好。
司乡拿过吹风机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白妙妙说着,从司乡手里拿过吹风机准备吹头发。
她就是平时什么都依赖他,才会导致,他不像爱人,始终像个守在身边的长辈。
司乡站在白妙妙的身后,从镜子里看着若有所思的小丫头,这才刚开始。
为了哄小丫头高兴,司乡关了灯,扯了睡袍,抱着她坐在客厅,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。
这时候还是有不少情侣用餐的,虽然听不到海浪的声音,但是在灯光的映照下,还是能看到席卷而来的浪花。
白妙妙坐在司乡的腿上,贴着他的皮肤,好热,跟发烧了一样...
司乡坐在单人沙发上,白妙妙坐在他的腿上,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抚摸着,一点点的往下移。
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脸上,白妙妙嘴角上扬,不让看,但是可以摸,这什么逻辑。
不会是害羞吧?
白妙妙想了想转身背对着司乡,怕她坐不稳,他只能抱着她。
“妙妙,别乱动。”司乡的声音沉沉的,哑的不行,要是开灯就能看到他青筋都起来了。
人的忍耐和控制能力都是有限的,司乡又不是圣人。
白妙妙光着脚踩在地面上,她身体前倾去拿圆桌上的水,腰身却是向后的。
闷哼声响了起来,司乡的手微微用力,想让白妙妙坐好,人是回来了,但是水没拿到。
白妙妙只能重复刚刚的动作,去拿水。
司乡的胸口剧烈起伏,白妙妙喝了一口的矿泉水,剩下被他喝了。
“整天躲在被窝里,没学别的。”司乡贴着白妙妙的耳朵,随后吮住了她的耳垂。
白妙妙想躲,但是这个姿势根本躲不掉,她手握着拳放在扶手上,连小腿都在跟着用力。
司乡的喘息声,比平时说话还要沉,还要重,在耳边弄的她痒痒的。
热流一阵一阵的。
到底是谁撩谁来着,白妙妙觉得自己没出息。
上床后,白妙妙趴在司乡身边,手臂搭在他的胸口:“你让我亲亲耳朵好不好。”
司乡偏过头,等着小丫头。
白妙妙凑了过去,她不会吮了一会耳垂后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,然后又用舌尖试了试。
司乡只感觉到痒,想笑,但为了不破坏气氛,他只能忍着。
白妙妙觉得不对,于是伸手摸了摸,但是被司乡握住了手腕,没移到想到的位置。
她就不信了。
司乡本以为,她会跟刚刚一样,没想到,她贴在耳边,先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声音酥麻入骨。
司乡往一旁移了移,他没想到白妙妙学的这么快。
他这么一躲,白妙妙知道自己方法对了,声音和喷洒在耳边的热气才是关键。
“妙妙时间不早了,我们该睡觉了。”司乡说着侧过身。
白妙妙也没继续。
司乡知道她睡觉的习惯,于是让她抱着自己的手臂,本以为她要睡了,结果。
“我摸摸,有没有二十三。”
“你...”
司乡没想到,这个时候躲也来不及了。
“哇,怎么一点弹力都没有啊。”白妙妙忍着笑,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,故意这么说的。
司乡开始自我怀疑,他平时都是这么教的吗?
白妙妙每年都会回白家,有几个正经人啊,她要是一点都不会就怪了。
缺的只有实战经验了。
“以后这里只能我碰,不能给别人随便掏了。”白妙妙小声嘟囔道。
家里那些叔叔可糙了。
司乡挑了挑眉,小时候陆岁他们喜欢开玩笑,问他长没长大,现在也就江木,闲着没事闹着玩,喜欢掏他一下,不过也就是个动作,不会真的碰到。
“可以吃,我试试?”白妙妙轻声道。
司乡握着白妙妙的手腕,将她的手拿了出来,轻声道:“不能吃,脏,骗人的。”说着他将人抱在怀里。
这样一来,白妙妙不能乱动了,眼睛眨了眨,她说话,司乡不理她,时间长了没意思,人就慢慢睡着了。
司乡确定怀里的小丫头睡着后,掀开被子进了浴室,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小半瓶水才上床。
他睡在床边,离白妙妙至少六十厘米远,靠近都不行,他刚刚难受的要炸了。
白妙妙有起夜的习惯,等回来的时候,直接抱着司乡继续睡。
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的某人,这会根本睡不着了。
白妙妙把睡袍脱了,就那么贴着他睡。
七点不到,司乡就起床了,他平时喜欢赖床,但今天没有。
白妙妙大字型睡着,如果贴的非常近,还能听到轻轻的鼾声,小嘴跟着一动一动的,应该是饿了,但还没醒。
司乡穿好衣服后,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,他有自来卷,如果不整理好,根本没办法出门。
在家无所谓,白妙妙会帮他扎个揪在头顶。
一切弄好后,司乡看到白妙妙踹了被子,一条腿搭在被子上,半个腰身都在外面露着。
司乡不想往歪了想,但是小丫头“长”的太好了。
白妙妙在睡梦中闻到了香味,她快速坐起身,是馅饼的味道,来之前就听说了,这里的早餐特别好吃。
司乡拿起睡袍披在了白妙妙的身上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“某人心里在想,这丫头怎么没羞没臊的。”白妙妙说着穿好睡袍:“你又不是别人。”
司乡拉开椅子,为白妙妙盛了碗粥:“马上要开学了,我今天会检查你的作业。”
阿斯特大学,不管选的什么专业,都会有作业,哪怕她是大一的新生。
录取通知书和作业一起邮寄的。
“我早就写完了,已经交了。”白妙妙咬了一口馅饼,露出满足的小表情。
她听芮婶婶说过,阿斯特大学,如果没完成作业,会被教授带到办公室,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算。
不过现在好像改了,完不成作业的,到校长办公室补...
她还想嫁给司乡呢,怎么可能让自己未来公公抓着自己没写完作业啊。
司乡点了点头,他这边还有两个没交的,要等到开学那天看,如果还是没交,就送他爸那里,让他盯着补。
裴修言现在已经是校长了。
“芮婶婶说,千万不要报裴叔叔的选修课,我拿本本记下了。”白妙妙说着看向司乡:“叶妈妈也说了,报完会后悔。”
“等开了学再说,也不迟。”司乡说着喝了口南瓜粥。
新生到他父亲那,都是个坎,能不能迈过去,就看自己造化了。
白妙妙对自己很有信心。
两人离开酒店的时候,白妙妙还有些舍不得,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才离开。
上车后,白妙妙靠在司乡身上:“你就不担心叶妈妈到公司找你,听到什么?”
“她每周都会来,但是没人会在她身边胡说八道。”司乡说着揽着白妙妙的肩膀,就算说,也不会信。
弄不好还会到他面前说八卦。
当天下午,叶允澄就到公司了,在茶水间等人的时候,听到有人说,司乡有了女朋友,而且年纪非常小,长得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。
叶允澄就差把耳朵贴到人嘴边了,人家发现后,急匆匆就走了。
等司乡带着白妙妙从会议室出来后,叶允澄乐的不行。
到办公室后,叶允澄坐在沙发上:“哈哈哈,你是不知道,两个人躲在暗处小声蛐蛐,说你交女朋友了,女孩可漂亮,可漂亮了。”说着她看向白妙妙。
他们两个要是能在一起,她明天就买炮竹,庆祝一下。
白妙妙站在办公桌前,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,她想笑,但只能忍着,表情别提多古怪了。
司乡手撑着额头,说什么来着。
“哎呀,笑死我了。”叶允澄说着用手指擦了擦眼泪:“你们吃饭了没有?”
白妙妙点了点头。
“我没吃,我饿。”叶允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她开完会就过来了,路上有遇到追尾堵车,导致错过了午饭时间。
司乡站起身,让助理去买小吃。
叶允澄站起身:“别跟你爸说,我前阵子吃坏肚子了,他在枕边教育了我半个小时。”
“那还算好的,我吃臭豆腐吃坏肚子后,裴舅舅就再也不让我吃了。”没办法,不想承认,在叶允澄面前,她也得这么称呼。
她从小就害怕让叶允澄看出来,因为她教育过她们,不可以在大学毕业之前,搞男女朋友,她当时答应了。
叶允澄点了点头:“我也一样,但不耽误我吃。”
上午吃完,下午挂点滴,半夜还点臭豆腐,无所畏惧。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好事。”司乡说着坐在了椅子上。
叶允澄对白妙妙眨了眨眼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司乡小时候可不这样,自从跟裴修言学习以后。
不仅仅他这样,裴澜也是,她就一次没穿袜子在地板上走,就被他拉着说教。
手抓饼送来后,白妙妙跟着吃了几口。
叶允澄含糊不清道:“大儿子,你这个礼拜回家不,小竹子野够回来了。”
裴澜喜欢古董,全世界的跑,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,就差在家弄个祠堂供起来了。
让他到大学任教,跟要他命似的。
两个月前跟考古队出发的,昨天才回家,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哪个坑里了,鼻青脸肿的。
“好,我礼拜带着妙妙回去。”司乡眸色黯了黯,喜欢收集古董倒无所谓,就是担心裴澜跟着考古队跑。
他之前查过,也不全是正规的考古队,有的是民间的,至于是什么,就不能仔细说了。
他跟着下去,弄不好命都会搭进去。
他宁可多花两倍钱,只要他安全就好,可是他不听。
孩子大了,早知道趁小打了。
“我好久没看到澜哥哥了。”白妙妙一点都不想他,每次见面,他都会凶她。
怕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