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渊是万万没有想到,圣旨居然还能这样用。
他听身旁的赵云等人议论道:
「早些年,倒是在某些古籍上看到一些可以神通术法,这位龙虎山天师有本事。」
「不过,这些精通术法之人,最忌讳的一件事情,就是与我等气血浑厚的武夫近战。」
「是啊,任他有通天本领,一旦近战,纵有三头六臂,不过一刀斩下。」
「...」
听到这儿,嬴渊算是明白了。
像张之符这种存在,其实就是法师,打打远程攻击或是弄点惊奇异象,很是拿手。
不过要与赵云这种久经沙场的武将正面对决,还是不够看。
嬴渊将张之符召至自己身前,问道:「方才那一幕,究竟是怎么回事?」
后者解释道:「回陛下,道门之中,素来有利用国运对敌的法门。
只是,需要陛下首肯之后,贫道才能施展。
而贫道向陛下所求的圣旨,就是可以让贫道沟通国运的桥梁。」
闻声,嬴渊点了点头。
意思就是,自己所颁布的圣旨,其实就是一种媒介。
而张之符就是通过这种媒介,利用了国运,用来对敌。
等等...对敌?
嬴渊顿时皱起眉头,「你是说,方才那场风浪,是人为引起的?」
张之符点头道:「回陛下,若是自然伟力,万不会那般诡异,所以贫道猜测,定是人为。」
「若是人为,那么那个人,肯定是要对朕不利?」
嬴渊瞪大了双眼,死死盯着张之符。
似乎想从他的嘴里,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一种回答。
然而...
张之符很是果断的开口道:「陛下,定是如此啊!」
此话一出。
嬴渊彻底呆愣在原地。
不久之后,他才呆呆的望向平静的太湖。
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拔凉拔凉的感觉。
也就是说,自己算是错过了一次暗杀?
这特么...
该死!
朕为什么要想着,将张之符带到身边!
朕为什么要给他写那张圣旨?
这一切是为什么啊!
想要对朕不利的那个人,你快回来啊!
朕不会再写什么圣旨了!
你快回来继续将风浪唤起啊!
做人不能失败一次就跑了啊!
这时,张之符注意到嬴渊的表情有些变化,便趁机作揖道:
「陛下,您请放心,贫道借助您亲自所写的圣旨之威,在击退风浪的同时,必然也已将欲对您不利的那个人重创了。
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都不会现身兴风作浪。」
听到这番话以后。
原本只是有些拔凉拔凉感觉的嬴渊,此刻突然心脏剧烈疼痛起来。
他茫然望向宽阔湖面。
似乎是想找到那个要对自己不利的人。
然后,亲自向他当面致歉。
为什么,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大神通的人想要刺杀自己。
结果...
结果...
不管怎么说,嬴渊还是很坚强坚硬的一个男人。
要不然,他现在已经嚎啕大哭起来了。
嬴渊用着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张之符,缓了半晌,才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,「很好。」
随后,他便头
也不回的钻入雅间里。
张之符愣了愣神,然后看向赵云,试探性说道:「陛下...方才是在夸贫道呢吧?」
后者抱拳笑道:「道长,陛下当然是在夸您,恭喜啊,要知道,陛下可是很少夸赞人的。」
听到这番话,张之符顿时挺直了一下腰板。
受到陛下的夸赞。
这是何等荣耀啊!
看来今后,无论是自己还是一整个天师道,都要多做些利国利民的大事才行!
相信陛下一定不会辜负龙虎山!
......
深夜。
嬴渊并未让芈月前来侍寝。
因为他想到了蔡文姬。
让后者亲自烧了一大桶热水,并且还叮嘱不让其余人帮忙。
说实话,蔡文姬纵然是一位千金大小姐。
但是这些年来,跟随自己的父亲走南闯北,吃了不少苦头。
所以,对于这种烧热水的活,还是可以忍受的。
整个过程中,她并无丝毫怨言。
待嬴渊只穿着一件亵裤跳入水桶中,被激起的水花飞溅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依旧没说什么。
只是默默低头。
为嬴渊认真擦拭着身子。
过了片刻。
嬴渊才皱眉说道:「你随朕同行的这几日,朕用了很多无聊的法子来折腾你,你这心里,就当真没有丝毫怨言?」
闻声,蔡文姬轻声道:「陛下贵为一国之尊,民女心中不敢有怨言。」
「原来是不敢,而不是不会。」
嬴渊轻笑道:「你可知,朕为何会这样做?」
蔡文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。
嬴渊继续说道:「朕只是想看看,你是不是真像朕母后所言那般。
今后无论朕对你做出任何事情,你都会与朕生死相随,不离不弃。」
这里的母后,并非是指吕雉。
而是他的生母。
在嬴渊登基成为皇帝之后,礼部那边,就已经给了他生母一个太后的谥号。
「陛下心里可曾得到答案了?」
蔡文姬竟主动问起嬴渊。
后者漠然道:「朕更想从你的嘴里知道答案。」
蔡文姬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脸色羞红道:「陛下既然已经知道答案,为何还要苦苦逼民女回应?」
嬴渊不再说什么。
忽地,他豁然起身,一把将蔡文姬拽到身前并横抱起来,然后放到了浴桶当中。
蔡文姬被这突入袭来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连忙惊叫起来。
门外的赵高担忧道:「陛下,您没事吧?」
「朕无事。」
嬴渊应声道。
然后,他牢牢的将蔡文姬抱入自己的怀中,也不管她同不同意,便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,漠然道:
「既然朕让你做什么,你都毫无怨言...」
「那么,朕今夜,便让你侍寝。」
说完,便将蔡文姬抱到了床榻之上。
这时的她,有些不知所措。
...
(此间省略一万字。)
...
感受到撕裂般痛楚的蔡文姬,已经四肢发软的瘫软在了嬴渊的怀抱里。
后者用着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:「南巡结束后,你便随朕回到咸阳,朕会命人将你的父亲一并请回。
届时,朕会昭告天下,给你一个名分。」
顿了顿,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善。
于是便将自己的嘴唇,触碰在了蔡文姬的额头上,突然含情脉脉的在她耳边呢喃道:
「这一次,朕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朕的身边。」
「是永远。」
「永远不会让你再离开。」
...
此时的蔡文姬,已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