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将军那与自己争夺躯体控制权的意识压下,影再一次开口说道:“我没事,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?真,她现在在哪?还好吗?还有,你真的可以看到她吗?”
“唉~她就在你身边满眼温柔的看着你啊!只可惜你听不到也看不到!”
“魔神灵魂不似常人,你们都是不可能看到的!”
真在看着影,影却看不到真,相隔数尺,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,这一幕,林墨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真的是天地无常,造化弄人啊!
“我……”
闻言,影不由失落的后退一步,右手捂住胸膛,妄图平息那胸膛中跳动的那颗心中带来的剧痛。
这一刻,林墨突然开口,对看清雷电真的灵魂说道:“你,有什么想说的吗?我可以帮你代为转达!”
听到这话,影、八重神子那黯然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,看向林墨的眼神中满是期望之色。
虽说她们看不见真,但只要林墨能够转达真的意思,那么就代表着真从未离开。
而真好像并不想回应她们的期望,只见她摇摇头说道:“我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影说对神子说,但不是托你转达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真转头看向影,用格外温柔的语调继续说道:“我更希望的是影她能够真正发挥「梦想一心」的力量,将我留存在其中的意志解放,换来一次真真正正与她对话的机会。”
“还有,为稻妻种下神樱树庇护万民的机会。”
“可这样的话,你……”
听到这里,林墨不由上前一步,刚说出几个字,却被真摇摇头打断,似乎并不想让他说下去。
“一切就让时间来推动吧!当然,你要是不好交差的话,那么稍微提一丢丢也没事,好啦!今天就说到这里吧!再见,还有谢谢你!”
说罢,真的灵魂满脸微笑的转身回到神樱树之中休息去了,只是她那转身时看向这世间万物的眼神中充满了留恋,想来对这个世界她也有许多未尽之事吧!
“唉~”
眼看着真的灵魂回归神樱树,林墨在这一刻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。
见林墨这副唉声叹气等等模样,八重神子和影心里一揪。
特别是八重神子,竟直接闪身来到林墨面前,满脸急切的问道:“林墨,真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?”
“她和我说了很多,但却不允许我透露。”
“啊!为什么?她就那么狠心吗?明明这次大家都在这,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?她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吗?”
听到林墨的这句回答,八重神子眼中尽是不解悲痛之色,这么好的机会,她也在这,就连影这个五百年的宅女出现在这了,为什么真就是不肯转达一句话呢?哪怕就是一句你们好也可以啊!
就连影听到林墨的这句回答,那一双紫色眸子中也尽是不解悲痛之色。
“她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,但是她并不想让我转达,更想当面对你们说清楚。”
“当面?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?”
听到这里,两女忍不住急切的想问找林墨清楚。
“当面,没错,就是当面。”
说到这里,林墨看向影,认真的说道:“影,做成这事的关键就在于你!只要你能够真正发挥「梦想一心」的力量,真便会现身与你们相见。”
“「梦想一心」吗?我明白了!”
听到这里,影从胸口拔出了「梦想一心」,将这把她无比熟悉的单手剑平放在手心之上,又一次细细端详起来。
就连神子,听完林墨这话也是在一旁默不作声,影作为武者,稻妻所有武术流派的源头,精通诸武,但唯独「梦想一心」这把单手剑在她手上数百年,都从未发挥过真正的力量。
而想要再见真一面的前提条件又是真正发挥「梦想一心」的力量,不知道何时影才能达成。
咻~
这沉默且凝重的气氛,林墨有些受不了了,所以,只听咻的一声,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而林墨离去的声响也惊醒了沉默中的两女。
“神子,我要回「一心净土」研究如何真正发挥「梦想一心」的力量了,到时候再见吧!”
说罢,影将「梦想一下」收回体内,眼睛一闭一睁,让将军接管了这具躯体。
“八重宫司,无事的话此身便回去继续坐镇天守阁了。”
将军用那毫无感情的目光看了八重神子一眼,淡漠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,便身化雷光,消失在了原地。
看着整个鸣神大社内院之中,有且只有甘雨一人陪着自己。
“呵呵!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话都还没有说上两句,又回去了。”
八重神子失落一笑,走到甘雨身边,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语气低沉的说道:“甘雨姐姐,还好有你在这,要不然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M..
“唉~”
看着怀中的八重神子,甘雨不由叹了口气,她自己算是幸运的,有一群能陪自己走下去的仙家好友。
但八重神子不一样,熟悉的妖,现在都已离世。
在这几百年时间之中,或许好不容易认识个有趣的人类好友,结果依旧抵不过时间的摧残,到最后仍是孤身一人。
唯一能真真正正陪伴八重神子的,目前来看可能也就只有她自己的神明。
但她自己的神明,唉~不说也罢。
……
蓝蓝的天空之中,一朵金黄色的祥云正在随风飘荡。
不知为何,林墨现在的心情很差,哪怕他实力突破,来到了真正的魔神级这个喜讯也无法阻止他失落的心情。
“唉~我到底是怎么了呢?是见不惯生离死别,还是在叹息这提瓦特大陆之上他人的悲惨命运?”
仰卧在筋斗云上,林墨看着这广阔的天空,不断开始回想起自己来到提瓦特大陆所经历的一幕幕。
“这个世界,非常精彩,但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。”
越想,林墨的脸色就越怪异。
因为他想着想着,好像自己认识的人中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,过往都有一段或多段悲惨的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