硕彧的吉普车上。
「阿彧,你下午带锦星去哪了?」沈子屹吐着漂亮的烟圈问道。
「你猜!」
沈子屹掐灭手指上夹着的烟头:「要说便说,不说就算了!」
「怎么?你很在意她?」硕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
他们是生死兄弟,如果沈子屹在意陆锦星,那么势必会影响两人的兄弟情义。硕彧看似淡定,其实内心早已五味杂陈。
虽然陆锦星现在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,但是他却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而且他的身体对她也并不排斥,所以,对于陆锦星他应该是不会放手的。
沈子屹左思右想了很久,才慢慢开口。
「阿彧,我今天下午已经给你说过锦星的遭遇了,而且她昨晚只是做了一回替死鬼。
所以,不管你怎么想,我希望你能放过她!就当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吧!」
「放过她?好像已经来不及了!」
这时,十字路口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。硕彧猛的一脚油门,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「什么叫已经来不及了?」
「因为我们下午已经领了结婚证了!」
沈子屹惊愕:「什么?不可能!你不会告诉我,你下午才说要对锦星负责,现在就真的已经和她领证结婚了吧?」
「有那么惊讶?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闪婚吗?还有,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说话开过玩笑?呐!这是结婚证!刚出炉的,还热乎着呢!」硕彧说着,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鲜红的本本递给沈子屹。
「算了,不看了!」
车内气氛一度沉寂了下来。
沈子屹瞬间像泄了气得皮球。他突然有些后悔帮硕彧确认了陆锦星的身份。
他对陆锦星的感情有些说不上来。
小时候,他都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,像沈子玥一样,又好像不一样。
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们进入了青春期,他会帮她赶走那些爱慕她的同学;他会帮她打饭;假期时,他们整个暑假或者是寒假都住在一起。
再大一点,她出落得亭亭玉立,他长得英俊潇洒,见面时,他会有些不自在,她会害羞的红脸。
直到他大学毕业,去当了兵,他们俩见面才又回到了儿时那样轻松,愉快!
今天下午,他回到别墅后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。虽然内心还是有些过不去那道坎,但是他觉得他基本能做到让她以后幸福的。
良久,硕彧说道:「看来,你是在乎她的!」
「阿彧,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。既然你们已经领了证,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!」
「放心吧,我会的!去云骁那,我们今晚不醉不休!」
彼端
沈子玥站在床前,双手叉腰,奶凶奶凶地说道:「陆锦星同学,你今晚不给我好好地交代清楚,本小姐就不让你睡觉!」
陆锦星看着沈子玥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。
「是!沈大小姐,小女子这就为你一一道来。你先坐过来。」
沈子玥坐上床后,陆锦星在沈子玥的耳边细声说道。
「什么?他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找你!你······」沈子玥还没说完,就被陆锦星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「嘘!子玥,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啊?你想让你们全家人都知道我的事吗?我不要面子的吗?」
沈子玥急忙道歉:「对不起,对不起!我只是太气愤了!
不过你当时怎么不回头喊我啊?我当时本来是要跟着你出去的,结果被我哥
给拦住了。那后来呢?」
「他是来很真诚地向我道了歉。还给我讲了,他是因为遭了家里的堂兄的算计。
还有这件事,子屹哥也知道。因为这件事还是他拜托子屹哥帮忙调查的。」陆锦星云淡风轻地说着一切,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事,而是在说他人的遭遇一般。
「什么?你说我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?」沈子玥惊诧地问。
沈子玥:晚上爸爸妈妈还在提那个事呢,没想到意外却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。现在就只能看自己的哥哥怎么想这件事情了。
陆锦星不停地绞着手指,她每次心里藏着事都是这个动作。
「锦星,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吧?」两人毕竟是从穿尿不湿就在一起的,陆锦星的一点点小心思在沈子玥眼下也是藏不住的。
陆锦星继续犹豫着,她怕把领证的事告诉沈子玥,沈子玥会立刻炸毛,然后提着三米大刀去找硕彧算账。可是如果瞒着她,以后要让她知道了,说不定更炸毛,和她绝交都有可能。
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,沈子玥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「谁啊?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?真是!」沈子玥有些郁闷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。「我哥!现在给我打电话干嘛?」
「你快接吧,说不定子屹哥找你有什么急事呢!」
沈子玥接起了电话:「喂,哥!」
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沈子屹温润的声音「小玥,你们现在睡了吗?没睡的话,你和锦星出来一下。」
「这么晚了,出来干嘛?」沈子玥疑惑地问道。
「有急事,需要你帮忙!我把地址马上发你手机上。快点啊!」沈子屹挂断了电话,然后又把苏云骁公寓的地址发到了妹妹的手机上。
他怨毒地看着硕彧,都是你干的好事!你不知道你这样干,会把我们家弄的鸡飞狗跳吗?
「啊?你们家除了你,有那么多······」硕彧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「呸,都是被你气的!」
「好啦!子屹,说到底,阿彧也不算抢你女人吧。毕竟那个陆锦星之前也不算是你的女人。而且,从你刚刚给我们讲的那些事来看,你更多的还是把她当做你的妹妹,加上有些可怜她的遭遇,所以感情稍微复杂了一些。但是绝对没到那种男女之情,是不是?」苏云骁在旁边劝道沈子屹。
沈子屹自然还是明白的,他对陆锦星的情感,更多的是怜惜。之所以给妹妹打电话,是想着以后父母再和他说娃娃亲的事时,妹妹能在旁边帮帮忙。他也知道父母对这件事的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