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桥古怪的看了荧一眼。
她不知道?总不能是睡着睡着就跑到他房间里了吧。
那这衣服又怎么解释?
他抓住了荧的胳膊,决计要先弄清楚什么事。
荧被看的有些心虚,她轻咳了两声,玉指拉紧包裹着身躯的被子。
“我刚进来的时候,发现你在沉睡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又听到你在说梦话,说自己很冷。”荧红着脸解释道。
“冷?”
乔桥重复着荧的话陷入了沉思。
这倒是和他梦境中的经历有些重合,毕竟自己在梦中一直被封在冰层中。
乔桥点了点头,“确实有这回事。”..
荧略显娇纵的抬了抬下巴,“我就说嘛。”
“不过,是怎么弄成了现在这样?总不可能是我逼迫你的吧。”
乔桥转头,盯着身边的少女,眼底划过一丝晦暗的欲念。
荧一愣,面色大红。
她一躲藏进被衾中,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。
“别胡说。其实是我做的,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吧。”
乔桥低头看她,不由得轻笑。
“那多谢你救了我。”
荧瘪了瘪嘴角,心中暗哼。
她本来还在玩弄乔桥,想做一些奇怪的事,没想到被乔桥的梦话打断了。
“那你还不报答我?”荧轻咳一声,故意别过脸去说道。
乔桥凑近她,“怎么报答?”
“过来。”荧从被子中伸出手,揽住了乔桥的脖颈。
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乔桥的后颈上。
少年的体温依旧凉薄,荧摸着他后颈,带着若有若无的痒意。
她抬起头,附在乔桥耳边,“做我的狗吧,就一天。”
乔桥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,“从哪学来的怪词?”
荧眨了眨眼睛,此刻二人贴的很近,“公子说你是我的狗。”
她声音很轻,温热的气息扑在乔桥脸颊一侧,还能感受到荧身上自带的那股如同雪后松竹的淡香。
公子啊…达达利亚…他给荧传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下次见了他,一定要结结实实打他一顿。
啊不对,如果和公子切磋岂不是顺了他的意。那就拒绝他的切磋,再趁其不备狠狠打上一拳吧。
“那我要怎么做?我不会。”乔桥坦然说道。
荧抬眸盯着他,那双眼睛水波流转,“这还用学?”
好像有点意思?乔桥意味深长的看着荧。
将近一日后,荧才从乔桥的房间离开。
留下乔桥一人郁闷的看着门口,就这?
原来荧也不知道那句话的深刻含义,说让他做狗——原来只是使唤了他一天而已。
真是可惜啊。
不过,下次可不能让荧就这样轻易跑掉了。
荧要回去的时候正和派蒙撞在一块。派蒙捂着脑袋惊讶的看着荧。
“你去哪里了旅行者。彻夜未归,我都以为你被魔物抓走了,正要找乔桥帮忙。”
荧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意,听到派蒙的话不太在意的回应了一句。
“一直和乔桥在一块。”
但是刚走了两步,转念一想,盯着派蒙不由自主的审视着对方。
荧掐着腰,看向派蒙,“所以,我消失一晚上后你才想起找乔桥帮忙?”
派蒙心虚难以遮掩,低着头有点吃惊的用拳头挡住了嘴巴。
她支支吾吾的说道,“外面太黑了,我怕是前几日遇到的梦魇魔神回来复仇,所以就没敢出去。”
荧不由得轻啧一声。
派蒙依旧心虚,“这次是我不对,下次买到好东西,让你先吃。”
荧捏了捏派蒙的脸颊。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放下手后,荧回味了一下手感,派蒙脸上肉肉的,捏起来很舒服,也比乔桥的脸好捏。
但是捏乔桥的时候,或者是趁对方睡着后动手动脚,总有种愉悦的爽感是怎么回事!
*
海灯节很快就来了。
乔桥却收到了钟离的信函,他十分诧异。
自己回来这几日居然是第一次收到钟离的信息,或许是自己没有刻意探听。对方仿佛在璃月港消失了一样,就连往生堂客卿的名号也没听到别人有说过。
心中有些疑惑,便前往了和钟离越好的地方。
钟离闲暇之余喜欢听戏听说书,这次约见的地方依旧是璃月名角儿“云先生”的舞台下。
乔桥初初入场,就被眼尖的小二认出来了。
“是乔少爷吧?”那小二脸上堆满笑意。
乔桥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不自在了几秒,转头看他,“你怎么认识我?”
小二奉承道,“大半年前您曾来过这里,和往生堂的钟离先生一块儿,当时您给了好大一笔赏钱,我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乔桥点头,“那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可在这里?”
“在的,您随我来。”小二应是。
一边走路,小二口中喋喋不休,“虽然钟离先生常来听戏,但他的日子似乎颇为拮据,时常会忘记带摩拉,经常记在往生堂账上。
不过那次您来了,和钟离先生一起打赏了那么多摩拉。
再后来,老板见到钟离先生后都是满脸笑容的。毕竟您是钟离先生的朋友,有朝一日还会来这里。”
小二若有若无的暗示着。
乔桥瞥了他一眼,岩王帝君知道自己的子民这样编排他吗。
但是乔桥面色平淡,附和着他的话追问,“你的意思是钟离沾了我的光?”
小二低笑一声,“这可不好说,我只是一上茶的,怎么好意思说客人的闲话呢。”
小二说着话,抬头看到了那道深棕色的身影,“您看,钟离先生在那等您。”
“好。”乔桥丢了一袋摩拉给对方算是带路的小费。
见到有钱,小二自然喜不自胜,言笑晏晏的接了过去。
钟离坐在舞台偏右的方向,他抬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光线变动,一道身影便走到了他对面。
“你来了,老友。”
但是看到乔桥的脸色有些不虞,他低声问道,“你为何事忧愁?”
乔桥摆了摆手,毫不客气的坐在钟离对面。
“方才那小二说话不中听,徒然生了一顿闷气罢了。我看这茶楼里除了云先生,也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了。”乔桥说着话,不由得埋怨起整个茶楼。