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柏林和王落是同学,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,自己不太喜欢女孩,所以云清给他写情书的时候,他直接拒绝了。
云清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刘柏林告白,没想到,他直接告诉她,他喜欢男孩子...
当然这事谁都不知道,云清只是默默难受了好久,刘柏林完全把她当小辈看,就跟对陆怀一样,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。
白妙妙坐在车里长长叹了口气:“我没想到,刘柏林会出柜,而且还早早有了小男友,刘叔的希望算是落空了。”
司乡并不意外,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,刘柏林从小就不喜欢跟女孩子一起玩,他会盯着长得好看的小男生。
只不过大家都没发现罢了。
“不过也没什么...”白妙妙靠在座椅上,爱情不受年龄的限制,自然也不受性别的限制。
白妙妙借给刘柏林一笔巨款,怎么支配,是他的问题。
王落一直以为刘柏林跟他差不多,也是普通家庭出来的穷孩子,没想到,他家竟然这么有钱。
陆怀喝了不少的酒,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刘柏林收拾完带着王落回了卧室:“明天把阿姨送去疗养院,我会请个靠谱的护工照顾她。”
王落抱着刘柏林的腰,他比他矮了半头,下巴直接抵在了他的肩膀上:“柏林,谢谢你。”
“我出国后,可能没多少时间陪你,一放假,我就回来。”刘柏林成绩优异,加上孟淑花重金培养,他一毕业就可以直接到白家医院就职。
王落情绪有些低落,他小声道:“我会努力学习,争取可以到国外陪你。”
刘柏林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对了,你那个朋友,他说我是个小绿茶。”王落这才想起来。
刘柏林挑眉,难道不是吗?
骂人的时候,满嘴脏话,见到他就捏着嗓子,他不在家,他抽烟打游戏,他一回家,他就敷面膜拖地,乖乖巧巧的。
当初毕业,他猛灌他喝酒,当天晚上又是穿兔子装,又是叫林哥哥的,这会别人说他小绿茶,他还不高兴了。
王落抬头看向刘柏林,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他轻轻在他腰间揉了一下:“我委屈,你也不哄哄我。”
“哄,怎么不哄...”刘柏林带着王落上了床。
王落小声嘀咕:“早知道,你这么有钱,我就不替你瞎操心了。”他把打工赚的钱,全给刘柏林买生活用品了。
还担心他到国外被人看不起,花三千块钱,给他买了身西装,还欠某呗一千多呢...
刘柏林轻声道:“我走之前会给你留一笔钱,虽然不能保证你衣食无忧,但正常生活肯定没问题。”
“我不要,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。”王落将脸埋在刘柏林怀里,闷声道:“你到国外,看到那些漂亮男生,会不会就把我忘了。”
刘柏林故意逗王落:“说不定,外国小男生都好看,也符合我的审美。”
“我操--”
意识到不对后,王落红着脸转过头:“那我不理你了。”
“...”
刘柏林强忍笑意,小绿茶,不挺可爱的吗?
“你别笑了。”王落向后撅了一下:“离我远点。”
陆怀睡到半夜口渴起来喝水,饮水机放在卧室门口边上,他手伸进衣服随便抓了抓痒。
他听到有王落捏着嗓子,骂刘柏林混蛋,大混蛋...
他“美名在外”结果到现在还没忙活明白,刘柏林倒好,闷声“干”大事。
不行,这事他得跟云清说说,他不能一个人受这个罪。
云清住在山顶的帐篷里,手机一直响,她接了语音通话:“说。”
陆怀坐在沙发上喝着水:“我跟你说个大事...”
云清听完后,脸都快黑了,她暗恋刘柏林好几年,现在就感觉被人套进了麻袋,闷头一棍。
云清:““...”
陆怀还美滋滋说着,结果云清轻轻的哼了一声,声音难得的软,还伸了个懒:“不是,你别这么出声啊。”
云清声音偏冷,这会软了几度:“怎么了?陆哥哥。”
陆怀心跳飙升,要是有个测试仪这会得爆响,他咬着嘴唇,轻声道:“那你在哼两声我听听。”
云清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,她在山顶呢,周围没人。
陆怀揉着鼻子:“我还有个事想问你。”
云清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怀压低声音:“你什么娶我?”
云清挂了语音,熊瞎子都舔不动的脸皮,真厚。
陆怀躺在沙发上,今天云清是怎么了,对他还怪好的,突然有点不适应了,当然,身体也不太适应。
屋子打仗那叫一个热闹,陆怀出门没带耳机,他伸出手,揉了一把,又觉得太特么不对味了,跟变态似的。
刘柏林起早给王落还了某呗,又去银行单独给他开了张卡,下午又趁着王落父亲打牌,将他母亲送去了疗养院,忙完太阳都下山了。
王落穿着睡衣,椅子上垫着厚厚的垫子,一想到明天就能给母亲送去疗养院,他心情就好的不行。
“你他妈傻逼啊,看不到下路来人了。”王落握着鼠标,跟同学语音组着队:“中路,中路,我操啊,你们干什么呢...”说着他点了根烟。..
刘柏林拎着菜,他没提前跟王落打招呼就直接回来了。
王落戴着耳机,叼着烟,指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着:“来来来,开团了。”
刘柏林将菜放下,走到电脑旁,手撑着椅子:“玩的瑞兔子?”
瑞文一个女英雄,因为有个兔子皮肤,所以都跟她叫瑞兔子。
王落回头,烟差点掉身上,他快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,猛喝了两口水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不希望我回来?”刘柏林说着沉下脸。
王落摘下耳机转身抱住了刘柏林的腰:“才不是这个意思,晚上吃火锅怎么样,我快馋死了。”
“你抽烟?”刘柏林早就知道,故意的。
王落害怕刘柏林因为这个不跟他好了,他喜欢那种乖乖巧巧,看上去软乎乎的小男生,要不是太喜欢他了,他也不会装。
“不,不抽了...”王落急的眼圈都红了:“老公,我错了嘛...”
“宝贝,我提醒你一下,你游戏麦开着呢。”刘柏林看向电脑,耳机里发出声音,他才反应过来。
王落:“...”
啊,操啊。
里面可都是大一的同学啊,他完了,大学四年啊,他怎么过啊!
他默默关了电脑,要丢脸就来份大的,慢慢丢多没意思,一次性丢完才刺激。
群里已经开始议论了,他们有个打游戏的群,里面十几个同学,里面还有女生。
他段位很高,上分的时候,都喜欢跟他组队。
刘柏林摸了摸王落的头:“怎么,你老公拿不出手吗?”
“不是...”王落郁闷,这叫什么事啊。
一想到,其他四个队友听他喊刘柏林老公,他就头疼。
刘柏林笑着向厨房走去:“不是要吃火锅吗,过来,一起洗菜。”
司乡刚下班回家,手机就一直响,他看了一眼。
“太劲爆了,有个计算机系的,出柜了。”
“是那个yx吗?”
“不是,不是,是那个高高瘦瘦的,wl,就是喜欢穿小白袜那个。”
“哦...竟然是他,他可糙了,打游戏骂人,我跟他组过队,受不了。”
司乡:“...”
什么时候被拉进来的,他怎么不记得。
男同学:“凯教授,你不用为我们以后担心了,互相消化了...”
司乡:“?”
群里瞬间没了声音,还有几个连忙撤回信息的,谁啊,这么缺德,把教授拉群里,傻波。
王落也在群里:“我喜欢男孩子怎么了,又不是喜欢你,操屁心,”
司乡退了群,都不知道该从哪吐槽好了,吃饭完饭他把这事跟白妙妙说了。
白妙妙躺在床上,笑的脸都红了:“你怎么退群啊,我也想加入。”
“你怕你二百个群忙不过来。”司乡说着拿出脚膜给白妙妙套上:“这事先别跟老刘说,他们自己的事,让他们自己解决。”
白妙妙脚搭在司乡的腿上:“你要相信我刘叔。”
司乡隔着脚膜揉着白妙妙的脚趾:“孟姐肯定不在意,老刘不一定。”年龄在哪摆着呢。
“你摸了我的脚...”白妙妙躺在床上,媚眼如丝的看着司乡:“那顺便摸摸其他的也行吧?”
司乡点了点头:“行。”怎么不行。
两人正亲着,门响了。
“哥,我进来了。”裴澜手里端着刚刚洗好的水果。
司乡撑着床坐了起来,忘了这小子回家住了,郑婉婉不搭理他,回楼上了,他紧随其后。
裴澜进了卧室:“哥,明天我要去学校报到了,你等我一起。”
“行。”司乡点头。
白妙妙捏了捏眉心:“家里,三个教授,我这要是学习不好...”
司乡和裴澜齐齐看向白妙妙,那个眼神就像上课时候,发现有同学低着头,左手辣条右手拿着手机,压迫感直接上来了。
“不是,我学习好着呢!”白妙妙说完隔着被子踹了踹司乡,他刚刚那是什么眼神。
裴澜收回目光:“没关系,学校不好,我给你补。”
“你人还怪好的嘞。”白妙妙忍不住了,他什么脾气自己不知道啊,小时候郑天铭写不完作业,他扯着腿就要给扔出去。
郑天铭就算成绩不理想,也绝对不敢不写作业。
裴澜走后,白妙妙脱了胶膜擦了擦准备睡觉了。
司乡掀开被子进了被窝:“宝贝,我锁门了。”说着他吮住了白妙妙的耳垂。
“好,晚安。”白妙妙说着准备睡觉了。
司乡贴了过去:“时间还早。”
“不早了,我都困了。”白妙妙说完抱着兔子玩偶闭上了眼睛。
司乡:“...”
平时那么主动,今天这是怎么了,他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。
“宝贝,真的困了?”司乡不相信,又问了一遍。
白妙妙打了个哈欠,也就几分钟,她真的睡着了。
司乡将人抱在怀里,平时都是他按暂停键,这会换成白妙妙,他怎么都觉得不舒服。
睡着后还做了个梦,直到早上,他还难受着。
白妙妙抬手摸了摸,好像,这办法也不是不行,就不给,想要就不能戴,她简直就是个天才。
司乡缓缓睁开眼睛,转身抱着白妙妙轻哼了两声。
裴澜敲响了房门:“哥,起床。”
司乡脸埋在白妙妙的胸口:“宝贝,很快的。”说着他握着她的手。
“不要,我要起床了。”白妙妙说着掀开被子。
司乡松开手,平躺在床上,指不定憋着什么坏,等着他呢。
白妙妙出去后没多久,司乡也起床了。
叶允澄回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,一米九,穿着西服,一个戴着眼镜,一个抿唇在笑。
白妙妙低着头:“我的宝宝以后也太幸福了吧,三个教授围着教。”
叶允澄没忍住“呲”地笑了出来,她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,她知道不可能,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,她就想笑。
司乡坐在白妙妙身边:“说什么呢,笑的这么开心?”
“你们就不能换身衣服吗?”叶允澄说着拿出手机给裴澜和司乡看了看:“这衣服多好看,白色的飘着蓝色云朵。”
“嗯,妈的审美一直在线,买回来给我爸穿,你可以天天看着。”司乡说完拿起肉包咬了一口。
叶允澄看了裴修言一眼后笑出了声,这衣服算什么,年轻那会,穿的可比这好看多了...
当然就是不能拍照,也不适合出卧室。
裴修言推了一下眼镜:“老婆...”
叶允澄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似的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澜哥开车吧。”反正不远,十来分钟就到。
裴澜开着车,司乡和白妙妙坐在后面,停车后,裴澜先下了车,白妙妙隔着布料摸了一把。
不等司乡做出反应,白妙妙已经打开车门了。
这么玩,是吧,司乡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,狭长的眸子半瞌着,结婚这么久,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